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

九百五十五 龍魂器靈

九百五十五龍魂器靈

便在岳羽話音落時,戰雪所控制的煞力銀雷都盡皆爆裂。直接便將李青衣的肉身攪成了粉碎!

李青衣不由是又驚又怒,卻被岳羽的天意劍內所蘊的一絲五色神光所困,是半點動彈不得。

便在他心內懼恨交加之時,岳羽便已是‘嘿’地一笑,一點白色火光,從長劍之上蔓延過來。

“這是先天波羅神焰?”

李青衣的瞳孔驟然縮成了針狀,而便在那白色的火焰,進入到他的神魂之內,便只覺一陣摧心裂肺,有如火焰灸烤的痛楚,傳入到了神魂深處。那元神的面上,頓時是一陣扭曲,便連基本的人形,都無法維持。

岳羽卻毫無憐憫之念,直接引來遠處的真龍之血,在空中以殘余法力,連續書就百余個符箓,將這李青衣的元神,封印成一個小小的球形,隨手丟入到了袖內空間。

再望一眼四周,這白骨空間之內,還站著的,除了那敖若之外,便只有敖靖的神魂。

前者面上已是死灰一片,后者則是張牙舞爪,試圖脫離這片空間。卻被白裳以黑鎖銀光,間接操控著這片小千世界之力所困,脫身不得。

撇了眼那眼現出絕望之色的巨大龍魂,岳羽冷聲一笑,便毫不在意的,看向了敖若。

此女正是咬著牙,拼命抵擋著紫涵的龍殤劍。不過當敖慧輕聲一嘆,出現在她身后。而戰雪也同樣手持著雷殛劍,從上空凌壓而來之時。敖若的神情,不由更是難看。最后是深呼了一口氣,干脆放棄了抵抗,任由紫涵的龍殤劍,頂住自己的脖頸道:“岳羽,你我何不好好談談?”

“呵呵!你我還有何好談?莫非還要談到玉虛宮之人趕來?此次無論是你自作主張,還是那位西海龍皇之意。我岳羽有何懼之?”

譏笑了一聲,岳羽目中殺意微閃,那天意劍的劍尖,亦是劍芒吞吐不定。

不過視角的余光,還是望見了敖慧,那茫然失措,又帶著幾分哀求眼神。

心中一嘆,直接是命戰雪,把這敖若的元神,從肉身中強行抽出。同樣是數百道符箓,層層封印成球形,托在了手中。那龐大的龍軀,則是直接丟入到了演天珠之內。

敖慧剛松了一口氣,岳羽便又信手一招,將紫涵手中的龍殤劍,取在了手內。仔細看了眼,然后是微微搖頭:“此劍既名龍殤,豈能無龍靈鎮劍?”

話音方落,那邊的白裳,已經是操御著這小千世界之力。把那敖靖的幾十萬丈龍魂,拘束到了岳羽身前。

兀自是咆哮掙扎,身軀扭動。被白裳送至岳羽身旁千丈之時,龍魂之內,赫然是燃燒起一點紫金火焰。竟將這小千世界的約束之力,全數逼開。張開了血盆巨口,往岳羽一口咬來。

不過便在下一刻,戰雪便是一聲輕哼。雷殛劍橫空而至,帶著浩蕩陰雷,猛擊而至。

而敖靖的龍魂,也仿佛是遇到什么極恐怖的事物一般,猛地向后疾縮避開,被白裳再次牢牢困住。

這時岳羽,也再次輸出了一團白色火焰,打入這敖靖的魂軀。眉心之內,亦是一道道五色神光輸入,灌入其元魂之內。

幾乎每過一刻,這敖靖的眼神,便更茫然數分。數息之后,已然是全無魂智,只是本能的,繼續維持著這龐大的龍魂身軀。

敖若被困在岳羽掌心之內,見此情形,對岳羽之意,已是洞若觀火。不由是厲聲喝罵道:“岳羽你敢!敖靖乃我西海龍皇之兄,你敢將他拘為器靈。他日若被姐夫知曉,必將你碎尸萬段!”

岳羽毫不在意,恍若是未聞般,將這敖靖的神魂,強行打入到這口龍殤劍內。

下一刻,這口自他把紫涵煉制成玄煞仙尸之后,便已是光華暗淡的一品仙兵,頓時是一陣璀璨亮澤。內中一個個似龍非龍的玄奧符文,被再次激發。整個劍身,也仿佛是重又恢復了精氣一般,再次‘活’了過來。

龍魂咆哮,氣勢凌人。岳羽竟是手持不住,被內中爆發出來的罡氣,直接迫開數步。

不過望見此幕,岳羽卻非但不惱,反倒是透出了幾絲欣然笑意。信手一拂,便將這口龍殤劍,重新打向了紫涵道:“此劍日后若能好生祭煉溫養,絕不遜色于先前。到底日后還能否有機會再進一步,便全看你自己的手段——”

紫涵亦是眉梢間掠過一絲喜色,當把那龍殤劍接在手中,目內更是透出一縷精芒。

何止是不遜色于先前而已?只需稍加溫養,令這太清玄仙境的器靈穩固。此劍之威,便已可重回到一品后天靈寶之列。后勁前景,更遠非當初可比。

那敖若見狀是一陣失神,心中只覺是無數的螞蟻噬咬,只覺是后悔之至。

出手之時,原道是合三位太清玄仙之力,足可將岳羽輕松擒殺。卻不意光是一個戰雪,便已是擁有與大神通玄仙修士比肩的戰力。御使的銀雷,更仿佛是他們妖類克星般。只是看著,便叫人心驚。氣息甚至足可與那些九階劫雷比肩。

底牌層出不窮,也不知此子,到底是從何處籠絡來的這許多天縱之資?

然后下一刻,敖若便又只覺岳羽的目光,向自己望來。不由心中驚懼之至道:“岳羽你敢!你若敢將我元神也做器靈,我敖若必拼著一死,也要與你同歸于盡!”

喝罵時雖是聲勢俱厲,不過目中卻已透著幾分無力之色。先前拘束敖靖龍魂之時,既然是威脅不了岳羽。如今更是不可能,令岳羽動搖。

岳羽咧了咧嘴,正有些遲疑不定之時。便只見敖慧,含著幾分怨懟惱意,站到了他身前,不由是再次一嘆,暗道了一聲可惜之后,也同樣是把這敖若的神魂,投入到袖內乾坤。遠處的幾十頭龍魂,干脆也不再去理會。

接著便只聽敖慧一聲冷哼道:“岳羽你自始至終,都不信我可對?明明輕松便可解決之事,那具化身卻始終不肯動用,是不是為防著我?”

岳羽的眼,不由微微一瞇,接著是微露苦澀之意。自己的心思,正如敖慧所言。是始終防著敖慧背離自己,未曾動用身外化身這張底牌,這才以致這本可輕松解決的戰事,最后是費盡了周折。

他也不出言辨解,只信手一招,將那白骨小鐘崩潰后的碎片粉末,全數招攏到手內復原到先前形狀。

稍加解析了片刻,便知這用來操控這整個白骨空間之寶,必是出自這小千世界原本主人之手,

不過權限卻是少得可憐,只能大致操控而已。若非如此,也不至于令他輕輕松松,便扳轉局面。更不可能,有篡奪這小千世界的控制權的機會。

散去法力,手中這白骨小鐘,便再無法維持。岳羽接著又從自己須彌空間之內,招出了一些材料。又將這空間之內的所有龍血龍骨,全數聚攏到身前。

然后是引動著體內的諸般火焰,開始煉制。因不是斗法之器,岳羽也就不再強求其材質是否堅實,能否抗水火風雷之力。

只片刻便又是一尊龍骨小鐘,赫然成型。與這片天地的本源,隱隱呼應。

待得岳羽將這座龍骨鐘,丟入到白裳手中時。這白骨世界,便又赫然收縮。將岳羽幾人‘吐’出之后,化作一座白骨巨鐘,落在幾人身前。而鐘身一側,赫然是‘鎮魂’二字。

不過下一刻,這鎮魂鐘,便又是一陣晃動不休。被冥冥之中一股力量感召,往遠處遁飛而去。

白裳面色一變,也不用岳羽吩咐,便已是催動起了手中龍骨鐘。使那鎮魂鐘的遁速,頓時是為之一窒息。

而岳羽亦是一聲嗤笑,看向了虛空中某個方位:“若是就這般輕易,被你把這見靈寶招回。我先前所承的萬魂噬心之苦,豈非白受?”

眉心之內,再次一道五色遁光飛出。化作了另一個‘岳羽’,直接是一掌壓住了那巨大的鎮魂鐘,使其動彈不得。接著是連續十數道五色光華,灌入其內。

只片刻時光,便將這鎮魂鐘內,那大羅金仙的元靈,徹底抹消。

隱隱間,可感知那遠在東海深處的某個強橫存在,正是暴怒無比的飛速遁來。岳羽不由是搖了搖頭,然后又轉過頭直視著敖慧道:“你我雖是一夜夫妻,可究竟相識才只數月。我岳羽也萬萬不可能,將生死性命,托于他人之手。不過今日不動用這化身,卻也非是單單只為防你而已,更為謀這鎮魂鐘,此物于而言,實是至關重要——”

敖慧蹙了蹙眉,接著仍是面色蒼白的一聲輕哼,徑自遁入到他的演天珠世界之內。

岳羽見狀,只能是無奈一笑,把身旁諸女,連同那鎮魂鐘,全數收起。

緊接著,戰雪便已是用那銀色雷光,再次裹帶著兩人的身形,遁往了虛空深處。

連續穿梭了足足四個時辰,才再次進入那時空壁壘之內。此處距離易靈城,已有數千萬里之遙,隱隱可見遠處海岸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