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暄緊張地看著張長生,因為張長生就站在他面前,他這會兒看得可清楚了。
所以他清楚地看見,張長生臉上不僅一點疤痕都沒有,皮膚居然還嫩了不少!
看起來比他都要年輕了!
楚暄有點不想承認這點,又覺得張長生這個樣子太驚悚了。
他以前還挺喜歡張長生這個小舅舅,因為大舅舅太兇了。
可是自從張長生毀容之后,就性情大變,他有些怕這個小舅舅。
現在看著張長生那張嫩臉,楚暄不禁心跳如鼓,更害怕了。
就跟看到了成精的狐貍似的。
楚暄緊張地開口:“小……小舅舅,你……你沒事啦?”
周圍的文武百官聽到這話,不禁瞧瞧豎起了耳朵。
其實他們也想問這個,可是他們都知道張長生的脾氣,也知道他圣眷正濃,根本不敢招惹他。
所以誰也沒敢開口。
這會兒聽見楚暄問出了他們一直想問的問題,自然都把耳朵豎了起來,想聽聽張長生怎么說。
張長生察覺到了。
他嘲諷地看了眾位臣子一眼,最后才看向楚暄,揚起嘴角神秘兮兮地說道:“不告訴你。”
楚暄:“……”
他郁悶了一瞬,突然想到了什么。
就在昨天,永安帝和張皇后突然賞賜了秦王府,長春侯府也給秦王府送了禮!
這里頭肯定有關聯!
楚暄看了看張長生,又看了看楚晏,最后湊到楚晏身邊小聲問道:“哥,這事該不會跟你有關吧?”
楚晏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站好了,別歪歪扭扭的,跟沒骨頭似的。讓那幫御史看見了,又該彈劾你了。”
不遠處的幾個御史聽到這話,臉色不禁有些黑。
他們才沒這么無聊呢!
還有,張長生這臉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們也想知道呀!
文武百官倒不是傻瓜,很快也聯想到了昨天的賞賜。
昨天永安帝和張皇后賞賜秦王府的時候,他們都以為是在安撫楚晏。
現在看來,他們說不定是猜錯了。
張長生的臉據說傷得非常嚴重,現在不僅跟沒事人一樣,瞧著竟然還年輕了好幾歲!
怎么會這樣?
難不成這事跟秦王有關?
倘若真是這樣,那陛下和皇后娘娘賞賜秦王府就不難理解了。
不過,張長生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不是說他那張臉早就面目全非了嗎?
怎么看起來一點兒事都沒有?
他到底是怎么恢復的?
難不成他本來就沒事,是謠言?
可是不對啊,要是他一開始就沒事,干嘛躲了那么久?現在又跑出來了?
眾人都有些想不明白。
不過,在場的這些人基本都沒見過受傷后的張長生,只是聽過傳言罷了。
所以此時見了張長生,心里才有些驚疑不定,忍不住懷疑張長生并未毀容。
可楚暄就不一樣了。
他的身份不同,是見過張長生毀容后的樣子的。
那張毀容的臉太過可怕,他看過之后就被嚇得不輕,直到現在都還記得一清二楚。
所以看著張長生恢復后的臉,他才更為震驚!
張長生的臉都毀成那樣了,居然還能恢復嗎?
二哥該不會是找到神仙了吧?
這時,楚旭也來了。
他還是胖得很,看到張長生后,他跟楚暄一樣,還以為自己眼花呢。
不過他要比楚暄內斂得多,自從當上太子后,他就格外注重自己的言行操守,不敢有絲毫錯處。
所以就算心中震驚,他也只是微微瞪大了雙眼罷了。
不過片刻,他就回過了神,大步來到張長生面前:“長……小舅舅,你已經沒事了?”
他原本想稱呼“長春侯”,突然看見楚晏和楚暄都在,于是猶豫了一瞬后,果斷改了稱呼。
張長生看著楚旭那胖嘟嘟的身材,頓時覺得辣眼睛。
所以他瞥了一眼后,果斷轉開目光朝楚晏看去,用楚晏洗了洗眼睛后,他才彎腰行禮道:“微臣見過太子殿下。”
楚旭趕緊扶住他:“長春侯無需多禮,你是孤的小舅舅,不用這么見外。”
張長生被他一扶,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緊站直身體,后退了一步。
他知道自己不該嫌棄外甥,可是……楚旭他長得也太胖了!
那張臉圓得跟個肉餅似的,居然還挺著一個大肚子,跟身懷六甲一樣。
張長生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有些痛心地說道:“太子平時應該注意身體,多多克制些才好。”
楚旭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太好看:“……”
他居然被親舅舅給嫌棄了!
這個舅舅還只比他大了幾歲。
如今瞧著面相,甚至比他還要年輕不少。
楚旭看著張長生那張面如春曉之花般的臉,再看了眼站在張長生旁邊的楚晏跟楚暄,頓時有種無地自容之感。
張長生是他親舅舅,楚晏和楚暄是他親弟弟。
三人都長得俊美風流,站在一起仿佛隨時都在發光,唯有他像是白撿的,胖得跟發脹的面團子似的。
楚旭偷偷瞥了眼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心中不禁再次生出減肥的沖動。
不行,他必須得減肥了。
要是再減不下去,父皇以后肯定更加嫌棄他。
兩個弟弟雖然混賬,可是長得多好看,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喜歡。
哪像他,就連親舅舅都嫌棄。
甚至就連父皇也嫌棄他。
要是再不減掉這身肥肉,等兒子生下來,說不定也會嫌棄他!
想到這個可能,楚旭頓時覺得心慌不已。
他可不能讓兒子嫌棄了!
就在這時,永安帝來了。
所有人走進承天殿,開始上朝。
永安帝看到站在人群里的張長生,心里也有些意外。
不過他昨天就已經知道張長生恢復了容貌,倒是沒震驚他的臉,反倒好整以暇地打量起了諸位臣子的臉色,偷偷瞧著好戲。
與此同時,皇宮外頭,街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多。
早上七點,也就是辰時,狀元書樓像往常一樣開了張。
隨后沒多久,店里的伙計搬出了一個木制的立牌。
立牌上頭貼了一張彩色的畫報,十分惹人注目。
有人好奇地走過去,發現上頭畫的居然是一本書冊的模樣,書冊上頭還有《文魁雜志》四個字。
讓人驚訝的是,那書冊的封面居然是彩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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