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二年,元月十二,曹智大婚后的第十天,曹操決定了歸期,三日后起程,率部前往河內,與袁紹會合。"關東聯盟"的大本營在那里。袁紹決定匯齊各路兵馬,不日就要起程討閥董卓。
曹操一走,自然要帶走那三四千人馬。譙縣老家頓時就極度空虛了,曹操不放心。現在世道這么亂,黑山軍隨時可能來報復,曹操決定讓老爹及家人前往瑯邪郡一位朋友家里暫住。這位朋友名叫趙昱,在徐州刺史陶謙手下任別駕。趙昱在瑯邪有處瀕臨大海的莊園,那兒地處偏僻,又沒黃巾賊鬧騰,景治溢人,頗適宜老年人療養。
沿途由曹智率領三百人馬一路護送到瑯邪,送到后曹智再趕回河內與曹操會合。
大部分家將都跟曹操去河內,跟在曹智身邊的就許褚和禰衡,外加一個書童曹安。許褚和禰衡這對活寶也只有曹智治得住,曹操也看不上他們。再說這兩人本來就是執意來投曹智的。
華佗也隨曹嵩一同前往瑯邪,方便照顧曹嵩病情。他也非常樂意一同前往,一路上還可與曹智探討醫理。自從上次曹嵩中風以來,曹智每每在醫理上語出驚人,使華佗在諸多醫學領遇大受啟發。之后他就奉曹智為知己,有空就找曹智聊聊醫理。
離新年還有個把月的時間,元月十五,譙縣曹府舉家遷移。曹嵩、二娘及五名妾氏,丁氏分坐三四輛馬車,曹智、許褚、任紅昌、曹安分乘數騎,三百護衛隊由曹智親挑。曹智主要挑了以前的虎衛和許褚帶過來的一部分土匪,把這兩部分人進行了混編。這三百人身手都不錯,并且都有一定作戰經驗。還有就是這樣一混編,就可相互取長補短,相互牽制,老靠安全的多。
任紅昌執意坐馬與曹智同行,年輕人總是向往自由、浪漫的生活,任紅昌就嫌坐車太壓抑,一定要坐馬,曹智拗不過他,只好隨她了。
禰衡是讀書人,讀書人自然應坐車,那樣顯得斯文,這小子最愛擺這種譜。曹智安排他和華佗同乘一輛車。
曹嵩家當不少,連裝帶拿,光車隊就有一百多輛。
曹智將京城奪來用剩下的財物,全給了曹操,以作軍資。曹操現在兵馬漸多,用得著錢的地方就多。養一支軍隊,不比養一家人,耗費要大的多。
曹智的想法很簡單,曹操好,他才能跟著好。
元月十五這天,一隊隊車馬同行,聲勢驚人。曹府的這次搬遷,不亞于一座小縣城搬遷。
曹操去的是河內,前一段路還可與老父同行,直送至黃河畔,才分手,曹操北渡黃河,趕往河內。曹智繼續南行取道揚州,前往瑯邪。
分手前曹智勸告曹操,要多關心自己,討閥董卓是大家的事,千萬不要義氣用事,貪功急進,做了袁紹的急先鋒。
也不知曹操聽進了多少,他關心的是到瑯邪家人一路的安全。對曹智的話"哦,哦"兩聲后,一再囑咐曹智路上小心。
曹智隱約記得曹操第一次討閥董卓沒得到什么好果子,具體怎么,也記不太清,只能勸告曹操信守"中庸"之道,想來也不至于大錯。
當曹智在為曹操的討董之行,寢食難安之時。洛陽奢華的皇宮里,也有一人正暗自神傷。他就是三國舞臺上的重要人物——董卓。
董卓的傷心事是不可告人的,自從三月前那個重要部位被曹智所傷后,他那地方就在也沒"立起"來過。外傷早已好了,給他治療的郎中也被他殺了,當天知道此事的人少之又少。但不知為什么那地方還是無任何反應,越是著急,心理負擔就越重。
由于這方面的原因,董卓最近的皮氣也變得暴虐異常。動不動就打人,罵人,對那些王公大臣更是稍一不順心,就砍頭處死。
這日,董卓出橫門視察,百官都懼怕董卓,聞訊皆來迎送。董卓看著那些唯唯喏喏的官員,心情大好,他就是要別人怕他,這種感覺受傷之后需要得越來越強烈。這時,適逢從北方招安和投降的一匹士兵和官員壓解到京,董卓當即要求親自過目。隨即這些人被帶了到董卓面前,其中有一士兵不知是好奇,還是其他原因,偷偷抬頭偷瞄了董卓一眼,被董卓發現,他就懷疑那個人看出他哪里不對了,歇斯底里地大嚷著“你看什么?”當即命人挖了那人的眼珠。
其他人看到這么殘忍的事,發了幾下聲響,又不知戳到了董卓那根神經,他接著下令把那幫人不是砍手,就是剁足,最后董卓盡自己抄刀上前,砍落了幾人的頭顱,方覺平息了一些心中的憤怒。
哀嚎之聲震徹天際,在場的百官嚇得魂不附體,有的甚至已尿了褲子,哆哆嗦嗦的無一人敢正視董卓。
找回點自信感的董卓,高興地哈哈大笑,率眾回宮去了。
回到皇宮的董卓決定今晚宴請群臣,當即命人通知百官。
百官收到邀請,也不敢不來,只能求神拜佛,今晚不要輪上自己倒霉。有些官員甚至去之前,給家里留好了遺言。由此可見京城的官員已被董卓折磨得心力憔悴的程度,整個洛陽城此時是處處風聲鶴唳,日月無光。
今天的宴會倒是平靜異常,只有董卓一人在那開懷暢飲,談笑風生。百官都小心應付著,董卓笑他們才敢笑,董卓吃他們才拿起筷,都讀分讀秒在算宴會何時才能結束。
酒至數巡之時,呂布走入,俯身董卓耳邊,低語了幾句。董卓聞言臉色有喜轉怒,百官得心也被提到了嗓子眼,都在暗想“不知又該誰倒霉了”。
董卓突然從席上暴怒站起,指著司空張溫,撕心裂肺地叫道:“張溫,你個老匹夫,盡敢私通反賊,來人,拉下去,砍了”。
百官聞之色變,只見呂布應了聲“得令”就拽著張溫拖下堂去了。
張溫一路被拖下堂時,還發過幾聲喊“我犯了何罪。。。。。。我沒私通過反賊,有何為證。。。。。。”
不一會兒,就沒了聲響,不多時,侍從端著一個托盤上殿,盤中赫然放著張溫那顆血淋淋的頭顱。
百官嚇得魂不附體,董卓卻哈哈大笑道:“張溫私通反賊曹家二兄弟,盡于曹家宗室成員有書信來往,就以此為憑,他就該死,姓曹沒一個好東西,哼!”
又有誰敢反駁,曹操、曹智是反了董卓,那就能證明姓曹都是壞人了。
張溫只是妻子的娘家姓曹,自然有于岳丈家的書信往來,董卓盡以此為憑,說他私通反賊。其實這家曹姓之人與曹操、曹智根本八桿子打不著。
董卓恨曹操、曹智已是著了魔道,時時在夢中或想事入神之際,會自語說出曹操、曹智的名字,每次提到這兩人,他都咬牙切齒地恨不得是這兩人之肉,啃此二人之骨。
其實大家都想不明白,董卓為什么最恨這兩人。照道理來說,稱得上反賊的人多了,天下哪里都有反對董卓之人,鬧得最兇的袁紹你怎么不恨,單單最恨曹家兩兄弟,現在甚至于連全天下姓曹的人他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