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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人用手肘勒著,這種經歷即便是在羅汖的想象里都不曾出現過。
“你——”他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便再也無法發出聲音。
錦書收緊手臂。
“無法掙脫,很奇怪是吧?這是我老公教我的,以弱勝強用的是巧勁。”
錦書拖著他退后,閃身來到羅汖的面前,羅汖后背抵在冰冷的欄桿上。
錦書順勢一推,他上半身懸空。
“放開我.......”羅汖額頭沁出冷汗。
他的下半身還在陽臺上,腰以上已經懸空了,他甚至不敢大幅度活動,唯恐站不穩掉下去。
樓層雖然不高,大頭朝下的掉下去,也是會死人的。
“范雅在哪兒,說!”錦書厲聲質問。
她這次來,氣樸家人只是個煙霧彈,真正的目的是失蹤的范雅。
本想著跟他智斗套話,但這小子太油膩了,花里胡哨的話沒完沒了。
小于總正是妊娠反應嚴重的月份,聽多油膩臺詞心煩。
直接上手了。
男女力量懸殊,徒手制服一個男人,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
錦書正是利用了羅汖自戀情敵的特點,用林毅軒教她的保命絕招偷襲成功。
“不說?”錦書用力,羅汖又往下墜了一些。
“她的事跟我無關!”
“兇手騎著你的摩托車,你說跟你無關?”
“車是我的,但我跟那個人不熟......是老爺子的人!我只能說這么多,不信的話你現在就推我下去!”
羅汖心如死灰,比起死亡的恐懼,他更難過的是夢想破碎。
他心儀的女人,怎么這么可怕......
“小書,你沒事吧——唉呀媽呀!”孫英推門進來,看到錦書和羅汖這個走位,嚇了一跳。
錦書收手,順勢把面色蒼白的羅汖拽起來。
對著孫英燦爛一笑,宛若陽光開朗大女孩。
“媽,飯好吃嗎?”
“還行......”
“剛好我餓了,走吧,陪著我吃點。”
錦書優雅地對羅汖做了個淑女禮。
“感謝你提供的線索,阿里該多(謝謝)”
陽臺的門開了又關,羅汖無力地滑坐在地,好半天才從劫后余生的恐懼里回過神。
“八嘎!”羅汖用力錘地。
指關節傳來的痛楚比不上自尊受挫來的痛苦。
錦書出了陽臺直奔餐區,拿著餐盤大快朵頤。
跟在她身邊的孫英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
“你不是不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嗎?”孫英問。
“非常時期就得用非常手段。”錦書吃了兩塊蛋糕后,羅汖才從陽臺出來,臉色很難看。
錦書舉起手里的高腳杯,對著羅汖比了比。
羅汖黑著臉走了,這女人太會氣人了,可惡!
過來個肥胖的中年人,對著錦書皮笑肉不笑。
“于小姐,菜色還合您的胃口嗎?”
“不太好,羊排老了,龍蝦不太新鮮。”
樸仁臉上的肉一哆嗦,假笑都裝不下去了。
這女人太不按套路出牌了,他索性放棄寒暄直奔主題。
“于小姐,因為你的強行插手貨船的事,我妹夫失去了上升機會,你理應補償我們。”
“哦?”
“羅汖應該跟你說了,臨市開發項目,我們想跟你們合作,如果你知趣的話——”
“合作呀,我答應了。”
錦書打斷樸仁,這痛快的回答打了樸仁一個措手不及。
“你答應了?”
“不過,我有個條件。讓你手下放了范雅,羅汖說,你的人帶走了她,你放人,交出砍我兄弟的真兇,我就跟你合作。”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失陪了,于小姐。”
樸仁匆忙離去,眼里的殺意呼之欲出,一看就是著急找羅汖算賬去了。
錦書成功挑撥離間,絲滑的連招,看得孫英目瞪口呆。
“我這炸糞坑的技術,不比毅軒差吧?”錦書沖婆婆頑皮眨眼。
孫英默默豎起大拇指,小書就該是她家的人,沒有人比她更配林毅軒了,損都損得如出一轍。
錦書報仇成功,幾天的憋屈一掃而空,指揮婆婆幫她遮擋,熟練地從包里掏出個飯盒。
打開蓋子,飛快地往里面裝蛋糕。
占競爭對手的便宜,簡直不要太快樂。
孫英快樂并緊張著。
小書是于家的大小姐,讓人看到她這連吃帶拿的,不合適吧?可是這刺激帶來的快樂,又真的很上癮。
錦書艱難地按下盒蓋,裝得太滿,不好關呢。
孫英長舒一口氣,可算是完事了。
“接下來我們去龍蝦那個臺子,嘿。”錦書跟變戲法似的,抽出個塑封袋。
拿去喂流浪貓狗,也是攢功德呢,尤其是搬空敵人的菜,功德翻倍。
“你呀......怎么這么淘氣?”孫英寵溺地伸手點了下錦書的頭。
之前因為錦書跟親媽比較親吃醋,這會跟兒媳婦一起干壞事,感情升華了。
婆媳倆轉戰海鮮區,故技重施,錦書正愉快裝菜,身后突然響起一道嘲諷的聲音。
“于家的大小姐就這點出息?吃不了兜著走,呵呵,不要臉。”
咦,這個討人厭的聲音,怎么有點耳熟?錦書緩緩地轉身,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她眼前。
錦書的身后站著個女人,盛裝打扮,妝容精致。
“咦,是你。”這不是沈佳妮嗎?
化了妝變好看了一點,錦書差點沒認出來。
“她誰呀”孫英懊惱,她剛剛光顧著看左邊了,右邊溜進來一個,竟然沒注意!
“自行車在樹上馬踏飛燕那個倒霉蛋兒。”
“她啊!”
孫英眼睛亮了,原來這位就是被她那個損兒子連續拆兩次自行車的倒霉蛋。
馬踏飛燕自行車的故事,已然是家里女人們茶余飯后最喜歡聊的話題。
沈佳妮被錦書開除后,就一直待業在家,想起被錦書羞辱的過往就郁悶。
在壽宴上偶遇于錦書,還目睹了于錦書“丟人”,沈佳妮興奮不已。
“我現在喊一嗓子,所有人都知道你偷菜了!”
“哦。”
這淡定的反應讓沈佳妮疑惑,被抓包了,她怎么一點不怕?
孫英飛快地將錦書手里的塑封袋塞沈佳妮手里,然后拽著錦書退后好幾步。
錦書贊許地看著婆婆,姜還是老的辣啊。
“喊啊,你不是要喊嗎,你不喊,我喊了——”孫英單手叉腰,氣沉丹田。
“你!干!嘛!呢?”
“竟!然!偷!菜!”錦書模仿著婆婆的口吻浮夸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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