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亂三國

第四百二十七章 丹陽秣陵

第四百二十七章丹陽秣陵

其他山越勇士立時有樣學樣的用火燒投石車,用石塊砸木槽或投石車的其他部件。許多山越勇士最終放棄與曹軍的抵抗、廝殺,專注于破壞他們此行的唯一目標——投石車。

無數利刃刺進山越士兵的身體,但他們發出慘叫,怒吼的同時,不在于曹軍士兵搏斗、抵抗。一名被三名曹軍士兵從三面捅入長矛的山越勇士,最后用已停止呼吸的軀體,依然保持著僵硬高舉一塊馬頭大石。在曹軍士兵把長矛抽離他的身體那一刻,他用死前的意志連軀體帶石塊最終砸上了面前的投石車,投石車的一只木輪被砸碎。

就在王平欲哭無淚的奔到投石車旁,一腳提翻了那已連同被燒著的山越士兵尸體,著急的彎腰用手舀起投石車邊的一捧沙土,撒向投石車上的著火處時。

沖啊!一聲如驚雷般的怒吼,震得人耳膜發漲,緊接著又聽嘭!一蓬疾勁的破空聲在王平身旁響起。

王平側目一瞧時,一個人,一個短褲短衣的山越士兵面目猙獰的保持著一個揮刀的姿勢,難以瞑目的被一支長矛貫穿了身體,并被提離了地面,人與長矛“噌噌”的還在空中微微抖動著。王平順著尸體往后只見一個黑乎乎的人影昂首坐立的馬鞍上,長矛的另一端就在此人手中。

“雷公!”

“怎么樣,王司馬,我趕到的及時吧?哈哈俅俅,弟兄們,殺光這幫鬼兒子,駕”雷公很得意,以前在黑山軍他可是王平的上司,現在風水輪流轉,他雷公走背字,混到官軍,成了王平的下屬。但他現在已不在意了,剛才他不但救了王平一命,還證明了他的武藝就是比王平高。

接著在雷公的指揮下,數百人從投石車陣后的樹林兩旁沖出,以長矛向山越軍發動一浪接一浪的沖擊。王平不由松了一口氣,雷公這位以前黑山軍的副將,現在他的屬下來的真及時。

雷公因為今早剛到,他此行主要任務是為曹智押送投石車來,他帶的人不多,而且他又不習慣曹智的種種新武器運作,這種遠轟近燒戰法他更是聽得沒聽說過。于是,曹智就把他安排在自己的千人親衛營當統領。

曹智在接到王平派人送來的緊急戰報時,也意識到了敵人是要針對投石車進行破壞,他馬上安排雷公帥五百親衛軍馳援正南的王平,又傳令各部騎兵、步兵增援山脈周圍所有的投石車基地,突前的步兵火攻隊也要求后撤,收縮防線。

也還好雷公及時趕到,敵人雖仍在頑抗,但此時突然加入的生力軍,領兵統帥雷公殺人還那么殘忍,他就是挑著那具尸體不放下來。一路追殺群龍無首的山越軍,人數上又在此時多上了一倍,甫一接戰,山越軍便立處下風。他們眼見己方的頭領在剛才偷襲敵方一名將官時,被趕到的另一名將官刺穿身體而殺,己方在這五百全副武裝的正規軍面前,生命立時變成了稻谷般被草割著,戰死大部分后,剩下最后二十幾人時立即四散逃竄。

山越兵在山林間是神出鬼沒,銳不可當,但到了開闊地,面對正規軍騎步兵的夾擊下,卻是被秋風掃落葉般剿滅。再說剛才沖擊投石車的山越軍純屬憑借著一股不怕死的銳氣,再加上出其不意,方能沖入敵陣,燒毀敵車。現在人都快死光了,形式有急轉直下,剩下的人當然是士氣渙散,疲于奔命了,那還能組織合理有效的撤退。

雷公率部乘勝追擊,再殺入剛才王平扼守的樹林中,和剛在回退的火攻隊一會和,斬殺了最后幾名不幸被他們追上的山越兵。雷公當即命令火攻隊重新撿拾起噴火桶,跟著他直殺上去。剛才這個山頭的山越勇士都被頭目從隱藏地叫出,參與了毀滅投石車的行動,所以此時幾乎無兵在防守的情況下,被雷公集結了一千多人,橫沖直撞的殺上了南面云嶺山脈的第一座山頭,直挺進到第二座山坡的一片梯田處,才停止了腳步。

而王平的戰斗卻在這一刻剛剛開始,他組織手下投入到了救火工那些投石車可是主公曹智的寶貝,他覺得這次他失職失大了。

來犯的山越士兵拼死燒著了此處兩輛投石車,火撲滅后,發現一輛竟還能用,另一輛就要拉回宛陵修理了,砸壞了一輛,主要是皮帶損毀,斷裂,這也是整輛投石車最薄弱的地方,但能就地修理一下,繼續參戰。

這也只是王平此地一處的情況,整個山脈周圍共有這樣的投石車布置點二十三處,其他各處也應受到了攻擊,不知道其他地方情形如何?王平立即要求上報投石車和人員損失情況。

伴隨著持續的大雨,曹智靜靜的聽完剛才一輪被山越軍突襲的損失情況。投石車損壞、損毀十二輛,人員戰死、受傷一千零三人。敵軍傷亡兩千多人,具體數字一時還統計不出,但大部分是尸體,能受傷逃脫的很少。

雨水已浸濕曹智全身,一串雨水正在他臉上連成一條水線,順著顴骨流入內衣的衣襟。這個時節的雨水已有點冷,深秋的雨是下一場冷一場了。但這樣使曹智更冷靜,曹智稍稍沉吟了會兒呵呵笑道:“這祖郎還挺難對付,哼!再難對付我也要吃掉他。傳令,命令雷公扼守占據的山頭,調兵二千給他增加防守,讓他自己護住自己的兩翼,東西兩面還不可能推進到他的水平。”吐了口氣的曹智,說到這里,頓了頓,捶了捶腦門,然后面無表情的冷冽道:“王平率部調防東面山地,樸胡繼續主攻西面山脈,給他們一個時辰休整,集結兵力,天亮之前一定要取得和雷公一樣的戰績。投石車暫且停止攻擊,隨主攻部隊前推,能上山坡的都上山坡,一個時辰后配合主攻部隊集中炮轟山脈各既定目標。”

“是”在曹智身后的十幾名傳令兵,整齊劃一的跪地齊聲應命,然后在曹智的揮手示意下,整齊劃一的轉身上馬,“駕”一揚馬鞭,雨水飛濺,健馬四蹄翻飛,帶起一陣污泥臟水,一隊人向不同方向疾馳而去。

曹智傳完將令,背負雙手,看了一眼離身不遠處的四輛完好無損的投石車,踩著泥濘的濕地,一步步踱到丘頂邊,抬頭仰望向西北山脈間那一閃一閃的亮光處,喃喃道:“祖郎,你還有多少二千精兵,來,我們好好較量一番!”

冰冷雨線打進仰頭的曹智眼睛里時,祖郎也在南山懸崖處俯瞰敵情和聽取戰況匯報。當他聽到下山攻擊投石車的精銳勇士差不多都死傷殆盡時,他心痛的象被人狠狠揪了一把。

喀嚓一聲脆響,他手中正在把玩的短槍已經在他不經意的暴怒下擇斷成了兩截。他冷冽的目光毫無感情的環視一圈殘存的部族頭目,淡漠的道:“查明新來接替樸胡的主將是誰了嗎?”

剩下的七八名頭戴羽冠的頭目彎腰低頭,偷偷用眼光征詢著同伴誰知道敵軍更換主將之事。沒有人回答,因為沒有人知道。這大半夜來許多山越勇士、頭目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不是死在犀利的拋石之下,就是下山去破壞敵軍的新式重要武器了,就算祖郎有對那個頭目交代過查明山下是否更換主將的事,那人也可能早死了。

反正是沒人能回答祖郎的問題,依照平時祖郎的脾氣,肯定會出手殺掉幾個屬下,已解胸中的悶氣。但此時他已沒資本下手,那二千突擊隊是他精銳中的精銳,整個山越族年輕力壯的青年本來就不多,還要把他們訓練成能潛伏、穿越山林的勇士,祖郎花費了多少時間和精力,才有今天的規模。但號稱數萬之眾囤積涇縣,那只有他知道這數字虛報了幾成。他現在還能動用的頂多還有四千人,這其中還包括一些女人士兵和快要到爺爺年齡的山越老勇士,還有一萬多孩子和只會洗衣做飯的婦女和老弱病殘怎能叫他們去打仗。全民皆兵也只是他的一種理想,真到了比拼實力時,就越發顯得力不從心。祖郎離山窮水盡也只有一步之遙了,祖郎嘆完這口氣后,破天荒的沒有責罵任何人,只是依然淡漠道:“收縮防線,讓士兵主要守住環繞主峰的三座山頭,向袁術求援,讓他在外圍的進展一定要快,我們頂多還能守十天”

丹陽秣陵地形復雜,多山丘,整個縣三面都有水環繞,有一面正是我們的神州大陸上以前、古代最重要的河流——長江。秣陵無疑是整個丹陽,整個揚州最重要的一個軍事據點。

在丹陽中部的涇縣曹智和祖郎殺的難解難分之時,丹陽秣陵與徐州廣陵接壤的長江河道上,五十條中型戰艦悄悄駛進了秣陵防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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