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鸞令

第六十七章:肆意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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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肆意妄為

“瞞了……你?”魏鳶有些無所適從。

她盯著魏鸞打量,希望能從她身上看出一絲玩笑之處來,可她看了半天,還是失望了。

對于黎晏而言,不愿說的時,怎么能稱作隱瞞呢?

魏鳶覺得她這樣說,甚為不妥,哪怕黎晏并不會追究。

“鸞兒,齊王有不想告訴你的事情,總歸有他的理由吧?或者說,這世上,有太多旁人不愿言說或是無法言說的事”她尾音拉長了些,倒不是急躁的樣子,端的是和婉的長姐風范,真正在勸說魏鸞想開些的架勢,“所以你心不在焉,只是覺得齊王對你有所隱瞞,且這隱瞞多半還和郡主有關,于是你就多心了?”

“我不該多心嗎?”魏鸞騰地一下坐直了身子,一雙手也下意識抓在了魏鳶的手腕上。

她是無意識的,可力道卻大得很。

魏鳶只覺得一時吃痛,低頭去看,手腕間竟已隱隱泛紅。

她不由斂起眉心:“從小到大,齊王如何待你,要你多心疑他?”

魏鸞怔了下,因姐姐的語氣已然不大好。

她不是個不聽勸的人,也明白,魏鳶說的有理。

可是那種茫然,那種無措,是任何人都無法理解的。

在秦令歆說出秘密兩個字時,她覺得只有她,是孤苦無依的那一個。

一如前世,即便有父兄在身邊,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灌下毒藥,命喪黃泉。

她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只有黎晏黎晏是不該欺瞞她任何事的,更遑論和秦令歆有關。

“不是疑心他。”我從沒有一刻,疑過黎晏的那顆真心。

她手上力道漸卸了去,魏鳶轉了轉腕子,試圖抽回自己的手:“你近來總想些稀奇古怪的事,今天又究竟是怎么了?”

魏鳶問的認真,卻并不自知,這句話,刺痛了魏鸞的心。

原來她的多思多慮,在身邊人的眼中,都成了稀奇古怪四個字嗎?

魏鸞正了神色:“只是元樂說起的時候,覺得自己是被拋下的那一個,也許姐姐無法理解吧,其實后來想想,也確實是我自己想的太多了。”她抿唇,勉力笑了下,“你說得對,黎晏不提,自有他的原因和考量,一如今次元樂到齊州,他也沒抽出空,甚至沒打發人來知會我一聲,許是他以為,我早就知道的。”

魏鳶臉色登時不好看:“你這不還是埋怨齊王嗎?”

埋怨談不上,她也不是三歲的孩子了,一時受到她不該有的對待時,就心生怨懟。

只是在不必面對外間風雨時,難免還是會覺得孤獨。

魏鸞覺得這樣不大好,若長此以往,她只怕她變得行為怪誕,有好些事,連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吧?

就如同今日的宋寧是了,心魔。

她說過,宋寧是叫自己的心魔給困住了,一切分明與人無尤的,卻全被宋寧強加在外人身上。

她不想變成那樣的人,一點都不想。

魏鳶見她許久不語,嘴角動了動,大概是還想再勸兩句。

偏那頭當珠提著裙擺疾步而來,遠遠地探頭探腦張望著,瞧見二人坐在竹床上時,長舒口氣,腳下生了風一樣,走的就更快了。

魏鳶是個處處端莊得體的,從前就說過魏鸞好多回,當珠也算她身邊的大丫頭,總這樣不穩重,真要丟臉,丟的還是她的臉。

可是說也說了,魏鸞左耳朵進,右耳朵就出,也不往心里去,時間久了,她也懶得再說。

這會子瞧著當珠那樣慌慌張張的小跑過來,魏鳶原本就有些難看的臉色,更寫滿了不悅:“你怎么慌慌張張的,也是清樂院的大丫頭了,素日里鸞兒縱著你們,自己就不知道給鸞兒長臉嗎?”

當珠是個實心眼兒的丫頭,姑娘繃著個臉訓斥她,她便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事,剛站住腳呢,叫魏鳶嚇了一跳,雙膝一并,膝頭處一彎,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魏鸞幾不可見的動了下眉心:“姐姐也沒要把你怎么樣,跪什么,起來說話吧。”

魏鳶斜過去一眼,有些難以置信,可魏鸞卻連回應的眼神都沒給她一個。

當珠猶豫著,索性跪著挪動了兩步,等靠近了竹床下擺著的腳踏時,她整個身子一斜,跪坐在了腳踏上。

魏鸞便笑了。

這丫頭真是個開心果,實誠的叫人心疼。

魏鳶臉上也有些繃不住,忍了半天,溢出一聲輕笑。

魏鸞這時才拿眼角余光掃了一回,倒沒說什么,只問當珠:“怎么了?”

當珠哦的一聲,小手在腦門兒上輕拍了下:“前頭齊王殿下來了,老爺和大少爺都不在家,二少爺去應的,吩咐了人進來傳話,說元樂郡主已經動身回京,但臨走前給二姑娘留了樣東西,托殿下親手轉交。”

“元樂留給我的東西?托黎晏轉交給我?”魏鸞后背繃緊起來。

秦令歆搗什么鬼?

“那是母親叫人來回我的嗎?”

當珠點頭:“就是沅壽來回的話,說夫人那里說了,既然是郡主臨行前特意留下的,就叫二姑娘出去一趟見一見。”

魏鸞已經挪到了床邊兒來,腳還沒沾地,魏鳶一只手按在了她肩膀上。

她訝然回望:“姐姐?”

“你方才話只說了一半,我不是聽不出來,見了齊王殿下,可別胡說八道使性子。”魏鳶皺著眉頭叮囑她,“殿下從來不計較你的小性子,可是鸞兒,胡攪蠻纏的事,咱們魏家的姑娘不干。你或許覺得我管得太多,未準殿下便愛你這點小性兒,可我還是要叮囑你,說話好歹顧著點兒分寸,殿下真心待你是高看,你要捧著殿下的真心肆意妄為,就是你不懂事,知道嗎?”

魏鸞本來想回嘴的,可話到了嘴邊,全都化成了那抹明艷的笑。

她皓齒微露,朱唇微啟,一直到魏鳶松了手,她下了地來,回過身,沖著魏鳶蹲身一禮,是個最受教的姿態:“姐姐的話,我記住了,再多的真心也經不住糟蹋,分寸還是要有,不能學的不知天高地厚,不然早晚會吃苦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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