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對照組小炮灰的媽重生了

182.夢里都會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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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雪下了一場又一場,將整個世界裝扮的銀裝素裹,屋檐下還有化掉的雪水冰凍成一溜兒的冰掛,在夕陽的照射下閃著光,美好的仿佛神話故事里的雪冰城。

鄉村的胡同里,有個六七歲的小姑娘飛快的奔跑著,打開了其中一扇大門后,歡快的喊著:

“媽媽!我考了兩個一百分!我是我們班的第一名!”

放學回來的朝書虞高興的對著華玲玲炫耀著她的獎狀,一臉的驕傲。

“哇!發獎狀了呀!趕緊的趕緊的,咱們把獎狀貼墻上去!”

華玲玲接過獎狀,老稀罕了,在堂屋里到處比劃著。

“貼這兒?一進門就能看到!”

“不然貼這兒吧,看電視的時候就能看到了。”

“要不然貼我屋里?到時候滿墻都是獎狀,我做夢都會笑醒的!”

不離不棄跟在華玲玲后頭的朝書虞,小聲地發表著自己的想法:

“媽媽,不能貼我屋里嗎?看到獎狀,我也高興啊!”

興奮的上頭的華玲玲頓時萎靡了。

獎狀不是她的,她說了不算。

“行!怎么不行!現在咱們就去貼上!”

到了朝書虞的屋里,站在炕上的華玲玲詢問朝書虞的意見:

“這獎狀是要貼在正中間這個顯眼的位置?還是從頭開始貼?”

得到了閨女“從頭開始貼”的回答后,她又問:

“那,從哪面墻開始貼?這里行不行?”

朝書虞思考過后,選擇了西邊的那面墻。

她覺得,她不能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萬一以后拿不到那么多的獎狀,貼不滿墻怎么辦?

還挑選面積最小的墻,到時候也能輕松很多。

華玲玲可不知道她的小心思,頗有些遺憾的去拿了膠帶跟相機,給朝書虞拍了張照片后,就幫著把獎狀給貼好了,臨出去之前的眼神,那叫一個黏黏糊糊、依依不舍。

這可是閨女上學后的第一張獎狀啊!多么有紀念意義的一張獎狀啊!

唉!可惜閨女現在還小,不懂她這個老母親的心。

算了算了,她有照片,同樣有紀念意義嘛,大不了她除了洗五寸的照片外,再弄個大相框好了。

到時候,她臥室里滿墻都是閨女拿獎狀的照片,別說夢里會笑醒了,她這輩子大概都無憾了。

嗯,還得要閨女的結婚照,這樣才是真正的無憾了。

不過,想想結婚后的種種,華玲玲又有些猶豫,結婚,好像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那,她就不管了,閨女想結婚就結婚,不想結婚就算了,戀愛隨便談,只要不是戀愛腦就行。

想想以前聽的里那種“男人虐我千百遍,我待男人如初戀”的女主,華玲玲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戀愛腦那種生物,太可怕了!

遠離戀愛腦,從當媽的開始做起,她一定要把閨女的三觀、五常給引到正道上,可千萬千萬不要歪了。

華玲玲懷揣著各種憂慮回了房間,將相機放下后,就沖著樓上喊道:

“小虞!下來吃飯啦!”

正在對著墻上貼的獎狀傻樂呵的朝書虞,聽到后趕緊回了句:

“唉!來了!”

就咚咚咚的跑下樓去了。

飯桌上,華玲玲好奇的問她:

“你兩個姐姐發獎狀了嗎?”

朝書虞搖搖頭:

“沒有。她們倆今天都不跟我一塊兒走了,兩個人直接就跑了,說不跟我玩了。”

華玲玲一頭的黑線,小朋友之間的親情小船也是說翻就翻的啊。

“哦。”

華玲玲對于此事不給予任何的評論,小朋友之間的相處更加的純粹,高興就是高興,不高興就是不高興,好的時候恨不能一天二十個小時都一起玩耍、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不好的時候就把頭一扭,一句“我不跟你好了”,可說不定過個幾分鐘就不自覺的找來了。

而且,她又能對閨女說什么呢?

是勸她不要顯擺自己發獎狀了嗎?

還是勸她要推己及人?

可這是她自己通過這半年的努力學習后的成果,為什么不能顯擺一下呢?只要她不驕傲自滿,以后還繼續認真學習,她覺得這種行為也是可以的。

至于說,傷害到了她兩個表姐的心,那就當作是一種挫折吧,不是說失敗是成功之母嗎,那就奮起直追好了,下次就能一起顯擺了。

“媽媽,大姐跟二姐這段時間很不高興,因為二妗子肚子里有弟弟了,她們要做很多家務,做不好二妗子還會兇她們,對她們沒有以前那么好了,所以她們才沒心思學習的,之前有好幾次,她們都沒有寫作業,在學校里被老師罰站好幾次。”

朝書虞也挺愁的,這些話她也不知道對誰說,看兩個姐姐沒有對著二舅二妗子說,她也不敢說,直到現在知道了兩個姐姐的考試成績,她才不得不跟她媽媽說這些,因為她真的很擔心兩個姐姐。

之所以這么擔心,也是因為老師家長都在說,只有好好學習,他們才能有更好的未來。

她不知道美好的未來是什么樣子,她只知道,兩個姐姐現在學習不好,以后就不能有美好的未來了。

“嗯?這事我會跟你二舅和二妗子說的,他們也會好好開導你兩個姐姐的,放心。”

聽了這話,朝書虞雖然擔心自己這種類似“告狀”的行為會惹得兩個姐姐不開心,可如果她們能同她一起有美好的未來,以后能一起拿獎狀了,應該就會原諒她了吧?

華玲玲勸閨女放心,自己卻放不下心,她沒想到兩個侄女學習不好的原因竟然是因為劉文花懷孕了,然后忽視了兩個侄女。

其實,這種事情在農村都是正常現象,她不知道城里人會不會很注意自家孩子的情緒,可農村真的沒空關注這些,大人養家糊口就已經很費心費力了,孩子的情緒是好是壞他們沒空關心,有那個傷春悲秋的功夫,還不如下地割一畦子麥子、刨一壟地瓜呢。

所以,她不確定跟華家福和劉文花說了以后,會有個什么樣的后果,可她覺得溫言相勸的可能性不大。: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