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次不把趙仁解決掉,或者不給他個教訓的話。
估計趙仁可能會一計不成又施一計,他就又有可能會把注意打到欣悅身上。
張欣悅畢竟是個小孩子。如果一個疏忽沒看住她,要是再發生上次的事情,那就真的后悔也晚了。
服裝店里的事,反正大丫她們也知道唐詩韻回村里了,有大丫和荷花還是能撐下來的。
至于小寶嗎,反正來來之前馮管家也說過,要是她沒回去的話,會把小寶留在那住下來的。
雖然有點食言了不太好,但是好在小寶還是比較好哄的。
回去給他多準備點糖,或者桂花糕他也挺喜歡吃的。
應該能哄好……吧?
“行,咱們快走吧,提前埋伏好。”
一行人到達果園自覺的找個地方散開躲藏,喂蚊子。
知道柱子不耐煩的嘮叨的時候,終于聽到低頭有人說話的聲音。
聲音不太,但是因為本身大家都特意聽著動靜呢。
所以還是勉強能聽到動靜。
“趙哥,這事真的能行嗎?”
“別廢話,來都來了,快點。”趙仁不耐煩的說。
“好吧,那趙哥要是出事了,你可要護著我們啊。”
“放心吧,再說了現在都已經這么晚了,估計村里人都睡了,而且今天我特意選的日子,還沒有月光,只要速度快點,肯定不會被人知道的。
而且咱們只是破壞點樹給他們個教訓,你們就放心吧。”趙仁解釋道,也算是寬慰他們,怕他們臨陣脫逃。
“行吧,那就聽趙哥的了。”其實跟著趙仁一起來的五個人也不想干。
他們本來是附近村里的混混,每天混日子,偷點其他村子的小錢,之前跟趙仁偶然認識,一起搞了一次,后來就有了聯系。
今天還是趙仁許諾說只要事情辦好就一人給五十文。
幾人想著只是來挖幾棵樹而已,也不用干其他的事,這也太簡單了。
而且趙仁再三保證肯定不會被大嶺村的人發現,所以他們幾個才決定干一次。
畢竟一人五十文的話,也夠去城里吃一頓的了。
“別磨蹭了,快點吧。”趙仁忍不住催促道。
就在幾個人‘吭哧吭哧’挖樹的時候,柱子趁他們注意力都在果樹上,悄悄的離開果園,直奔村長家。
眼看著一顆又一顆的果樹倒地,栓子帶著人趁他們不備,從身后偷襲直接把他們撂倒。
“啊,誰?”
“有人?誰他娘的打老子。”
“趙哥,趙哥有人。”
趙仁跟他帶來的人沒有任何準備的被突然偷襲,忍不住慌亂起來。
可惜沒有一分夜色,漆黑的果園讓他們看不清對手到底是誰。
“你們是誰?放了我們,我給你錢。”
“我是你大爺。”李全一腳踹在趙仁的肚子上,趙仁慘叫一聲,弓著腰痛苦的躺在地上。
“行了,李全把他們都藏起來,等村長他們過來,把嘴也堵上,沒空聽他們辯解。”
李全他們趁機揍趙仁幾人,栓子感覺他們揍得差不多了,就制止了。
畢竟還要讓村里人都看看他們的惡行呢,要是讓他們太慘的樣子露面的話,說不定還招來村里人的同情呢,這可就得不償失了。
想揍他們有的是時間,不急于這一時。
這邊劉村長一家正睡著的時候,就聽到劇烈的拍門聲響起。
“劉村長,劉村長出事了,快起來啊,出大事了。”柱子不停的拍著大門。
反正栓子說了動靜越大越好。
而且柱子還讓李大壯去村里敲鑼打鼓的宣傳,直接喊話果園出事了。
所以,這會兒村里已經是雞飛狗跳了。
“怎么了?怎么了?”
“發生什么事了?”
“這誰啊,大半夜的敲什么啊,還讓不讓睡覺了。”
“是啊,這剛睡著,這是要干什么啊,誰這么討厭啊。”
被吵醒的眾人罵罵咧咧的。
待聽清楚李大壯喊話的內容以后,或是好奇,或是看熱鬧。
亦或者是考慮到自家有人在跟著張欣雅做衣服,所以去看看什么情況。
畢竟最近栓子和唐詩韻兩人,不論是招人做事,還是教他們打獵,都或多或少的給予過村里大多數人幫助。
因此看在這些的份上,不論是劉村長還是村里懂事的,都愿意給這個面子。
畢竟他們既然能找到這么多能賺錢的事,難保以后不會想到其他的。
所以村里的大多數人都是抱著即便不能交好,倒也絕對不能得罪的想法,這場行動還是做到了一呼百應的。
總之可以說是全村出動,眾人跟著劉村長浩浩蕩蕩的前往果園。
果園里,栓子一行人就坐在地上守著被綁起來的趙仁。
“栓子哥,咱們這事能成功嗎?劉村長會不會包庇他們啊。”李飛擔心的說。
“沒事,別擔心,就算包庇了,咱們也能想辦法解決掉他的,而且我相信劉村長是聰明人。”栓子寬慰道。
“栓子哥,栓子哥。”遠遠的聽到柱子的聲音傳來。
火把也越來越亮。直到劉村長他們走到地方。
借著火把的光亮,眾人也看清楚了被綁著的人。
“呀,怎么是趙仁?”
“趙仁?他怎么在這?其他幾個沒見過啊?”
“我見過,這不是胡家村的嗎,還有那兩個不是朱家村和小河村的嗎,不過他們都是村里有名的混混啊,趙仁怎么跟他們混一起啊。”
“是啊,是啊,這幾個可不是什么好的啊,不會是他們慫恿趙仁來還唐詩韻家的果園吧?”
“啊?不會吧,這無仇無怨的,至于大半夜的不睡覺來搞破壞嗎?”
“這誰知道呢,還是看看他們怎么說吧,也許有什么誤會呢。”
“誤會啥啊,這肯定是被李栓子他們抓現行了,還能有什么誤會啊。”
“可是趙仁也犯不著干這事吧?這要是被抓住一家子的名聲都沒了,估計以后他女兒的婚事都有影響呢。”
“這誰知道他怎么想的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許是嫉妒人家李栓子一家越過越好呢。”
眾人看清楚面前的畫面,就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猜測著目前的情況。
要知道趙仁在村里一向都是話不多,對母親很孝順的老實人。
就除了沒有兒子這一點讓村里人議論過,大家還討論他挺倒霉的,努力拼命的干,結果還沒個兒子摔盆,真是可憐。
“好了!都別說了。栓子,你說說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劉村長沉聲打斷村里人的議論,盯著李栓子語氣嚴肅的問道。
“劉村長,這幾個人來我家妹子的果園霍霍果樹,你看那里的都是被他們挖了的,要不是我們及時制止了,估計這一整個果園的果樹都保不住了。”栓子臉色難看的說。
然后還抬手指著旁邊被隨意擺放的果樹,有的還被砍斷了,一看就知道就算重新栽了,也不可能活了。
劉村長黑著臉,看向地上的趙仁,“趙老二你自己說,怎么回事!為什么要干這事!”
李全機靈的上前把趙仁嘴里的東西放開讓他能說話。
“村長,誤會,這都是誤會。”
“誤會?!誤會你怎么大半夜出現在這里。”劉村長氣笑了。
事情都這么明顯了,這個趙仁還把大家當傻子呢。往常也沒發現他是這么沒腦子的人啊。
“劉村長,劉村長,這事跟我們可沒關系啊,都是趙仁騙我們過來的。”
“對,對,都是趙仁他騙我們的。他跟我們說沒事,這是不想要的,我們才來的。”
李全把其他幾人堵嘴的東西也拿出來了,能說話的幾人,趕忙哀嚎著求饒。
“行了,都別吵了,栓子你看這事……?”劉村長臉色難看的看向栓子,問他的想法。
“詩韻,你看呢?”栓子看向身后站著的唐詩韻。
“是啊,詩韻,這事你準備怎么辦?”
“劉村長,你是咱們村的村長,我都既然定居這個大嶺村了,自然也是歸你管的。
這果園出事了,你畢竟是咱們大嶺村的一村之長,你看該怎么處理比較合適呢?”唐詩韻語氣認真的說。
卻把問題又拋給了劉村長,讓劉村長來說說處理意見。
畢竟要是由唐詩韻來說怎么處置這些人的話,畢竟趙仁平常在村里的口碑不說好,但是也沒有結什么生死大仇的。
懲罰的輕了唐詩韻不甘心,要是懲罰重了,村里人估計還想著他們心狠手辣呢。
既然如此,何不如讓劉村長和村里人做決定。
這事就跟談判一樣,主動權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是最好的。
而且唐詩韻也完全不擔心劉村長會略施懲戒的把這事糊弄過去。
畢竟如今唐詩韻他們一家子可是沒少幫村里人呢。
劉村長也確實不敢隨便的糊弄唐詩韻他們,畢竟這一行人自己有本事,如今唐詩韻還在城里開了個服裝店生意紅火。
雖然不知道她們具體賺了多少錢,但是單看村里婦人接的活越來越多,也能看的出來沒少賺錢。
不過從他們有好事也沒忘記村里人也能看的出來,這伙人不能得罪。
更別說這唐詩韻跟里正,縣令關系不錯。甚至就連那個縣令都不敢得罪的公子哥,都跟唐詩韻關系都好。
這可是不能得罪的啊。
“行了,都別吵了,都先關進祠堂去,這幾個其他村的人,就通知他們村的村長拿錢贖人。
至于趙仁先去祖宗祠堂跪一天,然后讓他家里拿錢贖人,每個人一兩銀子,而且還要幫唐詩韻他們干活半個月,都聽明白了嗎。”
“干活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敢用他們,不然再霍霍我的果樹怎么辦?我還指望它們結果子呢。”唐詩韻似笑非笑的說。
“那你想怎么樣?”
“就讓他們開荒吧,一人開五畝地,開出來的都是我的。”
“行,就這么辦。”劉村長一錘定音。
“行了都散了吧,栓子你找人把他們都押祠堂去,事情解決了,明天我會處理后續的事。”
“那就謝謝劉村長了,今天辛苦了。”栓子拱了拱手,道謝道。
“應該的,應該的。”
然后柱子和李大壯他們拖著耷拉著腦袋的趙仁和那幾個混混。
自知事情已經敗露,沒有轉圜的余地了。
認命的幾人也不反抗,任由柱子他們拖著走。
當然也許不是不反抗,而是不敢反抗,不能反抗。
“詩韻,事情解決了,咱們回去吧。”栓子看向唐詩韻。
“哥,你先走,我馬上回去。”唐詩韻看向人群外圍的一個女孩兒,正是趙青青,原來她一直在外圍注視著事情的發展。
也是因為天黑,趙青青又沒有湊近,所以一直處于害怕的趙仁也就沒有注意到她。
“行,那你早點回去,天黑注意安全。”
等栓子他們所有人都走了,唐詩韻這才走向也準備回家的趙青青,“今天謝謝你。”
“我是幫我自己。”趙青青面無表情的說
“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終歸兒我得利了,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只要不傷害到我身邊的人,你可以隨時來討要。”唐詩韻誠懇的保證道。
“不用。”
趙青青冷淡的吐出兩個字,轉身離開。
唐詩韻注視著趙青青離開的背影,感嘆道:“還真是一個倔強的人。”
翌日清晨。
唐詩韻早早的起床。
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人也抓到了,剩下的就交給栓子他們處理就好了。
她不在這里也沒事,還是趕快趕回去吧,昨天答應小寶回去的事沒辦到,也不知道小寶會怎么生氣呢。
這么想著,唐詩韻進城的時候,先去了西街的糕點鋪子買了點小寶喜歡吃的綠豆糕。
然后才趕去馮管家那,準備去接小寶,現在這個時間點,估計今天的治療也應該結束了。
馮管家本來正在大廳里走來走去,神情焦急。
“馮管家,你別急,也許等會兒主子就會傳消息回來了。”
“怎么可能不著急啊,我還不知道等會兒詩韻回來,怎么跟她交代呢。”馮管家臉色難看的說。
正在兩人坐在大廳,都也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