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蒯越的低語,只見劉表的臉色,從之前的滿面鐵青,頓時就變得一片蒼白,臉上的血色,仿佛瞬間就褪去了。YuLexiu.cn那臉頰上的肌肉,一條一條的,都劇烈的抖動起來。本來姿貌溫偉的劉表此時眼睛瞪大,滿面猙獰,好不駭人。最后那眼神之中,更是充滿了狂怒和悲憤。
終于,在蒯越話語結束時,劉表陡然大吼一聲,突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身長八尺余(約合現今1.86米)的劉表突然狂怒站起,嚇得廳中之人一大跳。他這么個高個子,這樣突然站起,且有面目猙獰,怎能不駭人。
劉表的突然站起還夾帶起一陣陰風卷向一旁的油燈,吹的那油燈搖擺的像個扭腰的騷婦。劉表也在一陣眼皮亂跳,一頭銀不銀灰不灰的頭在他伸起的雙臂擎天之下,亂抖了一陣后,劉表才大吼一聲:“痛!痛死我啦!”
鎮南將軍,荊州牧,成武侯劉表此時再也沒了平日里的溫雅,他怒目圓瞪,抬起一腳就直接踹在面前的一名跪地將領腹部,將這人狠狠踹翻在地上,聲音都顫抖得不行了,語氣顫抖道:“你!你們這些廢物!我送你們出征之前,是如何交待的!你們,你們!你們這群廢物,蔡瑁、張允兩個蠢材,你們為什么不像蔡瑁一樣去死,你們為什么還有臉活看來見我!你們這些廢物,我留著你們還有什么用?”
劉表說著一下就拔出一名站立在旁親衛腰間的長刀,“唰!”的一聲,就砍了下去!
只見血光一片,劉表面前另一個跪地的將領的腦袋頓時就骨碌骨碌滾了出來。這個人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出,就被一向以儒雅示人的劉表正法了。
從劉表的話語中不難聽出,這幾個跑回來回稟的軍將,對蔡瑁的前部騎兵的損失情況有錯誤的轉達,但此時無人理會這些。因為劉表憤怒殺人的這一突然變故,整個大廳里所有人都頓時就驚呆了。仿佛所有人都震住了,半晌都無人敢說一個字來。
殺了一名屬下的劉表手握長刀,沒有解氣的跡象,更沒有血腥刺激下的興奮。相反他的身子卻劇烈的顫抖起來,終于搖搖晃晃,忽然就手里一松,刀子丟在了地上,自己人也騰的坐倒在地面上。旁邊早有親衛趕緊沖了上去兩邊攙扶,才將他勉強架了起來,放在了鋪有涼席的主位上。
卻在此時蒯越現劉表已經氣息微弱,雙目禁閉,牙關咬緊,一副大限將至的預兆。
這一下,眾人才都慌了。眾多將領官員一擁而上,有的大喊,有的呼叫,有的下令召喚護衛,有的沖出去喊郎中來醫治,有的去內府通知劉表的妻子蔡氏。
但就在眾人七手八腳忙亂之時,就聽見躺在那兒的劉表幽幽一聲呻吟,緩緩睜開了眼睛來,看著面前擠滿了一張張熟悉臉龐。劉表嘴唇蠕動了一下,剛張口,噗的一聲,就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鮮血灑在他的胸前和下巴上的胡須上頓時片片殷紅,更是叫人心驚。
大廳里一聲聲呼喚,才使劉表那渙散的眼神,終于漸漸露出一絲清醒來,他虛弱的抬了抬手指,嘴唇蠕動,聲音雖輕,但很多人都聽清楚了。
“叫……琦兒、琮兒……來……”
就在劉表臨終傳位似的,喋喋不休時,在樊城外等待了三日的曹智也終于迎來了理想中的結果。
就在和同一夜里蔡瑁帶著張允來到了曹智營帳,表示了他們忠于漢朝廷,為曹智聽用的意愿。曹智在大悅之下,立即升任蔡瑁為中郎將,張允為長水校尉。
接著對于劉表的問題,在商討中蔡瑁與張允也決定親自回去,勸說劉表,與曹智結盟。曹智也當即同意了,接著曹智更是大度的讓張允率部屯守江陵,徐晃率部屯樊城,做遙相呼應。
江陵城就在樊城的后面,距離二百里左右,歷來都是放置荊州輜重,水軍裝備等重要物資的重要城鎮。曹軍將樊城這扇北大門一打開,便可長驅直入南進江陵,東進襄陽。但此時,曹智讓張允帶著他的軍隊,駐防那里,不但是一種大度的做法,更是一種讓蔡瑁、張允安心之舉。
蔡瑁、張允現在是臣服了曹智,但他們和劉表的關系,還是擺在那里的,是斬也斬不斷的。曹智要他們大義滅親是不可能的,只能靠他們去勸說、威逼劉表。所以說蔡瑁和張允既是表面臣服的曹智,又是一個處理不好,會有很多變數在里面的。
于是,曹智在進駐樊城后,遵照賈詡的建議立即采取安頓吏民的措施,下令“凡原先的樊城吏民,與之更始。”大力宣傳在曹智治下各郡各州的”服從之功”,兌現此前答應蔡瑁不會妄殺一名樊城軍民、官員的諾言。
另外曹智在拿下樊城后,又將樊城以北的地區與南陽郡合并,成為一個新郡章陵郡,命曹仁以章陵太守兼都督護軍,總領張遼、于禁、朱靈、李典、馮楷、路招七路人馬,駐扎于章陵郡,作為后備從樊城這里策應支援襄陽。因為曹智預感到自己的襄陽之行已經勢在必行。
曹智此時也聽聞了劉備到達襄陽的消息,對著賈詡、郭嘉到了句“這世界可真小!”后深怕劉備會先他一步勸說劉表結盟袁紹,于是便立即命令蔡瑁輕裝前進,盡快趕回襄陽,然后委派樂進、典韋等對襄陽外圍進行布防,防止可能到的變故。自身則在蔡瑁啟程后,也親自與曹純、曹洪、許褚、趙云率虎豹精騎五千追在蔡瑁之后“慢步”奔襄陽而去。
而此之前,有意思的是益州牧劉璋消息很是靈通,在曹智征荊州之初,就已經派遣屬下陰溥向曹智致敬,一副表明立場的樣子。
曹智就聯系不多的劉璋的突然遣使而來,而與郭嘉、賈詡、曹仁等人商議,眾人一致認為既然劉璋自己找上門來表明立場,就不要浪費,此時他們也需要西邊的益州安定。
于是,曹智為了安撫劉璋,加劉璋為振威將軍。劉璋接到加封后,不久后又派別駕從事張肅遣兵運送軍用物資交給屯兵在樊城的曹仁,并向曹智表示愿意接受征役。
此時雖說曹智已不再樊城,但他還是書信告知曹仁,升任張肅為他將軍府椽,拜廣漢太守。
綜合了各方消息后,曹智大膽長驅直入襄陽時,襄陽城的劉表的病情確實一波三折的跌宕起伏起來。
劉表當晚吐血暈倒后,很多人以為劉表這一病就不行了,正當各方勢力摩拳擦掌的準備扶植新荊州之主上臺時,劉表有奇跡般的挺過來了。
這次就連劉表自己也覺得大限將至,在病榻上,他幾次覺得自己身子已經幾乎快散架了,甚至叫來了兒子準備安排自己的后事。但是心中那團火一直熊熊燃燒著,他劉表不甘啊。想他荊州擁有一百一十七座城池,近一百一十四萬戶的泱泱大州,實力雄厚,不說有所作為吧,也不該被曹智、孫策這群小輩折騰的千瘡百孔。
想到這些劉表在彌留之際心如刀割,但他不甘就此死去,于是劉表就死死咬牙忍耐,幾次睜開眼,對兩個一臉期盼的兒子要說些什么時,又都忍住了。
劉表明明幾次都已經感覺到了生命的極限,他自己都怕是要過不去時,劉表竟能就狠狠的咬住自己的舌頭,讓疼痛叫自己清醒一些。
經過這種用疼痛來刺激自己的身體,刺激自己精神的辦法,加之州府內養了幾名醫國圣手,的確還有些手段。在他們的精心調理之下,原本劉表潺弱的身子,在幾天以來,明明幾次都已經到了極限的劉表,卻給他奇跡一般的挺了過來!
劉表的意外的清醒,是許多忠心于他的人大松一口氣。同時也是很多人失望異常,在這些失望的人群中,可能要數他現任的正牌夫人蔡氏最為嚴重了。
蔡夫人是劉表的后妻,蔡夫人的家族是荊襄一帶的豪族蔡氏家族。劉表初來荊州時主要就是依靠的蔡氏和蒯氏兩族的支持,作為回報蔡家和蒯家都有人在荊州官府為官,而且做的都是大官。蒯家四兄弟現在都是荊州州府官員,且都為文官,把持政壇為數多年。蔡家沒那么有才華的兄弟,除了蔡瑁握有荊州很大一部分兵權外,就沒有那個能在官場上出類拔萃的了。
但蔡氏一族還是比蒯氏在荊州強勢,因為他們家族的人不但握有兵權,而且還握有枕邊風的特權。
擁有這份特權是蔡氏家族的一名女性做出了巨大的犧牲,她就是現在的劉表正妻蔡夫人。蔡夫人原名蔡梨花,十八歲時以處子之身嫁入劉府,嫁給死了老婆,有兩個孩子,比自己大二十七歲的漢室宗親劉表為妻。
在名分上,劉表沒有虧待蔡梨花。但一個十八歲的黃花大閨女,嫁給一個可以做自己父親的人,在蔡氏那個對丈夫充滿美好憧憬的年紀里,委屈的程度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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