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豈是池中物_sjwx
兩人坐在長沙發上,"不用了。"可施雅還是給他們倒了兩杯茶。
按說以她一局之長的身份,決不會對兩個小員警這么客氣的。施雅擔任的是個肥缺,求她辦事的大有人在,雖然沒什么大貪,但小賄小賂收的也不少。弄的她現在是誰也不怕,就怕員警,這就叫做賊心虛。
女人把茶水放在茶幾上,坐進一邊的單人沙發里,"有什么我可以幫忙的嗎?"寶丁喝了一口茶,"在這說方便嗎?最好不要讓你的家人聽到,我看咱們還是回局里吧,你去換一下衣服,我們等你。"施雅一聽要去公安局,是一萬個不愿意,"不用,不用,我丈夫在法國,兒子去約會了,很晚才會回來,在這說就行了。""那好,施女士,你是不是有一輛牌照為京C59368的本田雅閣轎車?"寶丁從手包中拿出一個卷宗。
女人一下就明白了,這兩個員警不是為了自己在藥檢局的問題來的,態度來了個180度大轉彎,一臉傲慢的看著他們,"是又怎么了?跟你們有什么關系?""那車現在在哪?""借人了。""借誰了?""這是我的私事,有必要告訴你們嗎?""施女士,你不要有抵觸情緒,這對你沒好處。最近本區內接連發生了幾起架車搶劫案,案犯下手狠毒,造成了兩死一傷,有目擊證人證實罪犯所用的是一輛掛此牌照的本田雅閣。根據車管所提供的檔,那車是你的,本來我們應該直接把你傳訊到局里,但考慮到你的身份,應該不是案犯之一,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據實提供線索。"寶丁好歹也當了幾年員警,說出這些話來,還真像那么回事。
"這…這跟我沒關系,我的車早被偷了。"施雅有點怕了,這是刑事案件,還出了人命,她那點權利可就不夠用了。"被偷了?什么時間?地點?為什么不報案?剛才還說借人了,現在就變成被偷了,你不是要隱瞞什么吧?"女人被寶丁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有點發蒙,"今年初丟的,就在樓下,我…我覺得也不是新車了,就…就沒報案,剛才…剛才是一時沒想…沒想起來,才說借人了。我…"施雅還在編著謊言,可連自己都覺得不能自圓其說。
侯龍濤已經不耐煩了,猛的一拍茶幾,杯中的茶水都濺了出來,"別再編故事了,"女人被下了一跳,惶恐的看著他,"你一個月工資才多少?一輛小四十萬的車丟了都不心疼?你是不是把警方當傻子了?"不等女人回答,侯龍濤繼續陰沉的說:"實話告訴你,三個案犯中的兩個已經被捕了,只有一個在逃,車就是他的。我們已經掌握了大部分的情況,現在是給你一個機會表明清白。我跟你說,就這件案子本身來說,知情不報、包庇藏匿都不是小罪,對你的處罰完全取決于你的態度。"施雅雖然不像以前那么囂張了,但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也不是一點不懂法,并沒有完全被嚇倒,"你們…你們有什么證據說我知情不報,我的車就是被偷了。"在她的心里,在逃的那人不一定就是胡兵,就算真是他,而且被抓住了,頂多也就是把他們之間的事說出來,自己從沒參與過搶劫,雖然名譽受損,但也不會有大事的;另外還有一點僥幸心理,要是那人能逃脫,那就更沒必要現在就把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說出來。
"你是要跟我們耍賴到底了?你分明是有所隱瞞。""你這人怎么這么說話啊,什么叫耍賴,你又沒有證據,不能胡說。"女人恢復了鎮定,一點也不示弱。
雙方都是一陣沈默,施雅感到很不自在,那個叫李寶丁的員警除了長的有點兇惡,沒什么特別的,可另外一個,雖然長的很英俊,但眼神卻很銳利,看的自己非常不舒服,"你們要是沒有別的事就請回吧,我沒什么能幫你們的。""市局對這案子很重視,限我們一個月內破案,現在只剩下不到一個星期了,要是沒有重大進展,我們都沒好日子過。所以我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希望你能盡一個公民起碼的義務。"寶丁的語氣有一點焦急。
"原來他們是有求于我。"施雅心想著,臉上閃過一絲不屑,"我什么也不知道,你讓我怎么說?不要再在這浪費我的時間了,我要洗澡了。"說著就站起來要送客,看兩人沒有要走的意思,"怎么,還不想走嗎?""你不讓我們好過,我們也不會讓你舒服的。"侯龍濤不急不緩的說,"咱們心里都明白,你有事沒說出來,而你不提供線索,我們很難在一星期內抓到人,既然你逼我們走極端,就別怪我們不擇手段了。
"你…你什么意思?"女人看著他狡詐的神情,不禁退后了一步。"哼,'瘋狗亂咬人'你聽說過吧。我們也不費勁的抓那個人了,回去跟那兩個在押的一說,讓他們咬定那人是主犯,你是窩贓的。他們這叫坦白,可以換取減刑,他們一定會照辦的。""哪…哪有這么容易,光憑兩個在押犯的話,沒人會相信的。"施雅雖然在嘴上不讓步,可臉上卻現出驚慌的神色,慢慢的坐回沙發上。
"是,當然不能光憑他們說了,你不要忘了,還有你那輛車呢,在你銀行存款的后面加一個零,或是搜查你家時發現大筆現金,巨額財產來源不明,人證、物證、贓物都有了,就算沒有你的口供,也可以直接定你的罪了。"這個很英俊的員警老是陰沉沉的,看著他就覺得緊張,開始能聽到女人由于慌張而產生的喘氣聲了。她也是官面上的人,很清楚這些員警是什么都干得出來的。
又是一陣沈默,施雅在腦中飛快的權衡著利弊,"我可能認識你們要找的人,但我真的沒參與他們的事,我說的話你們能保密嗎?""好,咱們今天的談話不會離開這間屋子的。""我丈夫是個事業型的男人,常年在外,有時連過年過節都不回來。今年新年時,他就待在法國沒回來,為此我和他在電話里吵了一架,就跑到一家酒吧喝悶酒,認識了一個叫胡兵的男人,和他發生了一夜情。""胡兵?是他嗎?"寶丁把一張照片放在茶幾上。女人看見上面那個英俊挺拔的男人,俏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就是他。""不是他的真名,據我們了解,他叫胡學軍,但也不一定是真名。你接著說吧。""我本以為那一夜過后,就再也不會見到他了,但卻被他纏上了。可能他偷看了我皮包中的工作證和身份證,知道了我的身份和住址,經常到我家來找我,不是要財就是要色,我稍有不從,他就威脅要把我倆的事說出去,讓我名聲掃地。我是個有身份的人,這種事怎么能讓別人知道呢,只好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他還逼我拍了幾卷裸照,我就更不敢不聽他的話了…"提起了悲慘的經歷,施雅痛哭了起來。
"看來這是個外強中干的女人,十分軟弱。胡學軍,算你丫撿著了,我當初要是用這招對付我的小云云,肯定不會成功的。"侯龍濤看著這個半老徐娘,還真是風韻猶存。
"然后呢?你把車也給他了?他一共從你這要走了多少錢?"寶丁發給侯龍濤一根煙,兩人也不征求主人的意見,就自顧自的點上了,現在他們已經完全控制住了局面,大爺樣就露出來了。
"前后加起來光現金就有十多萬了。""他一般都什么時候找你?""沒有準日子,每隔兩三天就會來一次,可這四個多月以來,他一直也沒露過面,我以為一切都過去了呢,沒想到你們會來找我…""媽的,看來是因為有了何莉萍就不要這娘們了,王八蛋還一個接一個的來啊。"侯龍濤站起身,慢慢的踱著步,"只不過是又找到了一個受害者,用處不大。"想著想著就走到了電視柜前,看見上面放著一個像框,里面是一家三口的合影。
腦袋里"嗡"的一聲,拿起像框仔細的看了看,"這是你兒子?"施雅回過頭,"是。"說完又轉過頭抽泣著,并沒注意到他臉上古怪的表情。"他去約會了?""是。""要很晚才回來?""是。"問到這,侯龍濤已是咬牙切齒,胸中的妒火熊熊燃燒到不可抑制的地步。
上前兩步,照準女人的后脖梗,狠狠的來了一記手刀。施雅連叫都沒叫一聲,身子向前一撲,緩緩的倒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了,把茶幾上的杯子也撞倒了,剩余的茶水撒了一片。
這一計畫之外的舉動讓寶丁吃驚不小,"猴子,你干什么?"趕快探了探女人的鼻息,才略感放心,只是昏過去了。"丁兒,你先走吧,把手銬給我留下就行了。"侯龍濤面無表情。
"你打算怎么處理她?"寶丁把手銬遞過去。"你還信不過我嗎?""那好,"出門之前,寶丁又提醒他,"不過你他媽明兒可得把警服給我送回去。"多年的共處,在兩人之間建立起了絕對的信任,而且他知道侯龍濤足智多謀,這么做一定是有理由的。
蹲下去把施雅的雙手反剪到背后銬在一起,審視著這個女人的身體,可能是因為養尊處優,又經常鍛煉的關系,雖已是四十多歲了,體形卻一點也沒走樣,又有健美服的包裹,還是很能讓男人動心的。
在她的乳房和屁股上捏了捏,又結實又有彈性,看了一眼扔在地上的像框,惡狠狠的嘀咕道:"你和我心愛的姑娘好,我就來嫖你媽。"原來照片中的男孩竟然就是陳倩的'男朋友'。侯龍濤一眼就認出來了,狂怒、嫉妒、懊惱、迷惑、傷心…各種不同的感情一股腦的襲來,讓他一下就失去了冷靜。被一種復仇的心理所控制,才對女人下了重手。
用鑰匙鏈上的瑞士軍刀從后領口插入,向上一挑,劃開一個小口,用力向兩邊撕開,"呲啦"一聲,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背肌和黑色的乳罩帶。: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