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也一直偏心安夏,今我來沒別的意思,也不是跟你吵架,我念著你是我四叔,專門來看你,雖然你對我不咋地,可我這人念舊,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以后咱們好好處,我男朋友可是很有本事的,在廣市開的有工廠,四叔你好好想想。”
“姐夫還有工廠?”安定強一臉驚喜,開工廠的老板,那得有多大。
“小打小鬧,也就百來人的工廠。”
“姐夫,我也想做生意,你能帶我嗎?”安定強撲到安文和郝老板面前,一幅討好模樣。
安文看了眼郝老板,郝老板笑道:“你是文文的堂弟,那就是一家人,什么能不能的,你想干什么跟姐夫說,姐夫一定幫你。”
安文冷笑一聲,“別,我四叔都要攆我走呢,根本不那我當親戚,我不能是個人就幫啊。”
安文一臉高傲,盯著安夏,見安夏依舊背對著自己看書,動都不動,心頭突然來氣。
“安夏,你別裝聾作啞,說你呢,四叔一貫偏心你,可惜這次四叔看走了眼,我現在比你強多了。”
安夏嘆了口氣,合上書本,她不想搭理安文,可安文偏要上趕著找虐。
她慢慢轉過身,清澈如泉水的雙眸中透出冰冷的目光,郝老板看到這樣一個冰美人,臉上隱隱是已經長開的人間富貴花模樣,比安文大氣漂亮精致,偏生氣質及其清冷,這個美人如果笑一下,那將多么傾國傾城,郝老板覺得,這個小姑娘是自己這輩子見到最漂亮的女人,一雙如寶石般的貓眼勾魂奪魄,哪怕是冰冷的目光,都閃爍著琉璃般的光彩。
安夏覺得一道目光緊緊黏在自己臉上,冷冷掃了一眼郝老板,這一眼讓郝老板倒吸一口涼氣,仿佛一直漂亮華麗的貓咪,從骨子里透著高傲不屑地看著自己。
這一眼,激起了好老板的興趣,鄉下居然有這樣的姑娘,他隱晦地搓了搓手指頭,這是他遇見目標的習慣。
“你跟我比強不強,不是你說了算,再說你比我強,還是比我差,我都沒興趣。”
說完安夏合上書本,起身要離開,她看出來了,安文今天是專門來炫耀,心里找平衡的。
“站住!”安文厲聲喝道,看了眼安定強,“強強,我是挺想帶你做生意的,聽說你想做服裝生意,你姐夫認識的不少老板,都是開服裝廠的,只要我說一句,你姐夫肯定給你找一手貨源,保證你拿的貨最便宜。”
安定強聽了這話,恨不得立刻跪在安文和郝老板身邊兒,就差高聲喊爸爸,一幅奴顏婢膝的樣。
“不過,你也知道,我跟安夏水火不容,人不能有二心,你家里住了她,現在你又求我辦事,我心里不得勁,跟她住在一起的人,我幫不了。”
安文這話雖然是沖著安定強說,可她的目光卻直直望著安家業。
郝老板微微一笑,“其實我們做生意講究和氣身材,這位姑娘,你是問問表妹,如果你能給文文賠禮道歉,文文這么大度,肯定不會追究。
其實姐妹間有些小矛盾很正常,但文文今日都來了,她已經邁出了第一步,說個大話,就我現在還需要什么親戚,我的錢這輩子我兒子下輩子都花不完,只是我跟文文都是講親情的人,各讓一步,文文今日登門,不知表妹能不能跟她道個歉。”
“誰是她表妹?早在她一次又一次設計想害我的時候,我就跟她一刀兩斷了,你有錢是您的事,我說個難聽話,你有錢難道會給安文?靠男人永遠是靠不住的,我只知道要自己有本事,才能過上好日子,靠山山倒靠水水流,老話從來都是如此。”
“表姐,你至于這么恨大姐嗎?”安定強憤怒至極,這一刻覺得自己的前途都被毀了。
安家業怒道:“這是我家,還輪不到你當家做主,你要覺得你大姐好,你就跟她一起過去吧。”
“大姐,我是完全站在你和姐夫這邊兒。”
安文看都沒看安定強一眼,對她來說安定強是個微不足道的螞蟻,她暴怒,“安夏,你拿什么跟我比,我在廣市有大樓房,有奔馳轎車,我現在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我馬上還要結婚,識相的就跟我道歉,以后我過上好日子,拉你一把,否則你就一輩子在這個破山村當村婦吧。”
安夏冷笑一聲,“安文,看來你走了這么久,消息落后,去年出了什么事,你都不知道,就在這說讓我當一輩子村婦?你出去打聽打聽,我跟你還真沒什么親戚關系,現在的你對我來說就是陌生人,還是一個讓我惡心的陌生人。”
“走,拿著你的東西走!安文你變得太讓我失望了,當初做錯事情不知悔改,現在還仗著有兩個臭錢,就讓安夏給你賠禮道歉,我留給你最后一句話,別人有不如自己有。
行了,你走吧,你這樣的侄女,我家高攀不起,強強要是愿意跟你走,我就當沒這個兒子!”
安家業拎著禮物丟在門后,站在院子里大聲攆安文和郝老板,周圍的鄰居全都聽見了,包括一些村里沒事做的嫂子們,她們看到安文走親戚,一個個都跟在后面看,結果看到安文被安家業攆出來。
“安文,你還想讓安夏給你道歉,你真不知道她什么身份?”
安文黑著臉,不想搭理,但聽到最后一句話,心頭一動,安夏什么身份,不就是小姑當年生下的私生子嗎?不由開口問道:“她什么身份?”
嫂子們圍著安文,七嘴八舌地講述起安文走后發生的事情,得知安夏是被奶奶故意換到安家的孩子,安夏的外祖父是帝都有名的中醫霍家,安夏父母均在帝都,安夏拿了國際競賽兩個一等獎,安夏考上了清華大學醫學院,安夏認識中科院院士,帶著四叔種西瓜,賺了老鼻子錢,安夏!安夏!安夏!
安文聽著安夏這些事情,終于明白剛才為什么,安夏看她的眼神那么不屑一顧,透著鄙夷,原來自己如同跳梁小丑般。
“不可能,不可能!”安文尖叫一聲朝家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