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璃淡淡一笑:“既然你已經有了決定,就先把話本印刷出來,盡快上市。
你既然知道他到了京城,想來也清楚他的住處,讓他看到這話本,對你來說應該不難。”
朱砂聽到這話,不由自主又緊張起來。
因為蘇錦璃又說對了,她的確是這么計劃的。
自從得知那人到了京城以后,她就一直安排人小心盯著,對他來京后的行蹤了如指掌。
就算那人沒有將話本買回去,她也會想方設法趕在春闈之前讓他看到。
那人若是得知她還活著,定然心緒大亂,發揮失常。
到時候不管他是名落孫山,還是僥幸考中,她都有應對的計策。
朱砂卻緊張起來,有些不確定蘇錦璃只是隨意提起,還是在敲打她。
她深吸了口氣,主動做出保證:“姑娘且放心,奴婢知道該怎么做,絕不會帶累了姑娘。”
蘇錦璃深深看了她一眼:“你不用這么緊張,我既然讓你去做,就是贊成你報仇。
這種負心薄幸,狼心狗肺的東西,若是當真讓他考中當了官,豈不是苦了百姓?”
頓了頓她又說道:“去做吧,這話本尚未寫完倒也無妨,正好留些懸念,讓人欲罷不能。
不過你想報仇可以,交給你的差事需要辦妥。若是你覺得忙不過來,就計劃好,交給其他人來做。
如今時間緊湊,很多事情都耽擱不得,你應該明白。”
朱砂連忙說道:“奴婢明白,定然替姑娘將事情辦妥,絕不敢怠慢。不知姑娘可還有別的吩咐?”
蘇錦璃:“暫時沒了,你且去吧。”
朱砂便戴上面紗,向蘇錦璃行了一禮:“奴婢告退。”
她走后,蘇錦璃抿了抿唇,臉色有些冷。
她剛才的確是在故意敲打朱砂。
這里是等級森嚴的古代,不是相對平等的現代。
稍有不慎,就可能把全家折進去。
她又賜婚給了秦王楚晏,身份特殊,卻也更為敏感。
朱砂挺聰明,也是個很有主見的。
若是不敲打敲打,放任著她去報仇,一旦朱砂的膽子越來越大,以后說不定就要惹出什么禍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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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欲壑難填,人心是填不飽的。
像是那些貪官污吏,一開始也不敢貪太多,都是一步步膨脹起來的。
她既然處在這個特殊的位子,對手下的人就不能太過放任自流。
否則早晚得出事。
徐家不就是這么栽的么?
不過朱砂這是滅門之仇,不能不報。
所以且先看著吧。
蘇錦璃想了想,還是決定跟楚晏說一聲。朱砂畢竟是楚晏送來的人,這個麻煩與其由她來處理,倒不如丟給楚晏。
所以她很快寫了封信,叫來平安:“你把這封信送去秦王府,切記一定要親手交到秦王手里,除他以外誰也不能給。等他看完后,你聽聽他怎么說。”
平安愣了一下,很快領命而去:“奴婢遵命。”
待她走后,蘇錦璃又躲進了空間,繼續打通經脈。
等她打通完一條經脈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
平安也回來了。
第二天,朱砂就按照蘇錦璃的吩咐,讓車行開業了。
時間這么急,可見她是當真花了心思做事情,并沒有敷衍了事。
要知道,光是給車編號,劃分片區,管理那些車夫,事情就不少。
朱砂能夠處理得井井有條,這么快就讓車行開業,可見她的能力是真的不錯。
當然,這里面恐怕也少不了楚晏的功勞。
他們要開車行,定要跟朝廷報備,獲得許可才行。
否則那么多人拉著車在城里跑來跑去,豈會沒人管?
恐怕,就連車行的主管也是楚晏安排的人。
車夫在京城里來來回回,可是上好的眼線跟探子。
這么好的機會,楚晏要是都不知道利用,她都要懷疑楚晏是不是腦子有坑。
事實證明,楚晏就是個小機靈鬼。
車行開業當天,楚晏就給宮里的永安帝,張皇后和太子分別送了禮物。
禮物無一例外都是人力車,只是用的都是最好的料子,上面還雕刻了精美的龍鳳紋,又是貼金又是描紅的,做得精美非常。
盡管車型小巧,依舊讓人一看就覺得高端大氣上檔次。
最關鍵的是,他不僅給永安帝和張皇后送了禮,就連太子都送了。
這可就稀奇了!
誰不知道啊,秦王楚晏跟太子楚旭兩人之間兄弟不和,現在他居然給太子送了禮,這可是多年來頭一遭!
永安帝和張皇后知道消息的時候都挺震驚,心里忍不住懷疑起來。
永安帝思來想去,最后摸著下巴上的胡子琢磨:“難不成是快要大婚,那小子高興得昏頭了?”
張皇后就欣慰多了,笑吟吟地跟身邊伺候的人說:“晏兒總算是長大了!”
她身邊的心腹嬤嬤聽到這話,忍不住跟著笑道:“所以都說成家立業,秦王殿下眼看著就要大婚,可不是長大了嗎?”
頓了頓她又說道,“秦王殿下對娘娘也孝順呢,有什么好東西就要往娘娘這兒送。
奴婢瞧著這車精巧別致,娘娘何不坐著去御花園逛逛?奴婢聽說近日已經有樹抽了新芽。”
張皇后本就有些心動,聽到這話就點了點頭:“是嗎?那就去瞧瞧。”
東宮,太子看著楚晏送來的車,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