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了福星閨女后,全村都旺了

第一百零二章:蓄意行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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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寶簡直驚呆了。

老爹就這么跟錢九打了起來。

不對,是老爹單方面狠捶錢九。

那錢九被打得滿臉是血,許大舅趕緊將他拖屋里清洗去了。

許秋娘一直哭鬧,但沒敢上來撕扯姜三郎和春娘。

回去的路上,姜三郎用竹筐背著倆雙胞胎,春娘背著櫻寶,一家五口都沒說話。

走到半路,便遇到趕來接他們的姜成。

“三叔,你手怎么破啦?”姜成問。

姜三郎這才發現自己手面破了一個口子,上面的血已經干涸。

春娘很緊張,懊惱自己竟沒發現丈夫手破了,實在太不應該。

“沒事,就是擦破點皮。”姜三郎摸摸手面,安撫妻子:“不是我的血。”

櫻寶也湊過來查看,見老爹真的沒啥事,這才放心。

回到家,櫻寶洗個手臉回屋休息。

今個老爹與錢九打架在意料之中。

上輩子他們也打過,比現在更激烈呢,那錢九直接被打掉兩顆牙。

據說多年前錢家與許家議親,給錢九定的是大姑娘春娘,可不知怎么那錢九忽然跟二姑娘許秋娘私定了終生。

于是就鬧了一出姐妹易嫁,最后許春娘嫁給東陳村的窮小子姜三郎,許二姑娘許秋娘則嫁給家境還算殷實的錢九。

本來這事兒是錢九跟許秋娘倆個不地道,但這倆人不覺得,反而沾沾自喜,在春娘面前各種炫耀。

可自從春娘生了雙胞胎日子越來越好后,那錢九竟越瞧自己妻子越嫌棄,覺得她處處都沒有春娘好。

也因為這,許秋娘越發不待見大姐,恨不得大姐一輩子栽在泥坑里爬不起來,一輩子活的不如她才好。

所以這姐妹情啥的,成親前可能有點兒,成親后就啥都不剩了。

年初二一過,姜家就開始應酬前來拜年的各路親朋。

但這些都影響不到櫻寶跟弟弟。

家中幾個男孩一有空就去村頭打谷場踢球,雙胞胎也在其中,櫻寶則騎著鹿去陳族長家給陳四郎看診。

陳柱已經能坐起來,看到櫻寶來還挺高興,招呼兒子小妖喊姐姐。

櫻寶給他檢查了傷口,見基本愈合,遂點點頭:“你可以下地走走了,別老躺著,對恢復不利。”

“好。”陳柱已經將這孩子當成個真正的醫者,應答的十分恭敬。

櫻寶又問一旁的唐氏:“唐婆婆,你最近怎么樣,可有頭暈眼花?”

唐氏笑道:“沒有了,吃了你的藥,如今我好的很,以前頭暈手腳會麻,現在也不麻了,走路靈便不少呢。”

“嗯,以后要保持這樣,每日飲食更要注意,別吃米粥與甜食,腌菜也必須戒掉,多活動腿腳,平時不要久坐,起身時要慢些。”

溫夫人說,很多老年人的腦卒中就是因為久坐或久蹲乍起。

“都聽櫻寶的。”唐氏笑瞇瞇道。

從族長家出來,櫻寶騎上大鹿,慢悠悠往打谷場走去,姜家幾個男孩子都在那里踢球,等會兒她跟他們一起回家。

日子一晃已經過了正月十五。

櫻寶正準備跟爹娘說說去縣城的事,忽然就聽見院子里吵吵嚷嚷。

出去一瞧,就見兩名捕快正拎著棍棒拉著扯老爹姜三郎往外走。

春娘驚叫:“為什么抓我夫君?”

一名捕快道:“有人狀告姜三郎行兇傷人,縣尉令我等前來拿人!無關人快快閃開!”

櫻寶噔噔噔跑出來,對春娘道:“娘,咱們跟去!”自己必須跟老爹一起去縣城,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上輩子老爹可沒被衙門抓過。

春娘也反應過來,連忙去套騾車。

帶捕快過來的孫里正見姜家人慌張,安撫道:“縣尉只是帶人去問話,若你家三郎沒做過,很快就會放回來。”

春娘一點都沒被安撫到,因為她一直記得丈夫肩膀上的傷疤。

“三弟妹,你留在家里照看孩子,我去吧。”姜二郎心里也有點慌,連忙攬過騾車韁繩。

姜劉氏與姜大嫂也勸春娘:“你去了也不頂事,還是讓二郎去。”

春娘搖頭:“我一定要去,還請大嫂幫忙照看一下小杰小武。”丈夫被抓,自己怎么能安穩在家等消息。

“我!還有我!”櫻寶抱住二伯小腿,“我要去!”她可是認識新上任的縣令大官人,怎么著也能說上一句話吧。

而且這件事肯定與自己有關,也與那韓氏小韓氏有關。

姜二郎自然清楚怎么回事,也知道自家侄女是那位縣令救回來的,所以帶上侄女說不定也有幫助,于是抱起櫻寶放在騾車上。

隨即姜二郎趕車,帶著弟媳與侄女跟在衙役的車后頭行駛。

下午騾車進了縣城。

捕快將姜三郎帶回衙門,對一路跟隨的姜二郎幾人道:“明日大官人會開公堂審理,你們明早可過來聽審。”

“多謝大哥相告。”

姜二郎謝過捕快,帶著弟媳與小侄女來到高家店客棧。

客棧掌柜還記得這小女娃娃,登記了戶籍,領她們去樓上。

第二日一大早,春娘與櫻寶起床去樓下洗漱,就見二伯已經在樓下了,旁邊還站個身段婀娜的娘子。

娘子手里拎著一只大錫壺,正給二伯伯倒熱水。

“燕茹姐姐。”櫻寶跑過去,仰脖子看看二伯,又瞧瞧燕茹。

今日燕茹姐姐的妝容很淡雅,也很精致,像是精心裝扮過,又瞧不出裝扮的痕跡,反正就是很美。

燕茹摸摸櫻寶腦袋,笑瞇瞇道:“寶兒呀,又看到你了,奴很歡喜呢。”

櫻寶心想你不是看到我歡喜,估計是瞧見自家二伯歡喜才對。

“燕茹姐姐怎么在客棧呀?”這位燕茹可不是客棧的伙計,更不可能在客棧幫工,但她一早就出現在這里,還特特為二伯拎來洗漱熱水,要是沒點貓膩櫻寶一點不信。

沒瞧見客棧伙計都離他倆遠遠的么,掌柜娘子肯定交代過什么。

燕茹臉上有一瞬的赧然,偷瞟姜二郎一眼,低聲道:“今兒姨夫出門辦事,姨母讓奴來客棧幫忙。”

姜二郎是過來人,怎會瞧不出這位娘子對自己有意,別過頭輕咳一聲,“櫻寶,趕緊洗漱,咱們還要去衙門呢。”

櫻寶眨眨眼,與阿娘刷齒洗臉,又去了一趟茅房。

三人趕到衙門公堂外時,就見公堂大門內坐了兩名衙差,正懶洋洋朝她們打量。

櫻寶跳下騾車,站在衙門門口朝里面張望。

我滴個天!上次沒仔細看過這衙門公堂,這會兒一瞧,就三個字可以概括:老!破!舊!

衙門連大門都沒有,雖也是磚墻,但屋頂是茅草蓋頂,已經破陋不堪。

公堂臺階石縫里長滿野草,這會兒野草枯黃,更顯蕭條。

“二伯,黃鼠狼!”櫻寶指著飛快跑走的小動物叫道:“兩只!”

姜二郎瞥一眼,一點都不奇怪。

這里雖然是縣衙,但除了縣令衙役們,百姓無事是不可能靠近此地的,更別提商販。

時間一長,這里可不就荒蕪了么。

而且縣令三四年一任,到時候就走人,誰腦子壞了才自掏腰包修繕它。

只要還能遮風避雨,縣令與家人就住后堂庭院里硬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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