陛下難道不知道這可能是個誘餌?”
年輕的軍官順著鋪著名貴羊駝毛毯的走道,走出了摘星樓,并沒有回頭去仰望那座令人大生敬畏感的摘星殿,心中帶著一絲難以言明的惑與不安。
懷草詩,聽說陛下當年取名的時候,正好讀到一句詩辭:懷念是一行草的詩,不知為何,陛下大有所感,從此這個名字便一直跟隨著他一天一天長大。
與別的帝國戰士比較起來,懷草詩個頭偏矮,身體略顯瘦削,但卻沒有弱不禁風的感覺,他軍服上沒有表明軍銜的肩章,貼身剪裁的樣式卻將纖細身體內隨步伐而隱含力量的線條展露無遺。
雖然懷草詩不清楚聯邦方面為什么篤定那位國民少女能夠讓陛下如此動容,自然也不能確定這是一個圈套,可是沙場之上培養出來的某種軍事直覺,依然讓他感到強烈的不安。
然而即便是誘又如何?陛下根本不會在乎,無論是孤懸西林的遠征軍,還是煌煌皇城里的內侍宮女,都只是他的子民,聯想到陛下平靜面容里隱含著的真怒,懷草詩細眉微挑,確認陛下為了平息那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憤怒,根本不在意遠征軍會為此付出多么慘重的代價。
懷草詩從來不曾懷過:下的能力,陛下當年還是諾頓親王的時候,就曾經不惜親自冒險,強行穿越加里走廊的空間通道只為遠赴百慕大,親自喚醒那位隱藏在聯邦內的兄弟,完成大師范當年留下的龐大計劃。
這種不是一般的皇族權貴能夠做出來的。站在自行履帶上的懷草詩,一臉冷漠地看著皇宮之前幽深的軍部地下建筑入口,想著負責軍部事宜的那位叔叔,心想如果讓他去穿越空間通道只怕他會馬上讓療養院開一個精神分裂的病假單。
以懷草詩身份,依然要經過嚴苛的掃描檢查才能走進軍部的地下大樓,然而當他走過冗長的安檢門后,負責檢查的軍官馬上銷毀了所有的掃描圖片,甚至在銷毀的過程中,他們根本都不敢看那些圖片一眼。
“陛下的命令。”在帝國軍最森嚴的房間內,懷草詩遞過一份電子御簽,望著辦公桌后方的柏烏親王沉聲說道:“另外陛下說,如果那個只會鞭打戰士出氣的家伙非要執行第一次穿越任務,隨便他去只是我必須跟著。”
柏烏親王是皇帝陛地親生兄弟。執掌軍部已經長達十年之久。作為帝國權力滔天地軍務大臣。他看著桌前地年輕軍官。臉卻沒有絲毫倨傲之色。甚至刻意溫和解釋道:
“你也知道。空間道地數據雖然破解出來了一部分。但畢竟還是太少。卡頓這個家伙確實魯莽好勝。但終究領軍經驗豐富行這種第一次穿越任務。他比較合適。而且……萬一你受到什么損傷。我怎么向陛下交待?”
“可他也是陛下地親弟弟。我地親叔叔。雖然我堅持認為。這種短時間段內地穿越。對于前線地局勢不會有任何幫助。但既然軍部堅持。我必須跟過去不能看著他被聯邦地軍人殺死。”
說完這句話。懷草詩冷漠地敬了一個軍禮。轉身離開。
懷草詩離開之后烏親王在豪華的辦公桌后發了很久的呆,才醒過神來并不介意對方的不禮貌,因為對方是皇帝陛下的親骨肉而且這孩子擁有絕對恐怖的實力來支撐他的冷漠淡然。
令他發呆的是陛下的電子御簽,這樣一個完全沒有理由的軍事行動有可能將帝國遠征軍的三分之一力量全部葬送進去,陛下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分鐘后,他一臉冷漠地走出了辦公室,成功地消化了震驚,回到了軍務大臣的角色,將陛下的親口軍令交由下屬,轉發給了遙遠的帝國遠征軍,自己則是乘坐著高速電梯,來到了軍部最底層的大廳之中。
大廳里有無數的軍官正在忙碌,帝國軍部的電腦運算能力遠遠不如聯邦里的老東西,整個大廳里此起彼伏地響起傳令聲,微顯嘈亂。
柏烏親王一臉冷峻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將陛下那個古怪的軍令拋諸腦后,因為他最近這幾年,將絕大部分的精力帝國最重要的三個任務上,眼前的大廳正在處理的,就是其中一個任務。
“卡頓親王的直屬艦隊已經遵令西移,大概一個月后,便能抵達即定區域,艦隊一直在追問,究竟什么時候才能打開通道。
”一名帝國少將來到柏烏親王的身邊,壓低聲音說道。
柏烏親王眉頭微皺,想到懷草詩的話,忽然想到卡頓這家伙勇則勇矣,然而有時候卻顯得過于沖動野蠻血腥,讓他執行這樣一次重要的穿越任務,是不是有失慎重?
“只是一次試驗性的穿越,難道他還敢殺到聯邦的首都星圈去?”柏烏親王嘲諷說道:“再次發加密電報給他,我們現在只能計算出七天內的空間通道數據曲線,如果他真的在聯邦星域里逛的高興,忘了回家,那就等著被聯邦人俘虜吧。”
少將點頭應下。
柏烏親王一臉冷漠地看著大廳里忙碌的軍官,感受著那股令他無比愉悅的壓迫感和威嚴感,享受著戰爭的味道,心中略感遺憾,可惜那位英雄的兄弟,并沒有來得及將空間通道的數據完全拿到手,五年前送回來的只是一些片段。
是的,帝國軍部大樓底層大廳里,正在執行一項無比重要的計劃,無數科學家投身其間,正試圖按照麥德林幾年前送回帝國的相關資料,將空間通道的數據研究清楚。
今天為止們所取得的最大進展,也只是能夠于推測的方式,計算出短時間內兩條充滿風暴的空間通道的活動規律,而且一旦艦隊進入空間通道,對通道環境造成大質量干擾,數據模型便進入了不可逆區間法進行連續推算,更可怕的是,他們不知道聯邦人有沒有能力影響通道……
“看上去很美,實際上對于這場戰爭并沒有決定性的作用。”柏烏親王有些惱怒地想到。
除了七天這個致命的期限,軍部科學家們的研究至今還無法突破質量上限,等于說此次研究就算全部成功,帝國軍方依然只能一次次派遣中等艦隊穿越空間通道……那等于是任由聯邦一點點殘食自己的有生力量。
“總有一天,我們會打到這些侵略者的老家去。”柏烏親王微啟雙唇,寒聲說道。
正在此時,他身旁的少將接了一個電話將的眼眸里漸漸泛起一絲興奮的神情,抬頭對柏烏親王說道:“親王殿下,關于這次試驗性穿越,或許……我們可以有一個非常好的狩獵目標。”
回到了辦公室,柏烏親王看著那份軍部和皇家情報署聯合獲得的情報,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可思議的情緒,沉聲問道:“關鍵是來源,我從來沒有想過,軍部和情報署的人能弄到聯邦里的情報。”
軍部情報處處長興奮地著手,快速回答道:“情報來自百慕大,是直接接頭,來源是……一位英雄,他的生理標記已經經過確認,絕對沒有問題。”
英雄?是一個偉大而后濫用到令人有些膩味的名字。但柏烏親王的眼睛卻亮了起來,因為帝國的英雄計劃,便是聯邦政府眼中的種子計劃……
親王瞇著睛厲聲說道:“已經多年沒有進行過喚醒,尤其是聯邦最近已經查覺這項計劃,他怎么會自動覺醒?”
“陛下曾經給過德林親一份喚醒名單單上的英雄目錄不多,絕大部分已經被聯邦憲章局識別逮捕,但他是潛藏最深的一位。”情報處處長解釋道:“最關鍵的原因在軍方情報部門工作,這對于他隱藏自己有極大的幫助。”
“難怪他能夠掌握到邦軍方的絕密行程。”
柏烏親王說道:“行情報驗證,如果正確他繼續潛伏……除了大師范核心名單里的那幾個人,他大概是我們現在在聯邦中唯一的同胞區區一只補給艦隊,并不值得讓他犧牲。”
親王冷冷地看著房間里的高級軍官,深褐近黑的眼眸里閃過一道殘忍的目光,沉聲說道:“讓他盡快掌握聯邦軍方高層的絕密行程。”
室內的高級將領們聞言一凜,不解何意,只有先前陪同柏烏親王視察底層大廳的少將想到了一些什么,頓時動容。
“讓卡頓郡王的艦隊放緩速度,穿越空間通道的試驗無限期推遲。”柏烏親王站起身來,冷冷說道:“為了給聯邦人一個突然的禮物,我們要保證第一次整編艦隊通過空間通道時,便要給他們帶去承受不住的損失。”
房間里的將領們逐漸醒過神來,情報處處長顫著聲音問道:“突襲的目標……我們定在誰身上?”
“如果李匹夫會去西林視察,那當然是最好的,只是那個老家伙只知道躲在家里當烏龜。”柏烏親王冷冷說道:“除了他,當然就只剩下西林那頭猛虎。”
帝國對空間通道的研究,只能容許一只中等艦隊在短短的七天時間內進行一個來回,除非他們想放棄那只艦隊。就像柏烏親王先前感慨的那樣,這種成果對于兩大勢力間的戰爭來說,看上去很美,實際上卻沒有任何戰略意義。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因為那粒種子而產生了改變。如果掌握了聯邦軍方高層的絕密行程,七天,一只中型艦隊,似乎可以完成一次絕對令聯邦意想不到,卻又影響深遠的血腥突襲……
(不好寫,寫的也不好,我認帳,故事在心,寫出來卻有些辛苦,向大家報告一聲,今天就兩章了。
明天繼續無敵,說出來我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但明天肯定三章,因為總要比上次承諾的月底前八天三章多一天出來,這樣我心里才爽一點。
寫到一個全新的情節,有些澀澀的感覺,雖然我經常因為腦子里想的后續情節而激動的渾身發抖,可……要把那些腦子里的故事寫出來,還真是令人頭痛,最關鍵的就是,我需要重新在腦子里構架一個熟悉的架構環境出來。
尤其是軍事方面,向來是我所短,寫慶余年的時候,刻意練了下這方面,有所進步,然則我又很自虐地寫了間客,這是熱兵器的家伙,我就像帝國皇帝懷夫差那樣的自虐啊……容我晚上好好地想一下仗該怎么打,也許我還是會挑個不一樣的視角,進行擦邊球的敘述方式,請不要誤會這個詞語。
大家晚安,我去繼續思考,想著大前天更兩章的那個晚上,我寫大綱寫到夜里兩點半,寫的念頭通達,感覺非常好,希望呆會兒也能有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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