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領風騷

第四十九章 與妖共舞

第四十九章與妖共眠

要收妖孽,首先要讓妖孽沉淀。

冉羽熙是故意擠著我的。即使車廂再小,即使旁邊堆滿了行李和雜物,也夠他平躺,可是,他就那樣緊貼著我,不讓我翻身。看來他皮又癢癢,來找我“撓撓”了。

“我洗干凈了,來服侍你”他醉人婉轉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撒嬌,“你就當我是男伶,便不會嫌我臟了”

其實根本不用把他當做,在我心里,他早就是了。我輕笑:“我有潔癖,就算你把自己當做男伶,我也不會要你。我只對處子感興趣。”

“處子?那……那個男人也是處子?”他懶懶地問,往后微微推開了些。

可是,隨即卻有一根手指輕輕地順著我的脊椎搔撓而下,引起那里一串酥麻。

我皺了皺眉。他精于男女之術,如果讓他這樣躺在我的身邊,在我身上撒野,對我肯定不利。若是到時真的欲望被他撩撥起來,即使我相信自己的定力,但那時也無法獲得一個好眠了。

于是我轉過身,與他面對面,并且重重摁上他的肩膀,感激地看著他:“關于這件事,我要感謝你!”

他妖媚的雙眼笑著瞇起,單手枕在了自己的臉下:“哦?為何要感謝我,我怎么覺得有些后悔?早知今日,那晚我便該將你收入房中,好好疼愛”他朝我而來,想吻上我的唇。

我按住了他的臉,勾唇一笑:“多謝你給了我一個處子,而且,還是個極品!”

立刻,他頓住了身體,瞇起的嫵媚的雙眼也就此打開:“他……是個處?”

“正因為如此,我在劫后余生再次遇見他時,我便牢牢抓住機會,向他求婚,我們即將成親,到時候可要來喝喜酒。不管怎樣,你也算是我們的媒人。”

他的眼簾慢慢垂落,遮住了他開始變得暗淡的目光,緩緩地,他退回了原位,喃喃自語:“我只知他俊美,擁有那般清澈聲音的男子,定是個美人,卻未想到……”

細細看了看他不再嫵媚的神情,我便放下了心:“所以,我不要你服侍我。你也猜得不錯,我只是敷衍鳩摩羅,因為他也不是處子了。”

“恩……”他輕輕的,幽幽地嘆了口氣,“好吧,那只有后面了。”忽的,他轉身趴在了我的面前,單手撐起臉龐,長發垂落。對我嫣然而笑。“我后面很干凈,沒人碰過,獻給你”

登時,我一寒,張口結舌。

他輕輕拿起了我的手,塞到他褲子里,放到了他那挺翹的臀上,風情萬種地說:“那里只屬于菊花公子”

“你有病啊!我是個女人!”我想收回手,卻被他牢牢摁住,細膩,清涼,充滿彈性的觸感源源不斷地從手心傳來。

“恩……”他舒服地放下撐臉的手,趴在車廂,“你可以用手指,但是,要溫柔點哦”

僵硬。

“這是我的第一次,我也會害怕的”

更僵硬。

“可是……為了你,我愿意”他忽然撐起身體,在我的唇上飛快地一啄,然后捉著我的手往中心而去。

妖孽升級了!腦中,只剩下這個想法。我狠狠在他肉肉的屁屁上一捏,他抽了口氣:“疼”

這一聲,叫地我渾身雞皮掉落一地,不過,他的手也隨之放開。可見,他也是在故意捉弄我。我收回手,抽著眉角瞪他:“我不要,我沒那癖好!”

“那是誰,小小年紀就帶著北宮蒲玉來我們朝曦夜雨現場觀摩?”他慵慵懶懶地問,風情的雙眼中,閃爍著狡黠。

擰眉心。

“又是誰,小小年紀就買男愛的書來看?”

重重擰眉心。

“我們朝曦賣的不僅僅是人,還有書所以,我知道,你對此道……”他湊到我的面前,“很,感,興,趣。”他將一個字,一個字,噴吐在我的唇上,在他又要貼上來時,我抬手推開了他的臉,突然,手心被一條火熱的小舌舔過,瞬間,全身因為戰栗而無力。

立時收回手,他在昏暗的馬車里嬌媚地笑,紅舌舔過自己的唇,神情充滿了挑逗和誘惑。

“我是喜歡看,但并不代表我就喜歡做。”

“是嘛”他又懶懶地趴回,“原來你只是喜歡看,那我最給你看好了”說著,他將手伸向自己的身后,開始揉捏他自己的屁股,“恩……秋苒……你能不能摸摸我,我需要你”他嬌柔的聲音帶出了情動時的哽啞,轉過臉看向我時,那雙眼睛里竟然已經春情蕩漾。

我瞬間目瞪口呆,他居然自己都能玩得那么high?不愧是朝曦夜雨的老板!既騷又賤。就跟阿騷一樣。

可是,看著他此刻情潮涌動的神情,我不知為何,很生氣!

我坐起來,然后扯住了他的衣領:“起來!”

他把手從褲子里拿出,然后懶洋洋地坐起,眼中的春情瞬間消失:“做什……”

“啪!”在他最后一個字沒有出口之時,我的巴掌,便已經落在了他的臉上,很重,因為我的手心也麻了。他被我打地側下了臉,經過清水清洗過的長發,順滑地垂落,遮蓋住了他的臉龐。

“要服侍我,就不要在我面前作踐自己。那樣只會讓我惡心,哪里還會對你有興趣?!”我真的很生氣。就算他想引起我的注意,也不用如此作踐自己。

他依然側著臉,就那樣一動不動,甚至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被我用力扯開的衣領因為他肩膀的圓潤而有些掛落,看著他那潔白細膩的肌膚,我忍不住撫上了他的胸口。那一刻,他的身體卻是微微緊繃。

“刺青能去嗎?”我輕輕地問,心中帶著疼。

他沒有作任何回答,只是那樣靜靜地坐著。

我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想記住我,但是,我現在還活著,所以這些刺青,已經不重要了。”

他一怔,慢慢轉回臉,從那遮面的長發里看向我。

我收回手,再次命令:“躺下。”

他愣了愣,我雙手環胸:“叫你躺下,沒聽見啊。”

他怔了怔,緩緩躺下,柔軟的身體在昏暗的馬車里玲瓏有致。

“平躺。”我再次說。

他便轉身平躺。

我滿意地點點頭。然后側身躺下,背靠在他身上,他變得有些僵硬。我舒服地感嘆:“果然還是靠著睡舒服啊……而且暖和。不許亂動,不然打死你!”

慢慢的,他的身體開始放松,軟綿綿的身體帶著暖意。隨著北上,晚上的氣候越來越涼,一個人睡,還真有點冷,看來明天要把他們行囊里的所有衣服都拿出來蓋了。

“你……不打呼把。”我問。

“不。”他輕輕地答,帶出了認真。

我笑了,閉上了眼睛:“那就好……”我相信他不會像鳩摩羅那樣偷襲我。不然,他早就撩撥我的情欲,而不是將他的菊花獻給我。

冉羽熙,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在我的面前會降低身份,把自己當做低賤的。但是,你卻又將別人視如草芥地踩在腳下,無情而冷酷地羞辱他們。

你會將菊花獻給我玩弄,但卻又殘酷地去爆別人的菊,讓他們對你又愛又恨。

冉羽熙,你到底要在我這里,得到什么……

所謂當局者迷,菊花估計怎么也不會想到冉羽熙想在她身上得到的,是愛。因為就連冉羽熙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其實就是想讓菊花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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