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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太太行動迅速,很快聯系上男方。
她又來寧家,問問具體約在哪里,幾點可以見面。
寧老太太想起寧衛東說的:“寧奕殊肯定拿工作當借口,所以不能占用她工作時間。”
“她萬一不合作,相親的時候被人瞧見,回頭有人說閑話也不好,所以地點不能在鬧市區。”
因此寧老太太給李老太太說:“定在殊妮兒上班的醫院附近吧,她下班收拾收拾就到六點多了那就定在七點!”
這么著,什么也不耽誤她,寧奕殊應該不挑刺了吧?
“最近寧大夫干啥呢?”秦朗問小七。
小七本來沒跟來,留在部隊。
秦朗讓他照顧花花,順便關心關心寧奕殊。
但是眼下用人,就小七還行,他就把人調了過來。
剛到地方,小七還沒看完任務資料,秦朗就撇開眾人,問了小七這個問題。
小七嘿嘿一笑:“挺好的,每天兩點一線,生活特別充實,寧大夫還配了保鏢呢。”
“保鏢?”秦朗松口氣。
得知張海動歪腦筋的時候,秦朗就沒睡著過,一閉眼就是寧奕殊被人抓走的場景。
有保鏢,那就安全多了。
小七點頭:“是的,保鏢。估計是寧大夫家里要給她介紹對象,寧大夫不耐煩,準備讓保鏢把相親對象嚇跑!”
“什么相親?什么對象?”說話能別大喘氣嗎?
小七眨眨眼睛:“就是相親呀,寧家老太太找了鄰居幫忙,要給寧大夫介紹對象。”
“寧大夫不愿意,但是礙于情面,還是決定見一個,好像約在……今天下午?”
小七也不確定。
他的消息來源,全都是蹲在寧奕殊胡同,跟居委會大爺大媽八卦得來的。
現在居委會大爺大媽,可喜歡他了。
秦朗:“……”
小七說話,讓人心情跟過山車一樣。
他這才離開幾天?
“報告連長,張海今天有異動!”下屬進來匯報。
秦朗眸子沉沉:“什么異動?”
下屬說:“今天張海糾集了幾個流氓潑皮,蹲在寧大夫上班的地方,好像要行動了!”
“走!”秦朗立刻起身。
下屬一愣:“連長,您親自去的嗎?”
秦朗點頭,人已經走到門口。
他不去行嗎?
看上的媳婦都去相親了!
小七剛來,不了解情況:“連長,你們說啥呢?”
聽著寧大夫好像有危險?
她可是有保鏢的人。
秦朗回頭:“你也跟著去!”
“啊?”小七懵懵懂懂,跟在秦朗身后。
蕭子華也在行動人員當中。
小七偷偷問蕭子華:“蕭班長,咱們干啥去?”
蕭子華神秘一笑,拍拍他肩膀:“你跟著就是!”
寧奕殊臨下班,接了兩個電話。
一個是王曉琴的。
寧老太太不稀罕搭理寧奕殊,就讓王曉琴通知她相親的時間和地點。
怕王曉琴不照搬,寧老太太盯著她打的電話。
另一個,是許陽的。
許陽說,寧衛東已經到北站報道,一切正常,問還跟著嗎?
寧奕殊直截了當:“跟,必須跟!”
一定要盯死他。
許陽那頭猶豫一下:“奕殊,你二叔跟張家關系很好呀,最近兩天跟張海聯系了好幾次。”
“……”納尼?
許陽又說:“我不放心你,其實我現在就在你附近,發現有兩撥人都跟蹤你。”
“……”兩撥?
她這么大的人物嗎?
寧奕殊想起陸巖說的敵對勢力。
不會真的……有吧?
“許陽,謝謝你提醒我,不過我有保鏢,不怕,你繼續去北站看著我二叔吧。”擅自離崗,回頭寧奕殊得提醒提醒許陽。
出了醫院,保姆車就停在寧奕殊面前。
陳永清四個保鏢,打扮成普通病人模樣,一直陪坐在急診室門口。
醫院人來人往,也沒人注意他們幾個。
現在陳永清等人跟著寧奕殊下班,一起坐上了保姆車。
“我去家和豆漿,你們悄悄坐我身后。”寧奕殊吩咐。
兩撥人跟蹤她,想想真有點害怕。
她得做好萬全措施。
家和豆漿,開在s市每個居民區。
寧奕殊說的這個,跟醫院隔著兩條街。
別看只有兩條街,其實已經是城外和城里的區別了。
那一片剛招商引資,開發商已經丈量完畢,居民陸陸續續遷走的差不多了。
其實就是城中村,住的魚龍混雜。
能相親的地方很多,寧奕殊不知道為什么選這里。
不過想一想其中有寧衛東的影子,她也就不奇怪了。
到了地方,保姆車停在門口,寧奕殊先下車,走進店里。
然后陳永清等人,也走進來,分散坐開,形成對寧奕殊的保護圈。
外人,倒是看不出異常。
那位相親男,還沒有到。
寧奕殊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翻著菜單慢慢等。
店里都是普通的晚餐,豆漿包子和炒好的快餐菜,沒什么可吃的。
“你是寧奕殊?”終于有人來到面前,試探著問。
寧奕殊抬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頭。
這個人,跟她挑的照片上那個,不怎么像。
照片上對方眼睛大大的,鼻梁高高的,坐在公園長椅上喂鴿子,說不出的清秀。
可是面前這個男人,身高也就……一米七吧?
長得……差強人意,跟照片就是兩個人,都快成照騙了。
算了,反正不是真相親。
寧奕殊笑:“我是寧弈殊,你是周宇?”
“是的,寧小姐比照片上好看。”
周宇坐下后,就上下打量寧奕殊,好像在估價,這讓寧奕殊很不舒服。
“我……”寧奕殊想直接說不。
周宇卻搶先點菜:“服務員,今天的特價包子一籠,小米稀飯是免費吧?”
“是的先生,今天小米稀飯免費,不過您確定只點一籠包子?”服務員看看寧奕殊,不確定的問周宇。
周宇點頭:“是的,我胃口小。”
“……”服務員偷偷翻了個白眼,記下菜單。
寧奕殊眨了下眼睛。
面前這個奇葩,可真是一言難盡。
她坐直身體,開口說:“其實……”
“我本科畢業,在銀行上班,我媽媽是銀行的辦公室主任,我爸爸是某某局某某科長。”
“聽說你們家干生意的?干生意看著爭錢,其實不保險,萬一破產就一文不值了,還是事業單位旱澇保收。”
周宇根本不看寧奕殊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自顧自的滔滔不絕,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優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