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嬸,是我要走的,我現在不想回去,免得父親和妹妹見了我生氣,其實我走了對大家都好。”
陸老爺子沉下臉,“夏夏,到底怎么回事,你要認我這個爺爺,就跟我說清楚。”
安夏翻了眼許美鳳,她沒想到許美鳳一個人就敢來陸家,不過轉念一想,許美鳳這種心狠手辣的人,為了達到目的什么做不出來,殺人她都做過。
“不是什么大事,為一點小事起了爭執,我覺得林家待著不舒服,所以我決定離開林家,而且我走的時候,父親也說了走了就別回來,我這人心氣高,不蒸饅頭爭口氣,不回去就不回去吧,反正我有手有腳餓不死。”
“不不,夏夏,是你爸的不對,那日他喝了點酒,心里有些不痛快,他不該這樣說話的。你走了后我們兩人找了好幾天,周圍都轉了好幾遍了,也是擔心你一個大姑娘,萬一在外面出點什么事可怎么好。”
“現在你也看到我了,放心吧我好好地,為了免得你們擔心,我告訴你,從今天起我回村里住了,嬸嬸你回去吧,別的我不想多說。”
“夏夏,你爸知道錯了,他特別后悔說過的那些話。”
“知道錯了,怎么讓你出來道歉,他面都不露,誠意我是一點沒看到的,嬸嬸你也別什么事情都替他受委屈,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突然發現,住在林家的這些日子,你們都不高興,妹妹一天恨不得鬧一場,我想我還是走,這樣對大家都好。”
陸老爺子臉越來越沉,看來安夏在林家過得日子并不好,這孩子為什么不跟自己講,陸老爺子心疼又心痛,老安的外孫女,他家未來的孫媳婦,還不需要看人臉色寄人籬下。
“不是的,夏夏,那天的事……”
“那天的事我早都忘記了,那件事我真的沒放在心上,我只是覺得住在四舅家挺舒服的,所以我就不回去了。”
“行了,你不必再說,小謝,送客!”
陸老爺子徹底翻臉,拉著安夏就走,許美鳳被保姆擋在門外,看著兩人進了書房。
“安夏媽媽,你請吧,陸老先生不見您,您還是請回吧。”
“夏夏,夏夏。”
許美鳳喊了幾聲,里面沒有作答,她被保姆客氣地送出門,就連放在門口的東西,也被保姆拎出來,看著地上的東西,她頹然地扶著門廊,望著眼前的大門,安夏就在里面,可她卻只能看著眼前的門。
“夏夏,你受了委屈為什么不告訴我?”
“陸爺爺,我沒覺得自己受委屈,所以沒什么跟您說的,就像這次的事情,我沒覺得有什么,林家住不了,我就回村里,總有容身之處。”
安夏越是這樣,陸老爺子心里越難受,“回什么村,就住在我這,想上學就在我這里上,以后林家要是還敢上門,我就攆他們走,他們敢攆你,我也讓他們嘗嘗被攆走的滋味。”
安夏輕笑道:“陸爺爺,你哪來這么大氣性,我都不生氣,真的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西瓜的事情沒弄完,我還要在村里待幾天,等忙完這陣再說吧。”
陸老爺子知道安夏主意正,這孩子勸不動,嘆了口氣。
許美鳳坐車回去,林榮偉正在吃飯,看到媳婦拎著東西,奇怪道;“你買這些干嗎?”
“我買給陸家的,人家把我攆出來了,東西也不要。”
林榮偉有些生氣,“早叫你別去,那陸家是高門,咱們別想了。”
“我見到安夏了。”
“什么?”林榮偉一骨碌從沙發上站起來,“安夏在陸家,定是她跟陸家告狀了,你去吃了閉門羹。”
許美鳳冷笑一聲,“你把安夏想的太簡單了,這種小孩子的把戲,她還真沒做,我去的時候側面問了問,陸老爺子根本都不知道安夏離家出走的事。
今天是我求著陸老爺子打了個電話,把安夏喊來的,進了門她還對我客客氣氣,就是提起那日的事,也是輕描淡寫,你這姑娘比你有腦子多了,她越是這樣,我越是什么都出不出口,我道歉,人家說這是早忘了。
我喊她回家,人家說她來了咱家就沒消停,還是不回去了,對大家都好!”
林榮偉氣得一巴掌拍在茶幾上,“不回就不回,我還不信離了她,還做不了雞蛋糕了。”
“安夏不回,秦廠長問起來怎么辦?”
“就說孩子舍不得家里人,愿意待農村,我就不信他還能千里迢迢去農村找,他一天那么多事情忙,自己姐姐還躺在醫院,再說我告訴他,會把他的謝意告訴孩子,這事就結了。
到時候跟秦廠長保持好關系,沒事走動走動,一樣能混個臉熟,以后萬一要是有機會,他看在安夏面子上,也會照顧幾分。”
“孩子心里還是有氣,要不咱們再去趟山坡村,我聽安夏說,她現在住在她四舅家,你好好給孩子道個歉,把孩子帶回來。”
一提起安家業,林榮偉氣不打一處來,“我再去?我再去你就要守寡了。你看看他給我打的,沒有個把月都好不了,再去我就要被打死了。
我不去,愛回不回,還給她臉了。”
許美鳳突然想起安夏的話,自己真的是替林榮偉受了不少委屈,給他收拾了多少爛攤子,可自己在前面拼命使勁,林榮偉非但不幫忙,還在后面拆臺,自己今天臉都不要了,受了那么大的氣,到底是為了誰。
這個人還坐在家里,讓他看看孩子都不肯,她氣得坐在沙發上,“不去就不去,人我給你找到了,你不道歉就算,我也管不了。”
林月嬌偷偷聽到父母說的話,暗自高興,最好一輩子別回來。
許美鳳生氣,一天沒跟林榮偉講話,林榮偉在家休息了兩天,臉上的傷也沒下去,可是他不敢在休息了,這里外面都休息了四天了,就算是領導親自打招呼,也不能太肆無忌憚。
還真讓林榮偉猜對了,勞資科長對他很不滿,自己讓他忙家里的事,他就連著四天不上班,仗著自己跟秦廠長的關系,現在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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