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要去,楚晏當然沒法拒絕,只能由著他一起。
到了張皇后的棲鳳宮,父子倆才知道張皇后請楚晏來的目的。
兩人的眼神不約而同地朝跪在地上的周嬤嬤看去。
片刻后,永安帝又好奇地看了楚晏一眼:“你被你媳婦兒打了?”
眼里竟然滿是幸災樂禍。
仿佛在說:臭小子你太沒用了吧?居然連媳婦兒都打不過!
楚晏立刻板起臉否認:“賤婢胡說八道罷了,兒臣怎么可能會這么沒用?更何況,蘇寶兒一個小丫頭,哪里會是兒臣的對手?”
永安帝和張皇后也是這么想的,他們絕對不相信,蘇錦璃會是楚晏的對手。
更何況,楚晏的性子他們是知道的。
蘇錦璃要打到他,除非他站著不動乖乖挨打,可他哪里會是那種乖乖挨打的性子?
就是永安帝想打他,他都有膽子躲開,更何況是蘇錦璃一個小丫頭?
永安帝直覺就是周嬤嬤在說謊,所以他再次看向周嬤嬤的時候,眼神冰冷得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你可有什么話要說?現在改口還來得及。”
周嬤嬤瞬間打起了哆嗦。
永安帝的話雖然不兇,可那語氣中的殺意,卻是讓她毛骨悚然。
周嬤嬤只覺得頭上已經懸起了一把利刃,一旦她改口,那把利刃就會瞬間落下來。
與其如此,倒不如賭一把。
反正她確實聽到了,楚晏身上肯定有傷,而且這么短的時間肯定消退不了。
只要檢查出他身上的傷痕,那她不僅沒罪,還有大功!
所以周嬤嬤很快咬牙說道:“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假。陛下和娘娘若是不信,只要讓王爺脫下衣服,一看便……”
誰知她剛說到這里,楚晏突然大步走了過來,一腳踹在了她腰上。
“賤婢,到了這種時候,居然還敢胡說八道,搬弄是非!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把她拖出去,亂棍打死!”
周嬤嬤被踹得翻滾在地,腰上更是劇痛不已,忍不住慘叫起來:“啊……”
然而剛叫出聲,就有內侍朝她沖了過來,一把堵住了她的嘴,想要將她拖出去。
周嬤嬤嚇得肝膽欲裂,心知一旦被人拖出去,她這條命就算是徹底交代了。
于是她趕緊叫道:“王爺就算殺了奴婢,奴婢也要說,王爺為何不敢脫了衣服讓陛下和娘娘檢查,難道是怕陛下和娘娘看到王爺身上的傷痕嗎?”
楚晏臉色一沉,立刻就想捏斷她的脖子。
然而他剛上前一步,永安帝突然拉住了他:“既然她這么說,你就把衣服解開吧。讓朕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受傷。”
楚晏不樂意,他早上檢查過,身上確實有多處淤青,這么短的時間哪里消得掉?
若是讓父皇和母后看見了,誤會了蘇寶兒可不好。
雖然那些淤青的確是蘇寶兒打出來的,可他并不想讓蘇寶兒出事。
更何況,他們昨晚是在切磋,又不是蘇寶兒單方面地欺負他。
絕不能讓父皇和母后誤會。
永安帝見他不肯脫衣裳,立刻起了疑心:“為何不脫?難不成,你真的受了傷?”
楚晏緊張地找了個借口:“兒臣……兒臣都已經這么大了,豈能在母后面前寬衣解帶。”
這時,張皇后也現了他的遲疑,瞇起眼睛審視著他。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既然你不愿意,那便算了。”
永安帝卻不答應,他沉聲說道:“朕就在這兒看著,你有什么好怕的?把衣服脫了!”
楚晏站著沒動,語氣帶了幾分哀求:“父皇……”
“朕讓你脫!”永安帝徹底冷了臉,“你不脫,難道是要朕親自動手?”
楚晏聽到這話,只得不甘不愿地開始寬衣解帶,嘴里解釋道:“其實兒臣昨天才跟人切磋過,身上確實有些痕跡,但是都跟蘇寶兒沒關系。”
永安帝語氣冰冷:“有沒有關系,朕自己會看!”
他就是再對楚晏這個混賬兒子不滿,也不能容忍他被別人欺負了!
就算那人是蘇錦璃也不行!
見楚晏動作慢吞吞的,他看不過去,一把扯開了他的衣服。
楚晏急得大喊:“父皇!”
永安帝不為所動,把他的衣服扯得更開了。
很快,隨著里衣也被拉開,楚晏身上白花花的肉立馬露了出來。
楚晏緊張地低頭去看。
永安帝也瞪大了眼睛。
就連跪在地上的周嬤嬤,都大著膽子抬起了頭,瞪圓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
然后所有人都傻了眼。
楚晏身上白花花的,一點傷痕都看不見。
楚晏:“……”他的傷呢?
永安帝有些尷尬:“你不是說你跟人切磋過,身上有傷嗎?傷在哪兒?”
楚晏懵逼地脫掉衣服,看了看前胸,又看了看雙臂,然后還扭頭想去看背后。
張皇后看著他那傻樣,忍不住說道:“不用看了,你背上沒傷。”
永安帝好奇地看了一眼,點了點頭:“你背上是沒傷,所以你到底傷哪兒了?”
楚晏趕緊說道:“哦,就是輕輕擦到了一點,小傷而已,應該已經消掉了。”
真是嚇死他了,還以為身上的那些傷痕會被父皇和母后現!
這才多久,居然全都沒了!
蘇寶兒給他的藥也太好用了吧!
不行,他得問她多要一點兒!
楚晏心里飛快想著,突然現周嬤嬤正瞪著眼珠子直勾勾地看著他。
氣得他當場大怒:“賤婢你看什么呢!還不快把她拖出去!”
這個該死的老女人,肯定是想占他的便宜,才故意那么說的!
真是該死,居然讓她看見了!
想到這里,楚晏忍不住看了永安帝一眼,眼神有些埋怨:都怪你,逼著兒臣脫衣服,讓兒臣被那賤婢占了便宜!
永安帝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你那么激動干什么?不就是看了一眼嗎?又沒什么不能看的。”
楚晏氣得哼了一聲:“兒臣早就說了,是那賤婢在胡說八道,父皇你偏不信。蘇寶兒那種嬌滴滴的小丫頭,哪可能傷得了兒臣?她那軟綿綿的小拳頭,給兒臣撓癢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