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奪嫡,我真不想當太子_第二十九章真當我是軟柿子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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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寶是什么人?他是沈葉的貼身太監,就像乾熙帝身邊的梁九功。
他代表的,就是沈葉這個太子的顏面。
所以要論起來,打他周寶,實際上就是打沈葉這個太子!
在偌大的紫禁城里面,能夠教訓周寶的人,也是屈指可數。
比如乾熙帝,比如皇太后,比如太子妃……
當然,原則上,掌握著后宮大權的幾個妃嬪,也有對周寶動手的權力。
但是,這些妃嬪一個個都是八面玲瓏的人精之輩,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她們又怎么可能因為這種事情得罪沈葉這個太子。
“這臉是怎么了?”沈葉既然看到了,就不能裝作視而不見。
要不然的話,人家該覺得他人善可欺。
周寶遲疑了一下,并沒有說話,而是小心的看了一眼太子妃。
周寶的細微舉動,悉數落入沈葉眼中,他隨即就明白了:這件事情,太子妃是知情的。
他朝著太子妃看了一眼。
不過并沒有說什么,而是繼續看著周寶。
石靜容見事情瞞不住了,就朝著周寶道:“太子爺問了,你就說吧。”
“太子爺,奴才按照太子妃的吩咐,送索相出宮,結果在半路上遇到了鄂倫岱,那鄂倫岱問了奴才的名字,然后二話不說,甩了奴才兩耳光。”
周寶說到這里,委屈的低下了頭。
他實在是憋屈,這次送索額圖,是奉了太子妃的命令,卻被人上來甩了兩記耳光。
但是他也清楚,領侍衛內大臣鄂倫岱不但是世襲的一等公,更是乾熙帝的表弟,歷來跋扈慣了。
這人在家的時候,和他老爹佟國綱都能互毆,以至于作為皇帝舅舅的佟國綱都要跑到外甥面前告狀殺子。
現在上來甩給周寶兩個耳光,這家伙是沖著自己來的嗎?
自己好像也沒得罪過這貨啊!
“他和索相說話了嗎?”沈葉心中念頭閃動,就朝著周寶問道。
周寶低聲道:“索相和鄂倫岱兩個人也沒有說話,不過奴才看兩個人好似有點不對付。”
兩個一等公,一個是乾熙帝的母族,一個是乾熙帝的后族。
雙方無論是什么時候,基本上都要保持一點體面。
現在,兩個人見面連個招呼都不打,這基本上已經說明,他們之間關系已經惡化到一定程度了。
鄂倫岱就不說了,至于索額圖,除了結黨營私之外,也不是一個好相與之人。
兩個驕傲的家伙碰到一起,自然是誰都看不慣誰。
鄂倫岱不敢對索額圖動手,于是就搧了周寶兩記耳光。
這樣的囂張,豈不是打在了沈葉的臉上!
心里惱火之下,沈葉朝著周寶道:“你去休息一下,我給你放三天假。”
“至于這口氣,我也替你出了!”
聽到沈葉這話,周寶趕忙磕頭道:“太子爺,奴才本來就是伺候人的,被人打兩下也是常事。”
“鄂倫岱大人應該也不是故意的。”
“您這份憐惜,奴才永遠記在心中,但是奴才萬萬不敢想其他的啊!”
“更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讓太子爺為難!”
說話間,周寶就一個勁兒的磕頭如搗蒜。
沈葉擺手道:“你不要管,你先下去休息。”
周寶還要說話,但是看著沈葉有點嚴肅的面容,最終還是小心的退了出去。
石靜容等周寶離去,這才朝著沈葉道:“太子爺,周寶是懂得輕重的。”
“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鄂倫岱畢竟是陛下的表弟,如果您和他鬧得太僵,萬一被陛下知道了,有點兒不好看。”
說到這里,她好像又顧忌沈葉的顏面,柔聲的勸道:“太子爺要不把他找來,說他幾句。”
聽著石靜容好像哄自己玩一般的話,沈葉心里感慨萬千。
這太子妃,當的比自己還要難!
他輕輕的抓住石靜容的小手道:“靜容,這件事情呢,你就放心吧,我能處理。”
說到這里,他接著道:“周寶既然有事,那就讓小柔把我去觀政的事情安排一下吧。”
石靜容對于這件事,自然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不過她心里還是有點擔憂,生怕太子在鄂倫岱這件事情上鬧出什么亂子。
畢竟,前些時候,乾熙帝才剛剛責罰了毓慶宮。
就在她思索著該如何讓沈葉改變主意的時候,就聽沈葉道:“靜容,你說我們兩個出去住怎么樣?”
出去住?
石靜容一愣!
太子還能出去住嗎?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沈葉就將自己給乾熙帝要求在皇宮外開府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到太子這個要求,石靜容是一陣心動。
雖然她在宮中,是萬人之上的太子妃,但是在這里,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她實在是有點不習慣。
對于能夠分府出去住的大皇妃、三皇妃和四皇妃這些妯娌,她心里其實也有點羨慕。
畢竟分家出去,那就是當家作主。
不像自己這般,頭上不但有很多婆婆,而且,還有一個愛操心的公公。
“太子爺,咱們真的能分出去嗎?”
沈葉笑了笑道:“事在人為。”
在閑聊中,夜不覺就深了下來,昨晚的境遇,讓沈葉繼續留宿在了太子妃這里。
而就在沈葉已經開始自己有些頹廢生活的時候,批了半天奏折的乾熙帝,正在召見趙昌。
趙昌第一個匯報的,就是索額圖去找太子的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乾熙帝并不感到意外。
畢竟這個時候,作為太子一脈的負責人,索額圖不去勸誡一二,那就說不過去。
對于索額圖這次的行動,乾熙帝是能夠容忍的。
不過接下來趙昌的話,卻讓乾熙帝感到很是意外:
太子竟然沒有見索額圖。
這是什么情況?
“太子怎么了?”對于自己安排的接班人,乾熙帝的心中,還是非常看重的。
趙昌恭敬的道:“陛下,太子派人給索相說,他今日乏了,要休息,就不見了。”
聽到這話,乾熙帝的面容有點發冷。
他有點不滿的道:“連這點累都承受不住,何以成大事!”
趙昌對于乾熙帝評價太子,可不敢接話,他老老實實的低著頭,就好像沒有聽到一般。
“那索額圖回去了嗎?”
“陛下,索相讓人回稟太子,說他可以等。”趙昌說到這里,不敢耽誤道:“太子一直不見,直到宮門落鎖前的半個時辰,索相才不得不離開了毓慶宮。”
聽到趙昌接下來的稟告,乾熙帝的臉色不斷的變幻。
他既惱怒索額圖的跋扈,又覺得太子有點不分輕重,讓自己最大的助手,就這么白等了一下午。
這可是非常傷君臣之情的。
不過最終,他卻是什么也沒有說。
但是他的眉頭,卻下意識地舒展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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