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安家業那個窩囊廢,非要花錢養一個吃閑飯的人,我能連買方便面的錢都沒有嘛,安夏一來我家,他就給糧食給錢的,家里都快被她掏空了。”
周翠蘭不提安夏還好,一提安夏,喬冬梅氣的醋壺都差點沒拎住。
“那個小賤人,當初我就知道她跟她媽一樣,不是啥好東西,到我家編排了我一大堆不是,偏你大哥還信她的話,就是不想讓我過好日子!”
一聽這話,周翠蘭仿佛找到了知己似的,上前親熱地把喬冬梅拉到一邊兒。
“大嫂,那天她來我家要糧食,也是當著家業的面,說我的不是,說我靠家業養活,整天啥都不干就知道吃好的穿好的,那我穿好點,不也是給家業看,她一個小孩子懂什么,我不穿好看點,難道讓家業出去找人嗎?”
周翠蘭的話,刺痛了喬冬梅的心,自己以前就是太不愛收拾,加上三個娃都要自己帶,家里家外忙成一灘,更是沒注意丈夫的變化,才讓蘇荷那個小妖精有了機會。
“翠蘭你說的沒錯,再說家業賺錢不給媳婦花,給誰花!你穿的好看,也是家業臉上有光,只是安夏這臭丫頭,太可惡了,目無長輩,連我都敢欺負,還敢跟我動手。”
周翠蘭聽到喬冬梅的話大吃一驚,“大嫂,她也打你了?”
也?喬冬梅驚訝地望著周翠蘭,“難道也跟你動手了?”
周翠蘭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這舉動落在喬冬梅眼里,她更驚訝了。
“翠蘭,她、她忽你巴掌了?”
提到這個,周翠蘭恨不得咬碎后槽牙,“我不就罵了她兩句,她跟瘋狗似的上來打我,家業在一邊兒跟死人似的,攔都不攔,我哪想到這丫頭敢動手,一下沒防備,被她打了。”
周翠蘭自然不好意思提,自己當時打安夏沒成,反倒被安夏教訓。
喬冬梅摸了摸臉頰,周翠蘭大吃一驚,“大嫂,她、她也忽你耳光了?”
“她敢!這個小賤人,我好歹是長輩,長嫂如母,她要是敢這樣,我定不饒她。只是那天她也推了我兩把,我現在渾身到處疼,這個賤丫頭,不出了心頭這口惡氣,我心里不痛快。”
“我也是,大嫂,這丫頭現在太無法無天了,明咱兩一起去找她算賬,大嫂,你去嗎?”
“行,我這兩日渾身疼,全都是那丫頭害的,今沒時間,明一早我去找你,咱們好好教育教育她,她從小沒媽,又是個野種,咱們做嫂子的還是要多關心她,別讓這孩子走上歪路。”
周翠蘭跟喬冬梅相視一笑,眼中閃著惡毒光芒。
安夏并不知道,大舅媽跟四舅媽剛算計完她,她忙了一晚上,吃了飯又燒了兩鍋開水,把暖瓶灌滿后,關上門好好洗了個澡,此刻正渾身清爽地坐在空間的書房里看醫書。
明天羅遠軍要來看病,她想再突擊一下中醫骨科這方面的資料。
一本本的書,厚厚地擺在安夏的面前,她一本本地看,時間靜靜流淌,不知過了多久,她揉了揉酸疼的脖子,前面的書全都被她看完了,現在她相當于具備了最高水平的中醫正骨、接骨、斷骨再生的醫術。
安夏從空間出來,看了看時間,自己居然看了將近十個小時的醫書,她也沒想到又看了這么久,還好空間的時間跟外面的時間不一樣,外面只過去了一小時,她拉開被子沉沉睡去,養足精神為明天的斷骨再接做好萬全準備。
第二天,安夏早早起床,煮了一鍋稀飯,特意炸了兩個荷包蛋,今天要辦大事,她得吃飽點,還把昨天新買的外套穿在身上,收拾的干凈妥帖,吃完弄完,專心等羅遠軍上門。
“砰砰砰!”
外面傳來重重敲門聲,安夏邊兒應聲,邊趕忙跑去開門,看看時間八點不到,來的這么早。
她剛打開院門,門就被大力推開,本來就是歪歪倒倒的破門,這樣一推兩邊兒噗噗掉土。
她定睛一看,門口站著喬冬梅和周翠蘭。
看到安夏身上那間水紅色的外套,周翠蘭心頭怒火上涌,一定是丈夫偷摸又給她錢了,否則她哪來的錢買新衣服,她的衣服都是拾別人不要的舊衣服,這么鮮亮的衣服,就不配穿在她身上。
“你們來干嘛?”安夏連招呼都懶得打,這兩人一臉恨歪歪的模樣,擺明就是上門找茬。
“干嘛?你不是總說我們不管你嗎?我和你四舅媽一起來好好教育教育你,你也是十八歲的大姑娘了,沒人管沒人教,容易學壞,別走了你媽當年的老路,沒臉沒皮的一個大姑娘,懷了孩子還好意思生下來,在村里丟盡了臉,讓安家所有人都抬不起頭。”
“對。”周翠蘭點點頭,沒想到大嫂有時候說話,還挺在理。
“教育我?就憑你們也配?你們兩人無德無能,憑什么教育我。”
安夏看到喬冬梅,就壓不住心里的火,“你當年不也是懷了我大舅的孩子,在我外婆家哭鬧不休,逼著我大舅娶了你,你說我媽沒臉沒皮,你做得就有臉有皮?
至于四舅媽,你自己在村里跟那些老男人眉來眼去的事情還少了,打牌能打的渾身不穿衣服,你以為這世上沒有透風的墻是吧,別以為你做的事情沒人知道,還想讓我說點你做的不要臉的事。”
周翠蘭的事情,也是前世村長出事后,大家才知道的,村里稍微有點姿色不安分的女人,都跟村長有一腿,幾個女人一起打牌,還爭風吃醋,村長也是因為個人作風問題,被其中一個女的鬧到政府,才牽扯出他許多事。
“你!”喬冬梅跟周翠蘭二人一起氣急敗壞。
安夏說話毫不留情面,轉往他們痛處戳,兩人一起動手,照安夏臉上狠狠扇去。
情急之中,安夏急忙低頭,然后迅速往屋里跑去,死死關上屋子的木門。
“開門,你別以為今天能躲過去。”
喬冬梅啪啪拍著屋門,偏生隔壁的麻嬸跟男人早早就去干活,孩子們也都不在,全然不知安夏出事了。
安夏死死抵在門口,迅速思考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