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章打響
攪亂三國第九百四十章打響
攪亂三國第九百四十章打響。
陳武是孫策帳下的一名年輕將領,他十八歲時,就跟了當時還身在袁術帳下的孫策。后來,陳武跟隨孫策渡江,立下戰功,被拜為別部司馬。孫策擊破劉勛,占領廬江的戰役中,陳武又立戰功。在這之后,孫策又招降了很多精銳的袁術遺留下來的潰兵,孫策將這些兵馬組成一支新軍,交由陳武率領他們,陳武很快就使這些人也成為一支所向無前的精銳部隊。
因為荊州的前線被孫策抽調走了大部分兵力和武將,所以才會把本來駐守在廬江的陳武,調來駐守此地。同樣孫策留給陳武駐守丹陽這條防線的兵力也很是有限。雖說兵少,讓陳武施展的空間也不是很大,但這也沒有讓陳武毫無作為,作為一名優秀的將領,他的備戰狀態其實起步比樸胡、祖朗要早,但他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距離較近的樸胡正面部隊身上,而為注意到在他防線的一側已經囤積了山越軍這股力量。
陳武畢竟也是征戰多年的沙場戰將,一得到樸胡軍馬異動的消息后,速度非常快的就命令全軍進入了臨戰狀態。與此同時,樸胡則帶領五百精銳騎兵站到了戰陣的最前線,他們的任務就是務必拖住陳武的注意力,保證在山越軍發動奇襲之前,先一步扔下足夠的誘餌,保證陳武這股有生力量不會逃之夭夭。
陳武的營寨里作戰的部屬和行軍、防守的任務被迅速傳送到各軍隊將官手中,各軍隊統領之間緊密配合著,副將、參謀、文書、傳令兵跑進跑出,忙前忙后。斥候隊開始撒了出去定向搜索、查探敵情。軍需官立刻強征民夫,緊急調運各項戰備物資。各級部隊都停止輪休,進入最高戰備狀態,指揮官開始進行戰前動員,激勵士氣,所有的戰前準備工作正如火如荼地展開,一切都靜待那最后爆發時刻的來臨。
從陳武準備堅守的營寨側后方向,同樣傳來各斥候隊的情況,證實那里目前守衛狀況良好,沒有發現敵蹤。陳武志得意滿,在備戰工作全面妥當后,下令騎兵隨時準備出寨,準備配合營寨的防守,沖擊樸胡的正面進攻。無論是樸胡,還是陳武,此時手上能調配的騎兵都已經是少之又少。但陳武還是很有信心的務必要在這里向吃掉樸胡第一輪的進攻。
就在這個時候,還在軍帳中安排任務的陳武忽然就聽見了外面傳來了吵鬧聲,而且很是慌亂的樣子。陳武挑眉,正要呵斥,就看見帳簾被迅速打開,幾個身邊的親衛架著一個渾身是血,上身滿是鮮血的雄壯年輕人進來了!
架進來的這個人身上,肩膀和背上有十多處刀劍創傷,鮮血染得褲子都紅了。被架進來的時候,放在地上,氣息微弱。兩個軍官趕上兩步,將那人扶起,陳武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他撒向右后方的一支斥候隊的隊長,陳武一看此人頓時臉色狂變,低頭喝道:“怎么回事?”
那人已經昏迷,顯然不能在此時回答陳武的問話,他手下一個跟進帳的親衛就道:“將軍,這人是從外面抬進來的!我們的巡邏騎兵看到他一人在南邊前面的狂野里狂奔,當時好像有什么人在追他一樣,是亡命的奔跑到巡邏騎兵的跟前,才昏倒的。但巡邏騎兵在他身后沒有發現有人追殺他,巡邏騎兵只好將他送進營寨來,請求您的定奪……”
陳武一聽“南邊”頓時心頭狂震!南邊可是他的后方,怎么會有人劫殺了他的斥候呢?在沒有足夠證據證明之前他的后邊有敵蹤了,只能強壓著心頭的狂震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本來意氣風發的臉龐已變成一片血紅。
“咚咚咚!”
三聲代表著進攻的戰鼓,仿佛平地間生的悍雷,驟然在陷入平靜的陳武大帳外炸響,原本相對平靜地氣氛被打破,在陳武還在為右后方突然出現的敵情而憂慮一瞬間被殺戮的嚎叫和血腥的氣息所代替。
陳武沖出自己的大帳,攀上一處寨墻防御工事時,只見列陣他們正面的大批大批的曹軍呼嘯著沖向他們的第一道防御工事。
“樸胡終于耐不住性子進攻了!”陳武微微瞇起了眼睛,戰斗的打響,讓陳武立即拋開剛才斥候受襲的煩擾,喃喃自語一番,就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眼前的戰場上。
陳武和樸胡的對持,都是在山林、狂野之地,地域的特殊性,使得雙方都沒有城池可依。但經驗老到的陳武還是利用他駐守區域的天然地貌、地形,建立起了兩道防御工事。他甚至與還在他的營寨外圍利用本身一段溝壑,挖掘了一條防御的壕溝。
作為一名優秀的將領,永遠需要為還未發生的戰斗未雨綢繆。陳武在這幾個月和此地曹軍看似的平靜期,也不是什么事也沒做。他在這條邊界線上,兵力對比還優于樸胡的情況下,依然下大力氣鞏固這一地段的防御。
陳武的做法曾經引起過孫策底下很多將領的不理解,在孫策一舉奪得大半個揚州,并擊敗黃祖,取得軍事上連連勝利時,孫策手下的許多將領都抱有他們在進行短暫的休整后,就是要投入更多的進攻中的。對于陳武在丹陽的這條臨時邊界上下大力氣作防御,很是有反對意見,認為他這種做法是過于保守,是沒有進取心的表現。
但陳武他一直相信以樸胡背后曹智強大的實力,是不會就此讓他們就這樣侵占著他們揚州廣大地域,而坐視不理的。
反撲終于在這一天要來臨了,迎接樸胡進攻部隊的是呼嘯撲至的箭雨,樸胡的騎兵雖然有限,但奔騰速度依然相當驚人,他們十人一隊,將盾牌成一個角度斜舉,護住身軀,身下戰馬毫不停頓,冒著箭雨沖鋒,在進入到敵方的有效射程之后,尖錐型的沖鋒軍陣刷地一下化作波狀散了開來,沿陳武的環形防線,如怒濤般撒向敵陣,他們以大量的散兵線模式進攻,躲避集中式殺傷,通過高速的移動來迅速接近敵人,通過靈敏的閃躲來躲避敵方的遠程殺傷,并用手中的箭矢進行著有效的還擊。
對于這種高速位移的敵人,駐立在寨墻上的箭手們很難瞄準,只能以覆蓋式射擊進行應對,但是波狀散形沖鋒線形成一個個形狀各異的隊形,使得陳武手下的覆蓋式箭矢殺傷的威力大大減少,利用這種有效的遮避,樸胡將這段沖鋒路程上遭遇的傷害降至到最低點,也開始為后面的大規模步兵沖鋒探明了地方火力點。
站上寨墻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場景,喃喃低語:“果然不愧是樸胡啊,竟還會搞這樣的沖鋒,但著重與最好的掩護前行,就不可能發揮最大的進攻力度。”陳武說罷望著寨下冷冷頒令道:“讓他們準備點火。”下一刻,陳武營寨上的一面獨特旗幟開始搖動。
為了對付樸胡的進攻,陳武特別為其準備了一道大餐:他利用那道天然溝壑加工建造而成達的壕溝,此時里面堆放了許多枯枝枯葉和一定量火油的易燃物。陳武要在樸胡突破這道壕溝后,進入可直接攻擊他的營寨地域后,一道環山坡的防御火線,將成為進攻曹軍的噩夢。陳武將運用火攻之勢對敵進行隔斷,這不但可以大量燒死燒傷敵人,最重要的是還可以隔斷樸胡同樣有限兵力間的增援,陳武要在樸胡的第一支部隊踏進他的防御范圍就后悔終身。
這是一種近乎酷刑的防御手段,因為火攻戰術歷來是窮兇惡極的戰法。一刀殺死一個人,可以使對方死的很快,但燒死一個人需要他經歷長時間的痛苦。
戰爭讓人們在即使明知面前是個艱巨的任務,也只會迎面而上,而不是畏縮后退。
在這一刻,樸胡面對可能的威脅,毫不猶豫的回身沖著屬下吶喊道:“步兵進攻。”
隨著樸胡的一聲令下,打頭陣的騎兵吸引了一輪敵軍箭雨之后,在無數飛揚著發出呼嘯奪命風聲的箭矢強力壓制下,后面的千人步兵方陣首先跟著騎兵的進攻動了起來。
他們用盾牌擎起一片鋼鐵守護的天空,一步一步踏著堅實的腳步走向敵軍的營寨下。無數支飛箭流矢穿梭出死亡的尖嘯,如暴雨傾瀉在步兵方陣的頭上,射在盾牌上,如冰雹砸落,發出咚咚的聲響,偶而有箭支穿過縫隙,擊中一名曹軍士兵。士兵便沉悶無聲的倒下,任后方士兵踏過自己的身體,向著前路開進著。
他們很快他們就看見了一條寬達四米,深長三四米的環形深溝,這條深溝整個將陳武營寨一帶全部籠罩了進去,溝中更是布滿了尖刺木樁。
這條深溝就象是一個巨大的U字,從百米開外的一座山體饒了一個大圈,包圍住整個陳武駐軍的營寨一帶,將曹軍整條進攻的路線完全囊括進去,最終盡頭是在另一段的山體。這樣一來就把陳武的這個防守點,形成了一個天然加人工的關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