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亂三國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我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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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曹智這支部隊還未和接應的于禁部隊接上頭,郭嘉剛剛表示出一點擔心。突然,一批斥候急速回報道:“后面四十里發現大量敵軍騎兵”

“什么人的部隊?”精神一震的曹智,收了玩笑的心情,立即問明著情況。

“應該是文丑一部的”

“嗯,應該是他的,也只有他才有這份速度趕上我們”曹智點著頭像是自言自語著,接著又問道:“人數多少?”

“大約五六千人”斥候隊長跪地據實稟報道。

“主公先走,其他人準備拒敵”

在曹智身邊眾多的將領中突然一人越眾而出,對著張遼等一桿將領朗聲道……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曹智的堂兄,兼最重要的部下曹仁,也是此時此地除了曹智,軍職最高的人。曹仁剛剛從西線趕來向曹智復命,他是隨他的前鋒軍先期到達官渡的。他的后續大軍還未到,但曹仁一聽曹智還未扯到官渡時,他不免有些擔心,于是就跟著荀攸的補給隊來到了這里。

沒想到話都還沒來得及說上兩句,就有敵情臨近了。作為至今未在對袁紹的新戰役中有所表現,又是自曹智之下軍職最高之人,曹仁當然在此時要義不容辭的站出來,讓曹智先走,他來斷后。

曹仁從來不是那種有困難就退縮的,無論是在曹操時代,還是現在的曹智時代,他都是一馬當先,當仁不讓,勇往直前的,往往都會迎著困難而上……在戰斗中通常也是要求最艱巨的任務,從不因為自己的身份、身世,而專挑肥肉,戰功大的戰事來做,來承擔,而把那些難啃的硬骨頭留給其他人的。

曹仁在軍中受到的評價也是很好的,不像曹洪等宗室成員,通常行事囂張了些,處處透著少爺脾氣。

同樣曹智對于曹仁的賞識也是發自內心的,他在繼承曹操全部事業,成為漢帝國第一權臣后,也把曹仁一路扶植成朝中最有權利的將領和官員。不但常常委以重任,還享有自自己之下,最高的軍權……

曹智如此信任和賞識曹仁,倒不是因為曹仁是他本族的宗親。而是曹仁真有這份才干和表現出讓他安心的行為。

但此時對于斷后拒敵,曹智沒有順從曹仁的好意。他拍著曹仁的肩膀哈哈大笑道:“怎么兄長怕我不是文丑的對手?”

“不是……”

曹仁大驚之下,剛要爭辯,就被曹智按住道:“開個玩笑。曹仁聽令,護送兩位軍師和前面的百姓繼續先行,張遼、趙云、許褚、王平和我留下拒敵”

“主公……”

曹智的將令剛下,身邊一群人呼啦全跪下了……

但在他們有心勸阻曹智之前,曹智已經板起面孔,準備以他最最上官的嚴令,不許屬下這些人反駁時,有一個人去突然笑了。而且當所有人把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時,這個人卻笑得更張狂,更是突出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同樣剛到沒多久的曹智身邊第二軍師荀攸。

“哎,公達何故發笑啊?”曹智疑惑看著荀攸,緩緩問道。

但荀攸卻沒回答曹智的問題,而是直接對著曹仁等人一揮手道:“你們都快走吧,不要等主公罵你們再走。軍令不可違,各位明白了嗎?”

荀攸的話讓眾人都明白曹智將會以軍令壓制他們時,又都疑惑的看著他……

小將曹休第一個沒忍住的問道:“那聽荀軍師的意思,你能名正言順的留下咯你又何以肯定叔父不會拿軍令壓你?”

“你不記得你叔父說過,戰事之中,他身邊必須配一個謀士,為其出謀劃策、提醒不可沖動的言論嗎?”荀攸眨著眼睛對曹休故作神秘道。

他的話音剛落,曹智也笑了起來。郭嘉在一旁搖頭,他們都想起了曹智的確曾經有過的任何一位主將出征在外,身邊必須配備一名謀士的說法。

因為曹智一直堅信,為將者雖說不一定是笨蛋,但相對容易沖動,意氣用事,而有一個文職出身的謀士在旁提點一二,對與關鍵時刻的決斷、進退會有非常好的作用……

曹智自己就親身經歷過多次身邊還好有一二位謀士的阻止和獻計,才在很多戰事中轉危為安,或是完勝對手的。這種事情一多,曹智就有意將其引為定制的想法,所以在很多場合都做出過這種言論,現在他的軍中也可以說已經在實行了。

其實不光是曹智喜歡這樣配置自己的軍隊,有實力的豪強,此時差不多都是這么做的。像袁紹此次配置的沮授、郭圖等監軍,其實就是這種配置。只不過在袁紹這里這些謀士成了監視實際軍將的上官,是比軍將權利更大的監督者……

而在曹智這正好想反,為將的永遠是軍隊的第一領導人,而這些謀士的作用和職責是輔助那些將領,把仗打得更好,而不是領導。

荀攸正是抓住這點曹智的說法,繞著彎的提出了他留下陪伴曹智的合法、合理性。

“哎……奉孝賢弟,你就不要和我爭了,我先說的,就我留下了”荀攸說罷,就先一溜煙的走向準備留下的軍隊將領中,不再理會郭嘉張大了嘴,伸著的一條手臂,和呆滯著準備爭辯的表情。

當郭嘉傻傻地將頭轉向曹智這邊時,曹智已經從他的呆愣中清醒過來。他無可奈何的朝著郭嘉笑著聳了聳肩,最終也只能把自己設立的定制延續下去,而把自己剛才被荀攸打斷未完成的軍令繼續強加到了曹仁、郭嘉等一桿人身上……

就在曹智區分那部分兵馬留下,把部分先行時,又一個略顯幼嫩的聲音高呼道:“我也有權留下”

“什么人?誰?有樣學樣也不看看身份”曹智循聲一看是曹休在叫嚷時,就免不了責罵道。

但曹休一點也不慌張的跑到曹智身前,煞有其事的對著曹智道:“叔父,你忘了,你曾經也說過,你上戰場時也必須又一個子侄在身邊的”接著又馬上轉首對跟上來的曹真嘿嘿賊笑道:“你晚了一步,我先說的,你回去好好照顧傷員吧哈哈……唉喲……誰踢我?”

曹休在得意忘形之際,只覺來自一下重擊,直接把他踢飛和曹智、曹真對話的山坡,滾入坡下的草叢中……但當他氣勢洶洶的盯著一戳材草爬起身來,擼著,扭頭一找,看清踢他之人,就蔫了,只能一邊揉著,一邊嘿嘿朝著踢他之人尷尬傻笑著。

因為踢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親愛的叔父大人曹智。當然他們叔侄間的這種打鬧,不是經常,但也極有分寸,是絕跡不會傷筋動骨的。

“我猴年馬月說過這話了,要說過,也是說我老了之后……混賬東西,去,兩個都給我上馬,滾回官渡去,如被我發現不遵將令的,一律免除軍職,打發回家去”

曹智面色嚴峻的說完,想晃點曹智的曹休,和一臉幸災樂禍的曹真馬上吐著舌頭,打著寒顫轉身灰溜溜的走了……

但剛要轉身宣布結營準備迎敵的曹智,背后又有一個不協調的聲音響起。

“我可以留下嗎?”

“何人膽敢……”

寒著臉驀然轉身,正要訓斥何人膽敢又來渾水摸魚時,一個踉蹌而行的身影映入了曹智的眼簾,身后還跟著兩名押解的軍衛。

作為俘虜的關羽,一直被張遼帶到此地。張遼敬重關羽的武藝和英雄氣概,不但在從劉延和手中接收到關羽時,就為他請了最好的郎中療傷,還一路專門派了一輛馬車,讓行動不便的關羽坐著舒適的馬車,一路做著曹軍的高級俘虜。

此時的關羽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走路還有點一瘸一拐。他在坡下一直聽著曹智和其眾屬下間爭相留下拒敵的劇情,直到眾人行將散去時,才在看護軍衛的阻攔下,強行出了車廂,艱難步上坡地,要求面見曹智。

“喔,原來是關兄”曹智對于張遼處理關羽的方法并沒有多大意見,相反聽聞他在顏良處的遭遇,和白馬城下的英勇表現,對關羽的敬佩之情,又是重燃了不少。

“關兄為何要留下啊?”曹智揮退了跟在關羽身后監視、押解他的兵衛,和顏悅色的對著緩步而上的關羽問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親手宰了文丑,再去勸我大哥離開袁紹,重投你帳下”關羽“紅著臉”,認真說道。

“哈哈,關二哥為何又看中曹某了。曹某可是沒有第二個貂蟬再賞賜給關二哥啊”

曹智的譏諷立即使關羽老臉一熱,不但使其想起了上次自己為了一個女人而怨恨曹智的荒唐,而且也不得不承認上次他們的背叛的確是他們的不對。

但關羽的棗紅臉太有優勢了,他雖然低著頭,但曹智在黑暗里實在分辨不出關羽是不是在羞愧,只能從他低頭尷尬的行為中,想象出關羽是在為之前的行為羞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