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逼近,胡翠蘭跟胡漢橋急得如同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卻又想不出任何辦法。
安夏發現自己的東西頻頻被動,甚至好幾次都忘記還原,跟程文聯商量了下,都認為胃口吊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她只要找一個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借口讓周翠蘭不小心發現秘方就好。
周翠蘭的事情還沒準備好,晚上喬冬梅來了,上門借錢,不光沖安家業開了口,還找安夏開口借錢,這是怎么回事?安夏沒做聲,坐在一旁聽周翠蘭跟喬冬梅對話。
原來不待喬冬梅上門商議婚事,顧紅霞懷孕的事情就被發現了,顧家父母震怒,把事情全都怪罪在安定坤身上,說安定坤看著老實,原來不是個好東西,又說他故意這樣做,讓自家女兒懷孕,用孩子要挾自家。
顧紅霞媽是個厲害角色,當即要帶著女兒去打胎,喬冬梅好說歹說,留下三金,答應了顧家五千塊彩禮錢,可現在她手中只有三千塊錢,還要置辦新衣裳和酒席,本來三千塊基本夠了,現在差了一個聘禮錢。
“四弟,你幫幫定坤吧,他家現在掐著我家搞,我那親家母直接說,沒聘禮她就帶孩子去打胎,然后還要去法院告我兒子耍流氓,讓我而自己坐牢,她這是鐵了心了。”
喬冬梅頭發毛毛糙糙地扎了一個揪揪,干枯地沒有半分光澤,眼袋下垂嘴角法令紋明顯,整個人憔悴不堪,臉色也蠟黃蠟黃。
安家業一聽也急了,“大嫂,我家里也沒啥錢,湊湊也就能湊個三四百塊,我給你去外面借,可我認識的人少,肯給我借錢的也就是來寶,他你也知道,才大病了一場,家里的地都是兩孩子種,手頭也沒啥錢。”
“那可咋辦?”喬冬梅急得都快哭了。
“要不問問三哥吧,三嫂家里條件不錯。”
安家業說完,見喬冬梅不做聲,才想起來,喬冬梅跟孟玉香關系不好,現在怕是開不了這個口。
“二哥家呢?大嫂,你問過二哥了嗎?”
“問了,你二哥說要蓋房子,人都請了,磚也訂了,最多借我一千塊錢,差的太多了,這可咋辦?嗚嗚嗚,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定坤的孩子被打掉啊?我那個親家母心腸太狠了。”
“不會打掉的。”
“啊?”
喬冬梅望著安夏,沒聽清她說啥。
“顧家不過是一時生氣,用孩子嚇唬你,現在去醫院打孩子,都要拿結婚證,有工作的單位還要開證明,她帶著顧紅霞,什么證明都沒有,醫生是不會給他們做手術的。
如果她不去醫院,隨便找個赤腳醫生,萬一出了事怎么辦?自己在家墮胎,很多人都大出血,要是出了事,這個風險誰承擔,而且出了事顧紅霞懷孕的事情就算漏了,這對他家的名聲有什么好處。
所以她說這些話,不過是嚇唬你,還是心里那口氣不順,現在顧紅霞懷孕了,顧家肯定只能把姑娘嫁給安定坤,這點你可以放心。”
說完后,安夏頓了頓,看到喬冬梅面色帶喜,又接著道“但你也別用他家姑娘有孩子的事情威脅顧家,老話說不蒸饅頭爭口氣,如果事情鬧僵了,萬一顧紅霞媽一怒之下做出點啥,這結果都不是你家能承擔的。
所以我的建議是,好好道歉,帶上安定坤去顧家道歉,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直到顧家滿意。”
“那、那他家要是一直不滿意呢?”喬冬梅急急問道。
“他家就算不滿意,她女兒的肚子也等不得了,難道等肚子大起來,讓村里人說閑話嗎?目前顧紅霞有了孩子,其實只要你們家慢慢等,態度要好,這門親事就能成。
這事有些奇怪,他家之前不是要一萬塊彩禮嗎?怎么改五千了?”
喬冬梅張了張嘴,半天說了句,“安慧要嫁過去。”
屋里一片沉默,安夏沒想到,等到最后還是安慧,前世就是安慧嫁了過去,但當時她已經不在村里,只是回來的時候聽說安家跟顧家換親,安慧加了個身體不太好的丈夫。
現在看來雖然重生后事情發生了變化,可很多事情最后的結果還是跟前世一樣,比如安慧最終還是嫁去了顧家。
“大嫂,你放心吧,安夏說的有道理,現在是他家姑娘懷孕,咱們不著急,他家姑娘的肚子等得了?等孩子大了更不好打胎,那是容易出人命的。我要是你干脆不搭理顧家,不嫁算了,我看他家等不等得起。”
周翠蘭說完這話,發現安夏一直盯著自己,有些訕訕道“我、我就這么一說,還是你說得對,好好道歉把婚結了才好。”
安夏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四舅媽,你似乎對女子未婚先孕的心態很了解啊?你是遇到過這樣的人?”
周翠蘭突然心跳一陣猛跳,安夏的眼神太犀利了,仿佛穿透她的心,她知道什么?不!這事情沒一個人知道!
“我、我就是隨后一說。”
見安夏不再看她,周翠蘭松了口氣。
喬冬梅也沒啥辦法了,又覺得安夏說的有道理,姑娘懷孕都是女方吃虧,顧家還是生自家的氣,只要讓他們咽下這口氣,自己的兒媳婦外帶大孫子就一定能到自家來。
“那我聽安夏的,再去賠禮道歉。”說完,喬冬梅起身告辭。
周翠蘭送喬冬梅回來后,看到安夏又用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盯著自己,心頭有些莫名懼意,找了個借口早早上床睡覺,倒是安家業坐在安夏身邊兒。
“夏夏,你去了那林家,他要是給你委屈受,就回來,住我家,我養你。”
見安家業擔心又焦慮的模樣,安夏笑笑道“舅,你想多了,我是會讓自己受委屈的人嗎?倒是剛才的事情,我再想顧紅霞肚子里的孩子是安定坤的嗎?不會其中有什么問題吧。”
安家業沒想到安夏跟自己說這個,有些不好意思,“是、是的吧,這不會搞錯的。”
安夏笑笑,“我想也是,喬冬梅這么精明,肯定不會搞錯。”
躺在床上,安夏想著剛才跟四舅的對話,她剛才差一點就忍不住了,還好腦子突然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