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籬的身材是火辣的,她的臉卻是清冷孤傲的,即使是在笑的時候也透著一絲說不出的寒意。
李錦轉過頭,不想讓江籬再看出她的心思。世上重名重姓的人太多了,在沒有弄清楚真相之前最好是沉下心以不變應萬變。
李錦的個子雖然比她高一點,但是一張稚氣的臉還是未成年少女。剛才聽到李木蘭說到李錦的名字時那一瞬那的震驚,此刻已經完全平復了。
不過是一個來養病的富貴人家的小丫頭罷了!
經過兩道圓拱門,江籬推開一扇木門,側身站在門邊,示意李錦進屋。
“好好休息吧,等你醒了李教授應該會通知你要做什么。”
看著江籬帶上門出去,李錦暗暗松了一口氣。她現在是個廢人,萬一被人發現她的另一重身份,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不論此江籬是不是彼江籬,她都必須謹言慎行隱藏身份。
屋里的桌椅和衣柜都是刷著清漆的現代樣式,一張掛著淡黃帳子的床稍顯古風。床邊的青石地板上擺著她的行李。
在軟臥上躺了將近二十個小時,此刻她一點也不累,不過既然江籬說了讓她休息,想必她也不可以出去走動。蘭醫堂是個什么樣的地方可以慢慢再研究,先要找到恢復異能的方法才能有給族人報仇的機會。
窗外一道人影晃了一下又消失了,感覺像是和江籬一起迎接李木蘭的另一個時尚美女。
難道她在監視我?那就上床休息好了,舒服不過躺著。
李錦脫下外衣上床,拉開被子蓋在身上,白色的被頭散發著沁香,好像帶有某種催眠的作用,躺下一會就覺得迷迷糊糊的。
窗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夾著兩個人低低的耳語。如果不是李錦的聽覺敏銳,一般人很難聽見她們故意壓低的聲音。
“李教授該不會是想收她為徒吧?”
“不可能!”
江籬說這話時的聲音明顯透出憤怒。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親耳聽見她答應那位晏家小少爺的。蘭醫堂從來不收徒,也從來不讓男人入內,現在晏家小少爺也來了,我看李教授把隨身帶著的單方也給那個小姑娘喝了,這不是明擺著要收她做徒弟嘛!”
“別說了,心煩。”
“我比你還心煩呢!你跟李教授才七年,我都跟了她十三年了。她一直不肯教我,我也不想再耗下去了,我男朋友一直催我結婚,如果這次再拖下去,我男朋友就要娶別人了。”
腳步聲在窗前停下,說話聲也沉默了,窗玻璃上映著兩張姑娘的臉,她們打量著側身躺在床里的李錦,隨即歪了歪嘴角又一起離開了。
李錦仔細咂摸著兩個人話里的意思,蘭醫堂不收徒,不讓男人進。哪有看病還挑男女的,看來這里還真不是給人看病的地方!
晏家小少爺,難道晏北樵來了?
想到這里,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有種他鄉遇故知,醞釀了許久的委屈終于可以找到傾吐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