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曹智極積練兵之時,周昕也沒閑著。丹陽郡府議事廳,周昕以一個顧怪的的資勢斜坐著,半個屁股著落在虎皮椅上,雙腳斜跨在椅子上,一手撐著太陽穴,一手拿著張揚州發過來的邸報。
"表曹智為揚州都尉,那個曹智譙縣那個他怎么會到了揚州"周昕自言自語的給自己發了一連串疑問。
一激動的周昕翻身坐起,"嘶。。。。。。"又碰到傷口了,雖說通過這幾天的外覆內治,傷已好了很多,但不小心碰到還是會很疼。
周昕站立起身擼著傷口,查看情況,突然呆了半響,通過自己的傷口周昕聯想到了什么。
"管家,立刻傳侍衛長來。"周昕高叫著。
"哦!是!"管家應聲而出,聽了吩咐又匆匆而去。
不一會兒,侍衛長吭吭地跑來了,幾天不見我們的侍衛長明顯黑了。這幾天侍衛長那個忙啊!郡都尉不在丹陽,收捕那幫大鬧郡府悍匪的事自然落到他頭上,侍衛長這幾帶著人東奔西跑,累的舌頭都快吐出來了,也沒查出點什么。
今天剛回府,水也沒來得急喝一口,就被周昕遣人把他喚來了。侍衛長一聽周昕叫他,心里疙噔一下,估計又要挨罵了,但又不能不來,躲的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硬著頭皮的侍衛長還是踏進了議事廳。
"緝兇之事可有眉目了。"周昕未等待衛長站穩,劈頭蓋面就問。
侍衛長心想:"果然沒料錯,這不來了。"
"恩,啊。。。。。。還未。。。。。。有進展。"顫顫巍巍的侍衛長口吃的回答到。
然后偷眼望著周昕的反應,看見周昕眉頭緊鎖著成吟不語,心里蹩蹩跳著。
"太爺,小的們這幾日可沒閑著,翻遍了方圓五百里,也沒招到叫'奶頭山'的。。。。。的。。。。。。"
話還沒說完侍衛長就看見周昕在搖頭擺手,示意侍衛長停口。侍衛長絕望的閉上眼睛,心里默念著"該來的,總歸要來。"
等待接受周昕狂轟爛炸的侍衛長低頭閉眼等了半天,也沒如期等到一輪轟炸。慢慢抬頭偷望周昕時,才發現周昕根本沒看他,只是一味的沉思著。
侍衛長狂跟一旁的管家使眼色,希望得到些許暗示。
正當管家搖頭也表示不清楚時,周昕突然開口了。
"不用再找什么奶頭山了,把人都撤回來,還記得刺傷我的那把怪異兵刃嗎"
"記得,記得,在簽押房擱著呢!"侍衛長收斂心神,小心答道。
"你馬上派人去譙縣和京城,帶上那把兵刃的臨摹圖,查一下何人用過此樣兵刃,還有看一下曹家的老二還在不在譙縣。"周昕一通布置。
"不緝那些悍匪了"侍衛長疑惑地問。
"不用了,根本沒那山頭,悍匪現在可能已是朝廷命官,唉。。。。。。"周昕落有所思道。
"曹家老二是誰"侍衛長長期兩點一線,有點孤陋寡聞。
"叫曹智,譙縣能有幾個曹家,不要多問了,叫你去查就去查。"周昕瞪大了眼珠叱喝道,顯得極為煩躁。
"是,遵命。"侍衛長趕緊接了命令,留出議事廳。今天已是太爺開恩,跟他講了好長時間的話,也沒怎么罵他,還交了趟差事給他,弄得侍衛長那個骨頭輕!
待侍衛長一走,周昕招過管家,囑咐道:"你去趟秣陵,招笮融回來。"
管家看周昕臉色凝重,知道苗頭不對,點了點頭,立即去了。
議事廳一下子冷清下來,只聽見來回走動的腳步聲。周昕來回想著事跺了會兒步。突然,停住腳步,一咬鋼牙,臉部抽搐著"哼哼!"了兩聲,轉身奔東廂客房而去。
東廂客房,周昕手持皮鞭,面目猙獰,狠狠地瞪著床腳的小桃,像是要生吃活剝了對方,高亢地大叫道:“說,那晚劫持我的是何人?”
小桃捂著已高高腫起的左臉,眼角含著淚水,狡辯道:“我怎會知道那強人是誰?”
周昕嘿嘿的奸笑道:“你會不知道,跟你睡了那么多年的人,你會分別不出?說。。。。。。”說著不容小桃分辨,一頓皮鞭抽了上去。
噼里啪啦的鞭子劈頭蓋面的抽打在小桃臉上、身上。一會兒的功夫,小桃的臉上多了幾道血痕,身上的襟衣也破了好幾處。
哀叫著,企圖躲閃的小桃怎么躲得開周昕凌厲的鞭子,最后只能放棄無畏抵抗和閃躲。周昕像瘋了一樣,不停的抽打著面前這個可憐的女人,直到他打累了,才罷手。
喘著粗氣的周昕兩眼噴火的喝道:“你這個賤貨,破鞋,說!那晚上是不是你那曹家小情郎,說!你倒是說呀,平時你不是挺能說的嗎?怎么現在成啞巴了。。。。。。”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不知道,我。。。。。。”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陣狂風暴雨皮鞭。
“不說是吧?好,你個萬人騎,千人跨的婊子,我把你扔到兵營里,讓那些幾年聞過女人味的大頭兵好好收拾你,讓你一次過足癮,讓你試試陰裂的滋味,哈哈。。。。。。”周昕狂笑著。
“不要,不要。。。。。。我不知道,真。。。。。。不知道,啊。。。。。。”東廂房里斷斷續續傳出女人的慘叫和時不時一個中年男人的吼聲,中間還夾雜著清脆的皮鞭聲。
屋內,小桃已被打得遍體鱗傷,披頭散發的小桃緊咬的下唇,已滲出血來,對著對面那個狠毒的男人,眼中射出無限的怨毒。她暗暗下定決心,打死也不能說出真相,說出來,以她對周昕的了解,自己必死無疑,不說,還可能有活的希望。
在這皮肉痛苦的煎熬中,小桃想起了在譙縣曹府的日子。那是多么的甜美,她和二少主曾經是那么的恩愛,雖說曹智無意娶她為妻,但依然對她很好,更不要說打她了。
這一些的美好直到曹智去京城,就破滅了。他不但不帶她走,在他離開后的第二日,那個大黑就舉著尖刀沖到她房里。要不是這大黑平時已暗戀上她,也不會跟她多費唇舌,告知她“大爺要她死。”
小桃(當時叫小翠)在和他對答的功夫,從他貪夢的眼神中讀到了什么,馬上利用她女人的本錢,逃過了那次殺劫。不但保住了性命,意猶未盡地大黑還愿意帶她遠走高飛。小桃自然答應下來,隨大黑逃到了大黑老家——丹陽,來了大黑的老家才知道,這個大黑不能說一貧如洗,但那也是個家徒四壁的狗窩,自是不能和曹家的婢女房相提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