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寒煙常常舒了口氣,面帶三分笑地看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艷無雙,柔和的目光里,微微透露出一絲疑惑。這讓之前出現的那份越南國旗瞬間消失,再次變回了我們往日而那時的,那個看似弱不禁風的:柳寒煙。
忽然,從一旁的樹影中竄出了一只灰色的身影,只聽“昂~~”一聲,他就撲在了已經攤在地上的艷無雙的后背上,緊接著,有事“汪”一聲,竄出了一個白色的身影,迅速撲在了先前那個灰色的身影上。登時,將我的目光從寒煙身上吸引了過去。是阿騷和秋秋!
阿騷整個趴在艷無雙的身上,秋秋趴在阿騷的悲傷,雖然他們兩個不重,秋秋的體重更可以忽略不計,但這樣也讓艷無雙被壓得夠嗆了。自從他趴在地上后,就跟死了一樣,連口氣都沒出過。
紅色的長發將整他個人都掩蓋起來,先前一直豎起的耳朵,此刻也耷拉下去,貼在長發上,沒想到只是拽住了他的尾巴,就能讓他徹底失去反抗的能力。
╄ё╬īā寒煙一邊收著手中的白綢,一邊走到艷無雙的身邊,白綢的另一端,牢牢系在艷無雙的尾根上。寒煙臉上疑惑的神情估計和我想的一樣,就是艷無雙的尾巴,太神奇了。
“寒煙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怎么會武功?”我終于回過了神,問身邊的羽熙。
“不是武功,是暗器。”羽熙的語氣有些虛弱,我立刻扶住她,他笑著搖搖頭,“太久沒練功了,真是差勁。天脈宮單傳的鏡花水月針法,本身就是一套飛針的心法。”
“我怎么不知道?”
“因為你一直沒問。”羽熙緩了緩勁,臉色有所好轉,“而且你也從不去了解小煙。”
我微微一怔,羽熙這句話讓我很慚愧。
“走,扶我去看看那只狐貍,我還真沒見過這東西,今天可要好好摸摸”羽熙深吸了口氣,語氣恢復了往日的不正經。
我轉回頭,寒煙正提著手中的白綢,一直盯著艷無雙看。寒煙居然會暗器,真是深藏不露啊。而我從來就不知道他會這個,就像羽熙說的,我沒問,別人自然不會刻意地說,寒煙不像艷無雙,那樣張揚。
Amighost不過既然羽熙知道了,還瞞著我,真是讓我有些不爽。
“昂昂”阿騷忽然興奮地叫了起來,羽熙斥道:“阿騷,不可以!”
這聲斥責讓阿騷蔫了下去,他離開艷無雙的后背,滿臉的戀戀不舍。阿騷到底想做什么?羽熙難道真的懂驢語?不可以……不可以做什么?不知為什么,我對羽熙與阿騷之間的對話特別好奇,總覺得阿騷要做的事情,絕對是限制級的事情,讓人莫名地激動起來。
當我扶著羽熙走到艷無雙身邊時,寒煙淡笑著將手中的白綢遞到我的面前,我接過白綢,看著他:“寒煙,你怎么不早點公訴我你會暗器?”
寒煙愣了愣,垂落雙眸淺淺一笑,是那樣地謙遜,那樣地淡漠。他沒有回答,而是走到了羽熙的身邊,幫我扶住了他。羽熙笑著拍拍他的手,二人之間沒有說話,卻讓人感到了他們已經有了深深的交流。
這就是男人之間的情感?只是握一下手,擁抱一下彼此,什么話都不用說,便已經明白對方的心思?這種情感,真是讓人羨慕哪。
回頭再看艷無雙,他真的就那樣“死”過去了。阿騷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秋秋正用鼻子嗅著艷無雙的身體。寒煙的報酬非常精準地捆住了艷無雙的尾根,這難道就是針法與暗器的共同之處——精準?
“喂!”我踢了踢艷無雙,他沒有任何反映,奇怪地拎起手中的白綢,驚訝的是我竟然毫不費力地就提起了艷無雙的臀?我吃驚地看著艷無雙因為被我提起臀部而拱起的身體,我沒有那么大的力氣,也沒有內力,怎能只是單手就拎起艷無雙的屁股?
扭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寒煙和羽熙,寒煙也目露奇怪,羽熙看不見,自然不知發生了什么。他依舊在做深呼吸,還在調理他的傷處。
再次轉回頭,手再網上拎了拎,這下,幾乎是將艷無雙整個拎起了,若不是因為我的手臂不夠長,準把他拎離地面。這太奇怪了。既然我不會在月圓之夜突然擁有神力,那么答案只有一個,就是艷無雙在變身之后,身輕如狐。
我再次看向寒煙,寒煙疑問地看向我,我立刻解釋:“不是我,是這小子變輕了,不信你拎拎。”
羽熙朝我們側過臉來,似乎從我們的對話中了解到了此刻發生的情景。
舒揚心接過我手中的白綢,拎了拎,臉上露出了驚訝,而他的身高和臂長就足夠將艷無雙拎離地面,艷無雙的紅發垂落下來,不仔細看還以為寒煙手里拎了一件紅色的皮草。
“你們……玩夠了沒有……”從那件“皮草”里,傳來幾乎像蚊子叫的聲音,我頓覺有趣,蹲下身撩開艷無雙垂落的長發,看到他無精打采,更像是無力做表情的臉:“乖兒子,現在你可真乖啊……菊娘真想好好疼疼你……”捏上他的臉蛋,他痛得只能瞪我,顯然全身沒有半絲力氣。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弱點的……”他吃力的說著,我笑瞇瞇地繼續捏他的臉:“當然是你娘親告訴我的,不然我這個凡人怎么看管你。”
他一下子無語,認栽地大嘆一口氣:“哎……娘的胳膊怎么向外拐……”
“秋苒,先就簫莫。”羽熙提醒我,我立刻拍艷無雙的臉:“乖兒子,怎么去你的攝魂術?”
“用你的神物唄……不然我早就可以命令簫莫取下你的神物了……他只要碰到你的神物,攝魂術就不管用了……”
原來如此,就像當年明心被艷娘迷暈,也是用神物喚醒。
我放過了艷無雙,立刻取下脖子里的吊墜,來到簫莫的身邊,將吊墜往他的眉心一放,立刻,簫莫無神的雙眼收縮了一下,下一刻,他就閉上了眼睛,傳來平穩的呼吸聲,似是睡了。
我扶起簫莫,寒煙見狀放開了羽熙,將白綢塞到羽熙的手中后,走到我面前,對我說道:“我扶簫莫回去休息,你扶羽熙回房。”舒揚心8226;
我點點頭,將簫莫交給了寒煙后,又將神物放到他手中,他一怔,我囑咐道:“清清楚楚也被艷無雙迷暈了,說不定還有小伍和小容,你到了容居就用這個喚醒他們把。”
哈眼看向手中的神物,沉靜了一會,對我點了點頭。閃爍的目光,帶著一絲我看不懂的情意,那份情意似是感動又像是別的,讓他原本清楚的雙眸更添了一份魅力,在我還想更深地去琢磨他這份感動時,他已經轉身扶著簫莫離去。
“汪!”秋秋立刻一蹦一跳的,緊緊跟在子自己主人的身邊。
寒煙……在感動什么?印象中,他是一個很容易感恩和感動的人,這可能跟他身有殘缺有關。
回頭看羽熙,羽熙的臉色依然不佳,他在幾乎是靠著阿騷站著,我立刻回到他的身邊,將他手中的白綢交給阿騷:“阿騷,看住
丫丫buse他。”
阿騷再次回復了精神,興奮地跳過來咬住了我手里的白綢,看他如此興奮,我不免也有些擔心了,忍不住囑咐道:“呃……不許非禮他。”說完自己也覺得有些無厘頭。可是阿騷那個興奮勁就是讓我覺得他好像要上了艷無雙似的。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阿騷早我說完這句話后,真的露出失望和傷心的表情。我一下子僵硬了,阿騷不會真的想非禮這只小狐貍吧!撫額,羽熙養的是什么驢啊。
羽熙一直沒有說話,顯然這次傷得不輕。我扶他回房后,他就開始盤腿調息。他坐了一會,發現我沒走,就對我露出一個讓我放心的微笑:“你回去休息吧,不用看著我。”
“不用嗎?”雖然他這么說,但我還是很擔心,“書上不是說要有人看著的嗎?以防走火入魔之類的。”
“呵……那也要有內力之人。你還是幫我把清清楚楚叫來吧。”他說完,閉上了眼睛,真正開始調息療傷。
我知道此刻他需要聚精會神,他說得對,我再也沒用,還是去找清清楚楚吧。
╄ё╬īā‘‘出了門正看見阿騷在舔艷無雙的毛,也就是他的那頭長發,我囧地撞門,阿騷也太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不過阿騷倒是跟剛才那個自戀地舔自己尾巴的艷無雙很是相配,或許阿騷也是只妖孽,只是被什么什么神仙封印,所以不能現出人形。
Omg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我又在胡思亂想了,實在是阿騷種種舉動不像是一只正常的毛驢應該有的。
實在看不下去了,就算艷無雙變身成了狐人,但也是我那個可愛單純的無雙孩兒,總不能真的被一只驢子非禮。
“阿騷!”我厲喝,阿騷立刻收回了舌頭,老老實實看著我,我上前奪過白綢,“去,好好看著你主子,有任何差池,我把你宰了做阿膠!”
他一哆嗦,規規矩矩地走到了房門邊,只是那雙眼睛,還不老實地盯著我手里的艷無雙。嘆氣,拖著艷無雙,出了羽熙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