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豈是池中物_sjwx
“砰”的一聲,臥室的門被撞開了,三個小個子亞洲人舉著槍沖了進來。
“啊!”
Tina驚叫一聲,用被單裹住了自己的身體。
一個人用槍對準了女人的腦袋,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文龍連動都沒來得及動,一個消音器已經頂在了他的腦門上,“林文龍?”
這人的中文很生硬。
“我是。”
文龍知道否認也沒什么用。
“起來。”
文龍從床上下了地,“你們是什么人?”
第三個沒拿槍的男人站在靠窗戶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的手里多了一個針管,他一步跨到文龍的背后,勒住了他的脖子。
“干什么!”
文龍只是出于本能的晃了晃身子,并沒有真的想反抗。
“別動,合作一點。”
一把槍又頂在了文龍的頭上。
文龍身后的那個人把針頭從他脖梗子的側后方扎了進去,針管里的液體慢慢的消失了。
“嗯…”
文龍只掙扎了一下,身子就變得軟綿綿的了。
“啊!”
Tina又驚叫了一聲。
“你想他死嗎?”
一個男人一把將女人身上的被單揪了下來,只見她的雙腿間正有精液在往外流,“哼哼。”
“干什么?你們要干什么?”
Tina恐懼的往后縮著身子。
“問你想不想他死?”
“不…不想。”
“不想就別報警,”
那個男人從上衣兜里掏出一個信封,扔在女人高聳入云的大奶子上,“等你醒了,把這個交給你的支那老板,再讓他交給他的老板。”
“什么?”
Tina一是沒明白對方說的“支那”是什么意思,也沒明白“等你醒了”的含義。
“等你醒了。”
男人反手在女人的臉上撩了一拳,把她打暈了…
第209章獨闖龍潭
“嗯…”
Tina艱難的抬起胳膊,頭還挺疼的,墻上的時鐘剛剛指向三點,她拿起桌上的電話,對面的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田先生。”
“Tina?這么晚…出什么事兒了?”
“林先生被人綁架了。”
“什么?”
“林先生被人綁架了。”
Tina把剛才的情況說了一遍。
“你哪兒也別去,我馬上就到,暫時先不要跟別人說這件事兒。”
田東華說著話就已經開始穿衣服了,突發事件吉兇難料啊…
一輛灰色的道奇公羊駛入了紐約郊區的一個小型機場,跑道的盡頭停著一架快遞公司的小型貨機。
貨車上下來了幾個亞洲人,從車廂里抬出一個大木箱子,運上了飛機。
留在車里的司機掏出了手機,撥的是洛杉磯的一個區號,“貨已經上路了。”…
海濱別墅的客廳里,穿著睡衣的Tina一邊抽煙一邊來回踱著步。
田東華推門走了進來。
“啊,田先生,你總算來了,我一個人都要嚇死了。”
Tian拼命的吸著煙,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害怕,都一個多小時了,她的手還有點抖呢。
田東華可對其它事情沒興趣,一伸手,“信。”
Tina指了指墻邊的桌子,然后就坐到沙發上繼續抽著煙。
田東華把信瓤取了出來,信是寫給東星集團在美國的負責人的,請他轉告東星集團的董事長侯龍濤,他的弟弟林文龍被發信人請去洛杉磯做客,希望他也能盡快來美國一聚,順便解決雙方沒有解決完的事情,以慰“吾兄在天之靈”落款沒有署名,想必如果侯龍濤看到這封信就會知道是誰發的。
田東華也坐在了沙發上,點上煙,眉頭緊皺,現在自己面前有三條路,一是按信上的要求通知侯龍濤,自己置身事外,看熱鬧就是了;二是不顧警告的報警,這樣不僅可以打擊侯龍濤,還能借刀殺人;至于第三條路,那就有點冒險了,“他們都說什么了?”
Tina把綁架者的話一字不差的重復了一遍。
“支那?”
“對,我還不太明白這個詞是什么意思呢。”
“嗯…”
田東華已經能確定對方的國籍了。
“咱們要不要先通知左先生啊?”
Tina把煙滅了,又點上一顆。
“暫時不要,這件事兒不用你再操心了,”
田東華從上衣兜里掏出支票本,寫了一張五萬美金的塞在了女人的手里,“你現在回家吧,明天早上就出去玩兒玩兒吧,什么拉斯維加斯、夏威夷一類的地方,去個四、五個月,好好兒散散心,不過多取點兒現金,這幾個月千萬別用你的銀行卡或是信用卡,明白我的意思嗎?”
Tina抬頭看著面前的男人,當初就是他給了自己五萬美金,如果姓林的有什么異常舉動,要自己先向他報告,現在又給自己這么一筆巨款做為封口費,真是搞不明白這些有錢的中國人在搞什么鬼,他們明明都是朋友、是生意伙伴的。
“怎么樣?”
田東華又逼了一句。
“好,我明早就走。”
Tina也知道眼前的這種事,還是不搞得那么清楚為妙…
五個多小時之后,在洛杉磯郊外的一個大莊園里,幾個亞洲人把一個大木箱抬進了一間地下室。
又過了二十分鐘,一個身著西服的亞洲青年帶著兩個保鏢從樓梯走了下來,他的左手上只有四根手指。
有人把木箱打開了,里面躺著赤身裸體的文龍,他還沒有醒,戴著一個氧氣面罩。
兩個人把文龍架了出來,撤掉面罩,把他往一張小沙發里一扔,又在他的脖子上打了一針。
“啊…”
文龍的眉頭皺了起來,眼睛也慢慢的睜開了,但身體還是一動不動的,大概是還沒完全緩過勁來…
田東華都沒通知左魏,就自己飛到了洛杉磯,本來和他就是每隔三、四天才見一次面,根本不擔心他會察覺什么。
田東華走出洛杉磯Burbank機場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
兩個亞洲人迎了上來,“田先生?”
“是我。”
“我叫Yoshi,他是Suho,我們是洛杉磯警察局有組織犯罪調查組的偵探,局里派我們保護你的人身安全,協助你的行動。”
“你們都是日本人嗎?”
“是,你不是要找日本黑幫嗎?”
“對。”
“那就走吧。”
田東華跟著兩個人上了一輛沒有標識的汽車,MichaelSha果然還是有點關系的。
“田先生,咱們是現在去他家,還是晚上去他的酒吧?”
“你們是行家,給我點兒建議吧。”
“那就要看你這次拜訪的性質了,如果你是來示威的,那就直接去他家,不給留面子;如果你是來示弱的,那就等晚上恭恭敬敬的去他的夜總會拜見他;如果你是來談生意的,那也應該去他的夜總會,不過需要硬氣一點,至少是顯出平等的地位來。”
“那就去夜總會,我有生意要談。”
田東華閉上了眼睛,他有點困了…
洛杉磯的小東京是日本人聚居的地方,一到了晚上,那里的帝皇夜總會是大部分日裔青年狂歡的地方,彩燈閃爍的舞池里,幾十、上百的小鬼小妖精伴隨著重金屬音樂的節奏瘋狂的扭動著。
田東華在Yoshi和Suho的引領下穿過了舞池,來到一個半園的沙發前,上面坐著幾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和幾個小妞。
“我們要見三口龍恍。”
Yoshi畢竟是警方的人,對這些小的說話是不能太客氣的。
一個小子邊斜眼看著三個來人邊站了起來,什么都沒說,向夜總會深處走去,五、六分鐘之后才回來,“跟我來吧。”
走廊盡頭的地方已經基本上聽不到音樂聲了,兩個抱著胳膊的日本人把守著一扇木門,“你們知道規矩。”
Yoshi他們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里,在把配槍交出來之后,有很自覺的把雙臂舉平了。
看門人用一個金屬探測器在田東華三人身上掃了掃,然后打開了木門,“進去吧。”
屋里有七個人,兩個穿黑西裝的坐在右邊的兩個單人沙發里,表情嚴肅,也不說話,大概是保鏢什么的;左邊的長沙發上坐著兩男兩女,四個人都湊在玻璃茶幾前,一個女人正在用一根細細的吸管把桌上的白色粉末吸進鼻子里;大寫字臺后面坐著一個穿灰色西服的年輕男人,臉色非常的陰沉,看人的眼神很冷酷,撐住自己下巴的左手還只有四根指頭。
“三口先生。”
Yoshi和Suho都是站直了一鞠躬,他們不僅對一旁的吸毒行為視而不見,還這么恭敬,肯定是收了黑錢的DirtyCop。
“上個星期不是剛剛喂過你們嗎?又來干什么?”
“是這為田先生要找你,說是有生意要跟你談,我們只是負責他的人身安全。”
三口龍惺斜著眼睛瞟了瞟田東華,“田先生?田東華?”
他居然用的是字正腔圓的中文。
田東華微微吃了一驚,“對。”
“侯龍濤讓你來的?我沒興趣,我只跟侯龍濤談。”
“侯龍濤還不知道林文龍的事兒呢。”
“嗯?”
三口龍惺靠回了轉椅里,臉上略微出現了一點感興趣的表情,“你是為了林文龍來的?”: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