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算什么東西,這地方還容不得你撒潑!”
陸國言惱羞成怒,指著安夏眼神陰沉,面皮漲的紫紅,他活了這么多年,還從沒被一個小丫頭指著鼻子劈頭蓋臉地這么罵過。
“我算什么?我是這房子的主人,陸爺爺要把房子給我一份,這現在就是我的東西,惹急了我讓陸柏川把他那一半也給我,到時候這房子就姓安了,你們這些人以后通通不許上門。
渣男,你這種婚內出軌,生了私生子還不知悔改,跟小三一起逼死原配,你不會內疚嗎?我勸你為你后半身積點德吧,老天爺不是睜眼瞎,你這種人做的孽,早晚有一天會有報應的。”
“這是我們陸家,房子姓安,我沒死你就別想。”
安夏看著陸爺爺和陸柏川,陸老爺子冷冷道:“這是我的財產,我的東西還輪不到你做主,我的財產給安夏一半,報答她外公當年對我的救命之恩,至于柏川,他要是愿意把自己那一半給安夏,我也不阻攔。”
“我的就是安夏的,全都給安夏。”
安夏微微一笑,“麻煩你們趕快收拾東西,別賴在我家,一把年紀了,別逼我說難聽話。”
周麗麗媽看著女兒女婿,氣得捂著胸口直喘氣,歇斯底里地喊道:“女婿,是不是你讓我來住的,不是我自己要求的吧,我們又不是狗,你讓來就來,你要攆走就攆走,我一把年紀,還要受一個黃毛丫頭的氣。”
“爸,你被這個人灌了什么迷魂湯,還有柏川變得一點禮貌沒有,粗魯不堪,雖然你沒上大學,可是你也是出身書香門第,跟這個鄉下丫頭全學壞了。”
“您說我的時候,麻煩先看看您自己坐的那些事,您對得住您的原配嗎?您對原配、對柏川甚至對陸爺爺做的叫人事?書香門第出身的人能做出這種事?
別費口舌了,趕快帶他們走。還有您老太太,別侮辱狗,狗都比你強!”
“你個臭丫頭,我跟你拼了!”
周麗麗媽沖上去,一頭撞向安夏,被安夏側身避開,結果她頭朝下摔倒在地。
“柏川,拿相機照下來,這些都是證據,他們尋釁滋事,欺負我的證據。”
陸柏川捧著一個相機,看著安夏的小挎包,雖然不理解安夏出門帶相機,但是他很聽話,安夏說什么,他都不折不扣地執行。
“夏夏,你躲到我身后,別跟這些人一般見識,一會兒警察就來。”
聽到警察來,周麗麗媽突然哭嚎起來,“我不走,我為啥走,這是我女婿家,你們太欺負人了,我敬著你們,你們卻瞧不起我,大家都是老百姓,你憑啥欺負我。”
“大媽,您可真會顛倒黑白,對了看到了嗎,這是錄音筆,之前你們說的話,我全都錄進去了,正好當證據,別在這裝弱勢群體,你欺負人的時候,可一點不弱勢。”
陸國言看著安夏手里舉著一個小小的東西,他認得出來,這真的是錄音筆,沒想到這個小姑娘居然買得起這么貴的錄音筆,她不是鄉下來的嗎?爸的錢肯定都被她哄走了,現在爸跟自己那個不孝的兒子,全都被她灌了迷魂湯。
“你就是想騙我爸的財產,警察來了也不怕,我爸上了年紀老糊涂了,你就是抓住我爸老年人的心態,對他假意關心,實則是騙財產。
你一個農村人,要不是騙我爸的錢,你能買得起錄音筆,你不光騙了我爸的錢,現在還敢打起我爸的財產,等警察來了,先把你抓走。”
安夏笑笑,“好啊,等警察來了,看咱們誰走。”
正說著,外面有幾位警察朝里面走進來,西城區這邊兒全都是權貴人家,報警的話警察也重視,不過這個宅子,住著一群外地人,今出什么事了?老片警怕出事,多帶了兩個警察,這可算是把派出所一半的警力都帶出來了,連他一共四個人。
“怎么回事,誰報的警?”
“警察同志。”陸國言一馬當先,迎了上去,擋住陸柏川。
“這個女的是個騙子,她騙了我爸的財產,現在還來騙我爸的宅子,我爸現在被她哄得六親不認,我兒子被她的模樣迷得五迷三道,恨不得跟我斷絕父子關系,兩人都要把這房子送給她,警察同志,你們一定幫幫忙。”
什么?這么好的宅子送人?這確實有問題,正常人誰家也不會做這種啥事,幾個警察再看安夏眼神冰冷神情倨傲,這個片子還挺猖狂,已經先入為主地以為是安夏騙人。
“警察同志,不是這樣,這是我未婚妻,我爺爺要把財產分給我和我的未婚妻,這宅子是我爺爺的,結果在我爺爺不知情的情況下,住著這些外人,不肯搬走,在這耍無賴。”
“等等,你們都是什么關系,慢慢說。”
十分鐘后警察弄明白了這一家人的關系。
“我爸被她灌了迷魂湯了,她假裝孝順我爸,實則是為了財產。”陸國言不遺余力地往安夏身上潑臟水,“還有,警察同志,這姑娘還沒跟我兒子結婚,就要我兒子分得的財產,說要讓整個宅子姓安,這是不是你說的,是不是?”
“沒錯,是我說的,我要讓這宅子變成我的,然后把這些不相干的人統統清走。”
“看,警察同志,她自己承認了,她就是騙子。”
陸國言指著安夏大喊,陸老爺子氣得臉色發黑,兒子現在怎么這么不要臉,“老大,論起來,你惦記著我的宅子,別賊喊捉賊。”
“爸,我惦記宅子是不假,可那也是因為您被她哄住了,您要把陸家的祖產給外人,那我肯定要組織您,這宅子放在我這才安全。”
“我還沒糊涂,我的東西,我想給誰就給誰,這么多年,要財產的時候你是我兒子了,那這之前作為我兒子,你做過什么?難道你自己做過的那些丑事,還要我替你宣傳得到處都是嗎?”
陸老爺子氣得重重拍著石桌子。
警察互相對視一眼,安夏是這個問題的關鍵,老警察朝安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