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沉默了。
祝卿安的笑硬生生僵在了臉上,那雙好看的眼睛閃了閃,滿是不可置信,“她叫我爸爸?”
不用別人確定,棠寶又是一聲:“爸爸”
程母忙放下茶杯,拿起小毛巾擦擦手,忙上前接孩子,“哎呦,不好意思,孩子小,只會叫爸爸,見誰都叫爸爸,剛還叫她舅爸爸呢,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棠寶被程母接了回來。
她還不愿意呢,癟癟嘴就想哭,可憐兮兮的,又叫了一句爸爸,還朝祝卿安伸手手。
唐一不干了,三兩步上前,在程母手上把人抱走,“棠寶不準亂叫。”
棠寶對上唐一,眨巴眨巴眼,小腦瓜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這才點點頭,“哦。”
“帶你出去玩。”
“出去玩”
祝卿安:“......”
那小寶寶好像會說話,不是只會叫爸爸?
程紫朝他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孩子小,不懂事。”
“沒事的,這是一對龍鳳胎寶寶吧?我很喜歡他們。”
祝卿安抱著墨寶逗趣,墨寶在他懷里乖乖巧巧的,也沒亂說話,程紫就由他去了。
程母見祝卿安性子好,還是女兒說的藝術家,就跟他聊天。
聊著聊著,忽然聊到通城。
祝卿安笑著說:“通城人都挺好的,我有位好友也是你們通城的,非常有才華。”
程母被說的樂呵呵的:“那是,我們那邊人都熱情,基本性子都好,利索的很。”
祝卿安點點頭,“她這通城本地人,不過在國外很多年了,前段時間剛回來,這趟是回來結婚的,聽說對象也在通城,是部隊的。”
程紫瞇了瞇眼,好像知道是誰了...
程母覺得有緣,笑的更開心了,“那不巧了嘛,我女婿也是通城部隊的,指不定還認識呢。”
“那還真巧。”
程紫聲音冷冷的,“祝先生,你說的朋友是秦蘭吧?”
祝卿安抬起頭,“對,上次你們還見過。”
程紫臉色沉了沉,秀眉微蹙,“她對象叫什么您知道嗎?”
程母見程紫臉色不對,立馬閉了嘴。
祝卿安一愣,見氣氛有些古怪,還是老實地道:“叫謝辭,難道你們也認識嗎?”
“呵”
程紫覺得自己真是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
室內噤默了好一會。
程母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你說叫啥?謝辭?”
“嗯,怎么了嗎?”
祝卿安還以為這人和程家有矛盾呢,也有些不敢多說了。
“好巧,我女婿也叫謝辭!”程母也懵,聲音不自覺的拔高了一個度。
這回換祝卿安沉默了...
“祝先生是不是覺得很巧?我跟你說個更巧的事。”
程紫嘴巴浮起一抹玩味的笑,“前幾天,我在我愛人病房里見過秦通知,她和我愛人是發小,而且她說話非常有意思...跟我愛人說祝先生您,喜歡我呢!”
“什么?”
祝卿安只覺得自己腦子嗡了一下,一時有些沒想明白。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臉上泛起不自然的紅,忙解釋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祝卿安也不知道自己心慌什么,只覺得有些難堪。
程紫內心有些惡趣味,忽然覺得祝卿安犯難的樣子很好笑,把話說的更明白了,“所以秦同志嘴里說的謝辭,應該就是我愛人!我愛人是名軍人,我們是軍婚,她卻在外邊到處說要和我愛人結婚?祝先生覺得她是不是太過分了?”
祝卿安張了張嘴,臉色有紅轉白,眸底全是不可置信,“這...是不是有誤會?”
“誤會?什么誤會?我和我愛人感情很好,家庭美滿,而且我們有一對可愛的孩子。”
程紫努了努嘴,看向墨寶。
“我愛人前段時間受傷了,目前正在京都接受治療,我們就半在十一軍醫院見過,能有什么誤會?”
祝卿安抿了抿唇,沒說話了。
他很清楚程紫沒必要拿這些事開玩笑。
那就是...秦蘭蓄意破壞軍婚?
她怎么敢的?
過了好一會,祝卿安輕輕地吐出兩個字。
“抱歉。”
程紫挑了挑眉,上前把孩子接了回來,“祝先生不必跟我抱歉,這事跟你也沒關系,我也只是提醒你一句,交友慎重。”
程父程母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
“三兒回來沒?差不多該回去了。”
話音剛落,唐一正好開門進來了,他剛去買完單,還去給棠寶弄了個氣球玩。
見室內眾人氣氛不對,“怎么了?”
夏虹君是最懵的那個,消化了大半天,才聽懂個大概,立馬給唐一打報告,“三哥,事情是這樣的,可巧了......”
唐一主打一個沒素質,立馬就想起秦蘭來了,聲音是半點也沒壓著,足夠在場的人都聽到,“你說那女的啊?那她說的就是謝辭,那天她就差往謝辭身上貼了。嘖,她說她是為了回來跟謝辭結婚的?”
轉身看向程紫,調侃道:“那你什么時候離婚啊?”
程紫:“......”
“離你妹!”
“我妹?我沒妹。”
“滾!”
程父打算回醫院后和女婿說道說道,被這女同志這么在外面變壞名聲可不成。
好好一頓飯,本身大家都開開心心的。
結果,來這么一出,變得心里都沉甸甸的。
程紫倒覺得沒什么,反而安慰道:“爸,媽,君君,你們都別氣了,這是她的個人行為,只能代表她沒素質,跟我們有啥關系?別放心里,等我下次見到的,看我怎么收拾她。”
夏虹君見程紫轉動的小拳頭,丁點大,小的可憐...
掄起自己的肉乎乎的小手,“阿紫你別怕,她最好別讓我逮到,看我怎么收拾她。”
“哈哈哈哈瞧把你能耐的。”
又好一通逗趣,大家的心情才逐漸好轉。
夏虹君在程家住下了,司機跟著忙前忙后的搬行李,速度倒是快。
英姐幾人是一到家立馬往房間里鉆,說給兩小只喂奶、換尿布去了。
其實心里慌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