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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毅軒人逢喜事精神爽,錦書沒事,他也不喪了。
從醫院回來跟媳婦預支了下個月的零花錢,買了幾盒華子,又弄了兩斤奶糖,兜著去部隊,見人就發。
發了一圈,遇到楚伯良了。
“楚叔抽煙吃糖!”林毅軒笑呵呵地過去。
楚伯良看他這么高興,也只能裝不知道壓著心里的難受問:
“什么事,還發糖?”
“我媳婦沒事了,上次是誤診,哈哈哈。”林毅軒開心極了。
“侄媳婦沒事?這是好事啊,剛好比賽的事上面說不能換人,我還猶豫怎么跟你開口呢,你趕緊收拾東西,明天早上走。”
“這個.......我還是不想去。”林毅軒遲疑了下。
雖然錦書這邊是誤診,但他怕后續又出狀況,這一走就是一個多月,他想陪著錦書。
“臭小子!你當部隊是你家開的?你說想去就去,不去就不去?小于都沒事了,你賴在家干嘛?”
“我不放心。”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軍嫂生孩子家屬不在身邊的多了去了,怎么,都要放假回去讓你們陪著生孩子?無組織無紀律!”
楚伯良話鋒一轉,又開始說軟話。
“小于的身體素質那么好,身邊又有那么多人照顧著,你媽過幾天回來,她媽媽很快也會回來,你就放心去吧。”
“你為什么知道我兩個媽都要回來?”
“呃,我提前問的,不行嗎?就你關心小于,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做長輩的——”楚伯良有些說不下去了。
這輩子都沒做過這么虧心的事。
“林毅軒,你想違背紀律?服從命令,趕緊回去收拾東西!”
“是!”林毅軒這才答應下來。
等他走了,楚伯良才把糖放嘴里,香醇的奶糖讓他吃出苦澀的味道。
錦書今天在家辦公,他沒有直接回家,先去醫院,找到主任,仔細問了錦書的情況。
確定錦書不會有事后,還是不放心,又去了工廠。
他想找兩位哥哥,拜托兩位哥哥在他離開后照顧好錦書,不要讓她過于勞累。
于瑞言出差了,他就找于峰,于峰在會議室談生意,他就在辦公室等著。
秘書認識這是老板的丈夫,泡了茶就退出去了。
林毅軒坐在沙發上翻雜志,一個中年男人敲門進來,看到林毅軒表情變得很奇怪,轉身就要走。
林毅軒認出他,出聲道:
“趙律師,我不吃人吧?”
“呃,林隊長。”律師僵硬地轉身。
“怎么見了我都不打招呼?”林毅軒問。
“我沒事,我就是找峰總。”律師下意識地握緊手里的檔案袋子。
“他開會呢,過來等會,我剛好有事問你。”
林毅軒覺得律師的反應很奇怪,就把他叫自己這坐下。
“小葉的撫養費有什么進展?”林毅軒問。
小葉的前夫總是拖撫養費,錦書就讓法務部三個月起訴一次。
趙律師就跟他聊起了這個事,檔案袋被他放在桌上。
秘書過來續杯,那茶壺是于峰從國外帶回來的,用得一直好好的,今兒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壺底炸了。
茶水全都撒在檔案袋上,給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林毅軒手疾眼快地撿起檔案袋,飛快地把里面的文件抽出來。
“還好我動作快,里面的文件沒濕——”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視線落在文件上。
趙律師再想搶,來不及了。
他閉上眼,完了,全完了,老板會殺了他吧。
這里面的文件,正是錦書的遺書。
律師想去做公證然后封保險箱里,好巧不巧的,被林毅軒看到了。
林毅軒一目十行看完,臉色青鐵。
“解釋下,這是什么?”
錦書在家,聽著音樂,給林毅軒收拾行李。
小楊站在邊上說道:
“書姐,這些我來弄就行了,你肚子這么大,彎著腰多不舒服啊。”
“等你結婚就知道了,有些事親自做,會比較有參與感。”
正說著,門開了,林毅軒黑著臉進屋對小楊說:
“小楊,你提前下班,今天不用來了。”
小楊看向錦書,她覺得姐夫今天不太一樣。
錦書看林毅軒拎著牛皮袋子,心里咯噔一下。
“那你就先下班吧。”錦書故作冷靜對小楊說。
屋里就剩夫妻二人,林毅軒舉起手里的袋子。
“這是什么”
“遺書啊,多正常啊,你不也有嗎,咱家現在資產過千萬了,我總要提前安排下吧,對了,你知道我最近賺了不少吧,就那個專利——”
“于錦書!你別跟我打岔!你是不是知道了?”
“啥呀?”錦書試圖裝傻充愣。
“不說是吧,我現在去舉報那幾個給你做偽證的主任!”
“是,我是知道了。”錦書見瞞不過去了,只能承認。
計劃是她想出來的,不能牽連無辜。
“行,你行,你太行了。”林毅軒指著她的鼻子,心里有千萬的火,卻又不能對著她發。
她現在還是病人,他就是有天大的火都要憋著。
黑著臉走到她收拾好的行李前,把她整理好的衣服一件件放回去。
“已經定好的事,你不能違抗軍令。”錦書擋在衣柜前。
“你騙我的事,我還沒有跟你算賬,讓開!”
林毅軒下定決心要留下,比起憤怒,他更多的是難過。
錦書為什么騙他,他是知道的。
他難過的是,剛剛得到的好消息是假的,他還是要殫精竭慮。
“命令都下來了,你不去會背處分,耽誤前途——”
“我去它的前途,我媳婦都病了,我要前途干什么!”
林毅軒把衣服用力地丟在地上,一把摟著她。
“于錦書,你好狠的心。”
錦書被剝奪發言權了,不僅發言權,她現在出屋的權利也被剝奪。
林毅軒拆穿她的計劃后,也不吵也不鬧,就默默地用行動表達了他的不滿。
這一下午,他都不出門,在家陪著她,幾乎沒有敗績的小于總,輸給了他的真情。
她試圖說服他,但林毅軒不聽她說話,單方面冷戰。
急的錦書焦慮不已。
明天早上他就要出發了,這哪兒行啊。
到了飯點,林毅軒系著圍裙給錦書做飯。
“寶寶,怎么辦啊......”錦書摸著肚子自言自語。
她算是見識到林某人的固執了,真是八匹馬都拽不回來的固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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