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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山野草多,時不時還會冒出蛇蟻,前段山路還好走些。
但隨著越走越遠,大伙深一腳淺一腳,身上都被樹條刮破,月光也不足夠照亮前路了。
有幾個村民已經氣喘吁吁,“小公主,姜二爺,咱們此番上山,到底是為個啥呀,一旦山上啥都沒有,怕是這一夜下來,連明天的活兒都耽擱了”
姜豐虎壓低聲音,“大伙再加把勁,我妹妹從沒出過錯,聽她的,咱們追著亮光走就是。”
“今日上山的人,不管山上有沒有東西,每人回去可領兩百文!”小糯寶又加碼道。
一聽到有銀錢發,大伙眼睛立馬亮了,鼓起身上的勁,繼續朝前趕路。
為了讓大家能看清路,小糯寶想了一下,朝天上劈了道雷,一下子照亮了整個山頭。
雖然今日是個大晴天,不過秋天的時候雨水多,突然變天的時候也是常有。
村民們看了一眼天上的雷,倒也不覺得奇怪,只是都跟著嘟囔了兩句。
“怎么還打起來雷了,但愿是個旱天雷,待會兒可別下雨就好。”
“就算是下雨也無妨,這山上山洞多,咱們找個地方避雨就是。”
“上一趟山,就有兩百文可以領,就算是下雨我也甘愿啊。”
村民們說著笑著,身上反而還松快了不少,沒有方才那般疲憊了。
借著時不時的雷火,眾人趕路也順利了多。
很快,再過一個小山坡,就要走到有亮光之處了。
姜豐虎提了一口氣,這就邁開長腿,走在了最前面。
然而這時,有說話聲突然傳來,正是前面火光的方向。
小糯寶瞪大眼睛,低語道,“二哥哥,前面有人!快,咱們先蹲下,看看他們到底在做什么!”
姜豐虎當即抬手,低聲道,“全體蹲下,噓——”
村民們心領神會,都不敢發出聲響,腳下輕輕挪著步子,找了大石頭或是野樹,遮掩住了身形。
小糯寶屏氣凝神,水靈靈的眼睛瞪得溜圓,一直看著前方。
很快,借著前面火光的照映下,就見五、六個男人,正趴在地上,好像在取汩汩冒出的水流。
大晚上的不睡覺?
來荒山野嶺打水?這顯然不正常啊!
這時,只聽其中一個漢子再次開口,又嘰里咕嚕說了一串話。
姜豐虎頓時皺眉,這次他可聽清了,“妹妹你聽,這可不是咱們南紀話,他們是外邦人!”
深更半夜的不睡覺,一些外邦人來這荒山之上,難不成是為了挖寶。
幾個村民也好奇起來,“該不會是像話本子里說的那樣,他們得了藏寶圖,來此尋寶的吧。”
而突然,身后的一個村民瞪大眼,鼻子動了動。
“你們聞,好像有石脂的味道,我以前在工坊做過墨塊,這一聞就是石脂的味道。”
“不對,他們取的不是水,應該是……是石脂!”那村民激動地大喊。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被驚到了。
小糯寶更是心頭一震,難怪他們半夜這般鬼祟,原來是在弄石脂。
這會子,那幾個瓦剌人也聽到喊聲,抄起手中的鐵具,震驚地看著山坡下。
小糯寶急聲道,“二哥哥快,動手,不要讓他們跑了。”
姜豐虎大喝一聲,帶著眾人就朝瓦剌人沖去,“大伙沖啊,抓住這幾個外邦人,一個也不要讓他們跑了。”
幾個瓦剌漢子見勢不妙,也都露出一臉兇相,拔出腰間的大刀,就要和村民搏斗。
不過好在,姜豐虎提前有了準備,也讓大伙都帶上了家伙事,眾人這就打了起來。
小糯寶及時跳到地上,好讓二哥能施開拳腳。
那幾個瓦剌漢子身手不錯,不過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在在人數不占優的情況下,敗下陣來。
姜豐虎一心想著石脂的事,動作狠兇狠了些,踢斷了其中兩人的腿,又拿鐵鍬摁住其中一人腦袋。
“二哥哥,接著!”小糯寶隨便在供品里,翻出一些粗布和麻繩,就朝那邊丟了過去。
幾個瓦剌漢子被摁在地上,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很快就被來了個五花大綁,活像一只只大閘蟹。
這時,小糯寶趕忙跑過來,盯著方才“出水”的地方,拿來火把照亮。
只見粗糲的石地上,被鑿出了好多個深不可測的洞口,而其中一個洞口,淌出的“水流”,竟是醇厚的黑色。
石脂又厚又亮,在火光的照耀下,仿佛一道星夜長河,一下子就照亮了所有人的眼睛。
姜豐虎睜大雙眼,“這個冒出來的,當真是石脂嗎,那咱們……豈不是發現了石脂礦!”
說罷,他趕忙掰下一根草棍,蘸取一點用火把一燒,正好草棍瞬間就全部燃燒,還冒出淡淡的藍光。
小糯寶驚喜地喊出聲,“是石脂,當真是石脂,二哥哥你快看,那火光都帶著藍色!”
石脂未經提煉前,燃燒起來是半橙半藍的顏色。
這也難怪裴金寶喊著是鬼火,定是那幾個瓦剌人,也試著燃燒它了。
姜豐虎和村民都不敢置信,一個個趴在礦眼前,激動得滿面通紅,脖子上都露出了青筋。
“這是石脂礦,老天爺啊,咱們南紀十多年未有新的脂礦了!”
“太好了,太好了,咱們可是立了大功,要有新礦了!”
眾人歡呼高喊,一旁的瓦剌人氣得咬牙。
想不到竟是給別人做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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