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璋臉色陰沉說道:“這等鬼神之事非我所長,諸位有何用?”
“既然說給馮大人聽了自然有用。”徐長青笑著為馮國璋滿上一杯茶,隨后自信的說道:“雖然玄罡天魔的魔功蓋世,手下魔頭無一弱者,但是他們中間卻沒有人精通命家氣運之道,而真正精通此道的人似乎又不愿意全力相助,這樣我們就可以找到他整個九龍問鼎大法的漏洞。”
徐長青一點點的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細細的告訴馮國璋應該怎么做,馮國璋聽后臉色變化多端,心中浮想聯翩,而一旁的徐世昌和盛宣懷聽后也感到了不可思議,特別是徐世昌眼中多了一絲異樣的神采。
“這樣做有用嗎?”馮國璋喉嚨干咽了一下,說道:“若是如此的話,豈不是各個可以當皇帝了!”
“那怎么可能?”徐長青笑了笑,但隨后又遲疑了一下,神色略微肅然說道:“不過若是此法成功的話,只要氣運相投,命格相合,或許也能夠登上人之極位。”說著停頓了一下,又接著道:“其實這對你們北洋軍也有莫大的好處,無論事情最后的成敗如何,你們北洋軍的氣運都會大漲,從而可以從滿清國運之中脫離出來。”
徐長青此言一出,周圍眾人全都變得若有所思起來,馮國璋站了起來,在院子里來回走動著,而徐世昌則將手縮在袖子里,暗中掐指。推算命格。對于眼前兩人的一舉一動,徐長青都看在眼里。心中竊笑,知道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半。
過了好一會兒,徐世昌才將手從袖子里抽出來,端起茶杯,像是很渴似地,一飲而盡。緩緩說道:“眼下載灃對我們北洋軍的人馬盯得很緊,根本不可能將他們召集在一起,而且就時間上來說也有點來不及啊!”
“人貴精不貴多!只要是命格相合地人,只有五六個也沒有關系。”徐長青提點了一下徐世昌,見他明白過來,又說道:“至于載,由我來解決,相信他會主動提出讓你們召集北洋軍的人,”接著將報紙攤在石桌子上,手指一點頭版的社論道:“畢竟這個危機可事關他是否還能夠在攝政王這個位置上坐穩!”
馮國璋等三人全都湊過來看了看。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一種心領神會的笑容。
五月初四的上午,徐長青換上了銅甲尸分身。并且穿著一身南北單幫商人地衣裳,頭上戴上一根假辮子,然后戴上一頂西洋寬邊禮帽,看上去與平常走在街上的商人沒什么兩樣。
現在他正走在前門外大街上,準備前往不遠處的廣和樓。廣和樓算得上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大戲園子,幾乎各路伶門名家都在這里演出過。同時廣和樓也不單單只推名家戲。在白天客少的時候,也會邀請一些雜班和年青的戲子演出,一是讓大伙都能有口飯吃活下去,二是保不齊能夠發現一兩個可造之才,也能增加戲樓子在圈內的威望。
今日上午喜連成社在這里有演出,上午一般是給年青的伶門藝人展示身手的時候,真正的角兒那是在傍晚人最多地時候才登臺。所以上午廣和樓里的座位顯得很稀落,大部分都是圖個清靜地老人們喝口茶,聽聽一些非名家的雜戲,同時也順帶指點一下他們的缺陷。彰顯一下自己的本事。
徐長青并非戲迷,他之所以會到廣和樓來。主要是為了見一個人。他從盛宣懷的口中得知,這人閑賦在家之后,每天上午都會喬裝一番,到廣和樓看戲,因此他才會想到去廣和樓守株待兔。
眼下載灃已經被玄罡天魔看得死死的,想要無聲無息地接近他,很難辦到,而且要說服他,背叛玄罡天魔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徐世昌等人在這件事情上也絕對不能插手,否則事情只會變得更糟,令載灃心生懷疑。然而眼下徐長青要見的這人則是一個就連玄罡天魔和載灃也不會懷疑其忠心的人,只要說服了他,得到他的相助,相信說服載灃并非難事。
當徐長青走進了廣和樓之后,守在門口打瞌睡的伙計連忙站了起來,迎上前問道:“這位爺面生得很,想必是第一次來吧!我們這廣和樓可是京城有名的……”
就在伙計一邊把徐長青往里領,一邊介紹廣和樓的時候,徐長青打斷了他滔滔不絕的話,淡然的說道:“給我開個雅間吧!”
“好勒!您往這邊來。”能夠在門口接客地伙計自然也有一番察言觀色的本事,知道什么時候該閉嘴,于是默默地領著徐長青到了樓上的雅間,然后將其交給雅間服務的雅間管事。
“這位爺,您還需要點什么?”雅間管事照著規矩送上了一些果子蜜餞和一壺好茶,然后畢恭畢敬的問道。
徐長青喝了一口茶,問道:“今天老爺子來了嗎?”
雅間管事愣了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單幫商人,眼中些微露出一絲不屑,明知故問道:“敢問爺說的是哪位老爺子?我們這里老爺子可多了,比如王老爺子,陳老爺子一大堆,不知道爺您找的是哪一位?”
徐長青哪會不明白眼前雅間管事的心思,從衣服里取出一張小額徽商莊票,放在桌子上,推倒那管事面前,說道:“現在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哪位老爺子了吧!”
“明白,明白!”雅間管事一掃眼中的不屑,立刻換了一張臉,露出諂媚的笑容,熟練的將莊票收入懷中,隨后說道:“那位老爺子每天準時巳時二刻來!現在離巳時二刻還有一段時間,您先坐著喝口茶,等人來了,小的就過來通知您。”
說完,雅間管事便轉身離開了房間,順便將門關上,徐長青則趁著這難得的清閑,閉上眼睛,清理雜亂的思緒,試圖從記憶里的蛛絲馬跡找出玄罡天魔的人陣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