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亂三國

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抵達烏巢

女人愛美,愛清潔的天性使然。()曹智的話使甄宓下意識的跟著曹智的目光指引伸手到頭頂上抹了一把,拿到眼前一看,就起身就往車廂外沖去。

“哇!哇!”甄宓趴在一從雜草邊就一通狂吐!曹智在甄宓沒有反應過來的前提下,輕拍了她的兩下粉背。在甄宓剛剛準備起身掙扎、反抗時,曹智一點也沒跟她客氣的,拿出一袋子水,徑直往還未轉過身的甄宓頭上澆了下去。

“呸,呸,咳咳……”

在曹智又一次的哈哈爽朗大笑聲中,一根繩子就迅速繞過甄宓的胸前。曹智迅速的把這個與二喬齊名的三國時代的著名美女給捆綁上了,連帶著把那松開的衣襟也合得嚴實不透氣了。

“你干什么?干什么……”

“老實點,這是為了你的安全!再說那么好的東西哪能讓別人看見…….”

曹智表達這份口口聲聲的關切之語時,只是眼神太兇悍,太小心眼,有點煞了這關切之情。進而造成了甄洛神眼睛里恨意太濃,有點破壞了她的美感。不過曹智沒有計較,誰被收拾得成只大粽子了,也不會給人好臉色看。

曹智的屬下一看這么美的人兒主公都下得去手了,他們也就不再猶豫,不客氣的捆了剩下的護衛和那叫金伯的老頭。盡管這些人都拼命的叫罵,但還是被他緊實的繩子勒得氣差點都透不過來。

往往的叫的越大聲的人,就被綁的越結實。叫金伯的老者就是其中被綁縛的最緊的一個,他費力地咳了幾聲,停止掙扎時,才感覺拽抓著他的兩名兵士的手微微松了一些。

“曹智你是大英雄,怎可出爾反爾,剛才你還說只要我們不反抗,你就不虐待我們呢?”叫金伯的老者側著身,對著曹智叫嚷道。

曹智見屬下都麻利的打掃好這的一切時,才干笑著轉身對著金伯道:“你們想跑?我就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你們要是老實,我絕不會出爾反爾。就這樣老實點呆著吧,俘虜就該有點俘虜的樣子。”說罷,就是單手一提由他親自捆結實的甄宓,塞進她原先的車廂,叫許攸換了輛車趕后,就一躍上了自己的戰馬,馬鞭一聲脆響,身下健馬翻開四蹄,向前竄去時,曹智豪邁的聲音也在臥躺在車廂中的甄宓耳邊回蕩:“喲呵……甄美人,哥哥帶你去見證我一統天下的歷史時刻……”

“嗚嗚……”

漸入六月的天氣,就越發熱了起來。但今夜因為前段時間的暴雨,余陰未散之下,吹起的陣陣陰風,卻使趕路的人感到陣陣涼意。

“前面是那一部分的?”

在一條進發前往烏巢的小道上,遠遠的兩隊士兵相遇了。率先喊話的是負責烏巢外圍巡夜的一隊步兵。

“沮監軍部曲的!”張遼大大咧咧的回話道。

“來干嘛?”

“換防!”

“總算來了,在這鬼地方都快憋死老子了……口令……”

對于對方突然想起的對口令,張遼不慌不忙的回罵一句:“不應該你他媽先問嗎?”

“哦,對對……凱風……”

黑暗里張遼對于對方報出的口令,嘴角牽動著笑了。因為一切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袁紹并沒有因為劉備和許攸的叛逃,而馬上改變每日軍中通行口令從古詩中提取的習慣。

“應該是‘自南’…….”許攸那猥瑣的腦袋不知何時探出在張遼身后的陰影里。他本來是跟隨在曹智一行人馬中的,但在五路人馬各自接近烏巢時,就需要派人加緊聯絡了。

于是許攸就被曹智派到了這里,聯絡上張遼、趙云、張頜的幾部人馬,并匯合著向烏巢靠近。

在越接近烏巢地域時,他們碰到淳于瓊派遣在外圍的巡邏部隊,就越頻繁了。由于張頜、趙云在袁軍中都有人認識,所以此時他們都改扮成普通軍士,藏在張遼身后的部隊中,而一切應答,自然就都落到了張遼身上。

相對于前面一番來路,由許攸偽造的調令等文書蒙混過關不同的是,在進入烏巢這等重要軍事基地時,盤查口令,對喊“號子”的次數和機會越來越多。

而此時許攸的價值再次得到體現,他不但知道袁紹選用口令的習慣。更在叛逃前,就是為袁紹處理此事,選擇過多部古詩集。

上個月他記得幫袁紹選擇的是《詩經》里的《擊鼓》,這個月他猜測袁紹的選擇不會超出《凱風》的范圍,所以出行前,就在他的要求下,讓各部將領熟記了《凱風》中的詩詞,沒想到果然在此時派上了用場。

張遼順著許攸的提醒,向著對面喊了一嗓子“自南!”,隨即兩邊的人都松了一口氣。同時,雙方都開始繼續繼續前行,并在交錯而過時,互相打量一眼。

對方的步兵指揮官眼看張遼騎著高頭大馬,神情倨傲,知道是個不小的將官,也就沒敢再多做盤問,而是嬉皮笑臉的討好似的為張遼指了通往烏巢主營最近的一條路。

張遼只是“嗯”了聲,就甩開馬蹄子,走了。害的那名連句“謝”都沒撈著的步兵軍佐,只能在漸漸遠去的張遼背后狠“呸”了一下,狠罵一句“什么玩樣”,才憤憤不平的轉身離開了。

在這次偶遇過去大約兩刻鐘后,在烏巢屯糧營地西南面的一處山坡上出現了幾個黑影,還有幾雙在這黑夜里透著不同光華的眼眸。

山坡下不時閃動著亮點的營地,讓所有看見他的人還是一陣驚愕。在這個因南臨烏巢澤而得名的小地方,淳于瓊的屯糧營地就設在眼前這片谷地里,占地千米的之廣。

站在山坡上的人入眼盡是一簇簇的營房和用木柵欄圍起來的一堆堆草堆垛子,就著風燈的光亮,還在往一輛輛牛、馬、裸車上搬運者一袋袋的糧食的民壯,依然川流不息著。

整個營地大致曾長方形,中間有條明顯的主通道,把它一分為二。南營主要住的是兵馬,北營則由六十多個巨大的糧囤組成。整個營區不是用土木壘砌的寨墻,不知淳于瓊是鑒于官渡袁紹大營的簡陋做法,還是像繼承發揚一番艱苦樸素的優良品質,烏巢的整個營區是用簡單的木柵欄和廢棄的無輪輜車組成的。如果不是有這么多糧草,和這么多士兵、民壯在這個營區里走進走出,只要在這個營區里栽種些蔬菜、花草,那就是一個“公園”了。

能在此時、此刻,深更半夜出現在這滿是荊棘、鳥屎的山坡上的,也就是通過一路坑蒙拐騙,終于來到烏巢的曹智等人。

就在一刻鐘前,曹智匯攏了五部人馬的將官,集中到此處進行行動前的最后一次會議。

“火禽和雀杏都準備好了嗎?”曹智頭不轉,眼不動的沉聲問道。他口中的“火禽”和“雀杏”是在前不久到達烏巢地界是,捕捉的一些野雞和麻雀。

但捕捉這種野雞不是為了吃,而是在曹智缺乏石油等易燃縱火物品支持下的,許攸的又一個貢獻。

不得不說這個家伙秉承先人的一些創造發明能力,一點不比曹智軍中之人差。他讓人在野雞的脖頸上系上胡桃,而胡桃的內部早已被挖空,塞上了一些混合有酒精或是火油的煤渣,這也就是他所謂的“火禽”。而“雀杏”,將掏空的杏核,塞上一些艾火,然后系在這些捕捉來的麻雀腿上。就這樣組成了一支,在曹軍進攻前的一支特種部隊。

他們的職責不但是要先期負責燒著這山坡下的營地,而且也是給已經都在按部就班圍攏上的各部曹軍部隊的信號指示。看到這些火光,就是埋伏在周圍五部曹軍進攻的信號。

“都準備妥了!”回答曹智問題的是曹智的侄子,也是到此時為止已經為曹智建功的夏侯悼。

說來這小子運氣真是不錯,晃點了盧韋璜好幾把,竟然都讓他涉險過關。最后連曹智預計的盧韋璜會派人追出延津城,核實情況的事都未發生,竟然曹智這幫三千多人,就這樣晃晃悠悠的離開了延津,一路順風順雨的走到了烏巢。

曹智甚至懷疑是不是已經行蹤敗露,為那個盧韋璜所察覺什么,而讓烏巢有所的準備。

但到曹智等五千人馬都秘密潛至了烏巢,都證明著烏巢方面沒什么特別反應和準備。

那盧韋璜怎么會就這樣對于搶了他功勞,又囂張異常的夏侯惇不聞不問呢?還有他的管轄之地內出了敵方細作之事他也不核查一下嗎?

要說盧韋璜沒有核查,那真是冤枉他了。在夏侯悼離開后,他的確很快查明了雙方沖突的原因,甚至那被夏侯悼口口聲聲指責為細作車隊的身份,他也查處了是甄氏家族的五小姐的座駕。

甄家的車隊是在盧韋璜在西門躲雨時,由延津南門進,準備從北門而出,去往鄴城的。但甄家車隊為什么會被夏侯惇指為細作的詳細原因,盧韋璜就不得而知了,也沒多加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