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冬梅秀眉輕擰,一縷淡淡的厭惡爬上心頭,謝辭作為軍人,是不可能莫名其妙打人的。
警察說當事人都在那邊,她第一個看到的就是程紫,還以為是程紫的人把陳樹給打了。
神情一凜,身板挺得筆直,幾步到了程紫面前,興師問罪般開口,“程紫,你什么意思?陳樹你也見過吧?明知道他是我的朋友,你為什么還讓人打他?難道...是因為上次我接聽了你的電話?你這人也未必太小家子氣了。”
程紫都有些不可思議,抬手指了指自己。
謝辭表情嚴肅,眉眼深深,語氣透出兩分冷厲,明顯有些不耐煩了,“許同志,注意你的言辭。”
“阿辭...”
“這事跟我們無關,我們只是路過,是你朋友向我求助。”
許冬梅明顯有些不信。
夏虹君明目張膽地在許冬梅身上掃視兩圈,“這位大姨,你就是那奸夫的親戚啊?諾~”
她朝文思琴嘟了嘟嘴,“那什么樹的,跟這女的在電影院親嘴,親了半個點,被人未婚夫當場抓住,挨了頓毒打,我們看了全場戲,怪精彩的。”
許冬梅腦子嗡的一聲...
大姨?親嘴?捉奸?
許冬梅自認對陳樹相當了解,而且陳樹追求她多年,只是她對陳樹沒什么興趣,她感興趣的一直是謝辭。
可現在謝辭距離越來越遠,婆婆那催得又急,陳樹才被提上了日程。
陳樹跟人搞破鞋?
許冬梅不是很信,她對自己向來自信。
眼神在那小姑娘身上看了眼,滿是不屑,“不可能,陳樹不是這種人。”
夏虹君擺出個夸張的表情,“大姨,人都是向著自己親戚的,但這事...整個影廳的人都瞧見了!”
“你管誰叫大姨呢?”
“嗯?那叫啥?叫你醫生嗎?”
蕭祥遠嘴里憋著笑,扯了扯夏虹君,“你少說兩句,這位是我們部隊的許軍醫。”
“哦,許大姨。”
“你!!!”
石文珊把手續都辦完了,事情的經過她也都了解了,身后還跟著被打成豬頭臉的陳樹。
“阿梅?”
許冬梅見他被打成這副模樣,眸底閃過一絲嫌惡,不過很快就隱藏好了,“陳樹,這是怎么回事?是程紫叫人把你打了?”
“程紫?不是啊。”
許冬梅:“......”
“難道真是跟他們說的一樣,你和別人...被抓了?”
陳樹一噎,有些心虛地看了眼眾人,忽地捂著頭,“哎呦,我頭痛得厲害,我得立馬去趟醫院,得做個全身體檢。”
石文珊看了自己弟弟一眼,拿起大哥大打了個電話。
又轉身跟陳樹道:“你去第一人民醫院吧,那邊有人接待你。”
“不用,我自己就是醫生,我知道去哪查,到時候醫藥費會找你石家要的。”
石毅見他小人得志的模樣,什么也沒說,朝他又揚了揚拳頭。
陳樹往許冬梅身后躲了躲,“阿梅,這事說來話長,待會我跟你說。”
夏虹君見幾人都在逃避話題,自己好像沒戲可看了?
很合時宜地補了個刀,“唉,那位臉皮厚女同志,就是那位,電影放了40分鐘,親嘴半個點的,對,就是你!你不跟你的相好一起走嗎?”
文思琴:“......”
文思琴狠狠地瞪了夏虹君一樣,一副看不起低素質人群的表情,忙起身要跟陳樹走。
石毅也沒攔著,嗤笑出聲,“最晚后天,5000塊錢彩禮不退回來,你文家甭在通城混了。”
文思琴腳步一轉,往就近的民警跑去,“警察同志,他恐嚇我和我的家人,我需要你們的保護,這種有暴力傾向的人,不知道會在你們眼皮子底下做出什么事來。”
程紫都想給她鼓個掌,就非常6。
民警眸底明顯有些不耐,工作所致,也只好出聲警告了石毅一句。
石毅無所謂的攤攤手。
“好了,走吧。”
石文珊有些頭疼,抬手揉了揉眉心,目光冷冷的看了文思琴一眼,帶著眾人率先出了警局。
夏虹君還拉著蕭祥遠討論呢,“你說那男的長那樣,咋還有兩個女的圍著轉呢?他很有錢嗎?我瞧這石毅比那矮子強多了......”
蕭祥遠把人往身邊一扯,“少說兩句。”
石毅那朋友又被逗得大笑出聲,一把摟住石毅,“好男兒何患無妻,這種女人不要也罷。”
“真他媽憋屈。”
“好了,我們去喝一頓。”
石毅情緒也過去了,在自己大姐面前不敢太跳脫。
這邊朝謝辭點點頭,“兄弟,謝了!”
謝辭頷首點頭回應,沒多說什么。
程紫:?
他謝謝辭干啥?
石文珊也朝程紫道了聲謝,“妹子,麻煩你了,這事還把你們牽扯進來,實在不好意思。”
“石姐,客氣了,沒什么的。”
“上次送給我媽的衣服很好,下次我去你店里充卡。”石文珊擺擺手,上了車。
“客氣了。”
“年后我還在通城,有時間的話來我家坐坐。”
“行!”
鬧了這么個插曲,程紫幾人也覺得有些無奈。
“阿紫,走,我們買點吃的喝的,回家了。”
“你咋天天賴在我家,你爸媽不罵你啊?”
夏虹君一頓,偷瞄了蕭祥遠一眼,“當然是因為姨做飯好吃啊!再說,我呆你家,我爸媽才不管呢。”
晚間。
兩人躺床上,程紫才摟著人問道:“你當時跟警察局的說了啥?”
“沒什么,不過是實話實說。”
“嗯?”程紫伸手在他腹肌上戳了戳。
“不是單方面毆打,陳樹回手了,是互毆。”
謝辭把搗亂的小手一按,反客為主,大手順著她的手臂游走,沒一會就落到了白皙細滑的背上。
每次撫摸都像在探索新大陸,孜孜不倦。
“那你和顧葉琛說了什么?”
謝辭的手一頓,眼底閃過一抹危險,語氣卻始終淡淡的,伴著灼熱的呼吸,輕輕灑在她耳窩里,“怕我欺負他?”
“當然不是,就問問。”
“那你表現得好,我就告訴你。”
“表現?表現什么?”
“唔”
灼熱的吻又兇又急,惹得她眼尾泛起氤氳,模糊了視線。
勁腰起伏間,過度的洶涌。
曖昧肆無忌憚地充斥著全身。
嗚嗚咽咽的破碎單音不斷。
做到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