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剛剛踏入景山,便感覺到四周混亂的各種靈氣產一種禁法之力,在這種環境施法要絕對小心,否則隨時都會因為靈氣混亂而道法反噬,傷到自己。雖然這個環境和散開的四靈之氣對各類法術施展頗有限制,但是對肉身功法的運用卻沒有影響。徐長青在小心的運轉了一下金丹真元后,發現一切正常之后,便從體內喚出陰神棍,朝有劇烈魔氣波動的綺望樓方向急奔而去。
還未到綺望樓,徐長青便看到常滿、顎畢隆和鄭玄三人被魔黑壓制著向永思殿退去,雖然三人都使出了渾身解數,但卻始終難以抵擋魔的霸道力量。現在眼見鄭玄一身修為被魔黑身上附著的滔天魔氣給壓制得死死的,東躲西藏,危機四伏,再不出手便有危險。
因為有鄭玄在其中,徐長青不得不插手其中,他沒有多想,縱身躍起,雙臂聚力,提起手中的陰神棍朝魔的頭頂直撲過去。他的身法太快,還沒等交戰雙方明白怎么回事,陰神棍便已經狠狠的砸在了魔黑的頭上。魔黑周身的魔氣雖然感覺到了陰神棍的強悍勢頭,但是魔黑的動作卻被其他三人牽制,無法及時格擋,只能硬著頭皮受這一棍。
只聽見“嘭”的一聲,魔黑整個身子頓時矮了半截,腰部一下全部陷到了地下,額頭上長得有半米多長的四根角被這一悶棍硬生生的打斷一根,顯然陰神棍地本身功效也對魔黑起了作用。令其體內魔靈有些渙散。雖然如此,但徐長青卻清楚的感覺到魔黑地力量并未受損。魔體也沒有受傷,而且還因為一根角被打斷的緣故,令其中的魔氣集中到了魔體之中,反而使其力量增加了幾分。
徐長青一擊得手,沒有絲毫遲疑,身法提升到了極致。手中陰神棍化作漫天棍影,撲打在魔黑的身上,讓其無法緩過氣來。
“徐長青!”這時回過神來的三人皆驚聲一叫,只不過三人的語氣各有不同。
“這廝擋住了怪物,我們正好回地陣!”顎畢隆眼見徐長青將魔黑纏住,立刻提議道:“以常陰和竹道人只怕很難擋住燕風等人,要是讓他們破壞了地陣,只怕我等很難向王爺交代。”
“這只怕不妥吧!”常滿遲疑了一下,略有反對。他雖然為魔,但心中并無正邪之分。只是一個好戰之徒,對于能夠正面將其徹底擊敗地徐長青他非常敬重。眼見徐長青代替他三人阻擋了入了魔的魔黑,而自己卻要對其棄之不顧,心中覺得有點別扭。
“哼!”顎畢隆冷哼一聲,輕蔑的說道:“當日你從平鄉鎮回來我就覺得你不對勁了,很多事情都有所隱瞞,若非王爺對你兄長頗為倚重。你又豈能站在這里,今日一見看來你果然已經背叛王爺了!”
說著話,顎畢隆便將自己手中的法器開山斧對準了常滿。
而常滿也毫不示弱,將自己手中那對擂槌法器舉起,說道:“我是不是背叛王爺還輪不到你來多嘴,而且背叛了又如何,我和我哥都只不過是王爺請來助拳的,不像你,從小就是王爺身邊的一條狗,就連背叛也做不到!”
眼見兩人爭執。老妖鄭玄覺察到了不對勁,雖然常滿和顎畢隆兩人早有間隙。但是他們的仇怨再大也不應該會這么不合時宜的爭吵起來。當他打開天眼一看,發現兩人眉之間竟然升起了一團黑氣,看樣子是在剛才和魔黑打斗的時候,被魔氣所侵,心性有些不受控制。
這時一直全心對付魔的徐長青暗中向鄭玄示意,讓他帶兩人去地陣。他點了點頭,遵照徐長青地意思,上前攔在了兩人面前,施法將侵入他們體內的魔氣清除掉。在勸說幾句后,三人便不再多言,將徐長青丟在這里獨自對付魔,朝地陣入口地永思殿跑去,而只有常滿朝徐長青抱了抱拳,表示保重。
常滿的舉動讓徐長青感到了一絲意外,再想想他為魔之后的所作所為,發現其并未做過那些傷天害理之事,算起來他的心腸并不是很壞。就在徐長青在想等會兒要不要放過常滿的時候,他手中的陰神棍棍勢出現了一絲間隙,魔黑乘機聚力一拳擊出,將陰神棍蕩開,隨后大吼一聲,拔地而起,從地面掙脫出來。
雖然徐長青地混元金身力大無窮,但是比起魔黑的全力一擊還差了一籌,手中陰神棍幾欲脫手飛出,令其身形不得不連連后退,同時不斷的運轉真元,施法將魔黑那一拳的力量盡卸腳下,而陰神棍鬼臉的那一頭則大肆吸收侵入徐長青體內的強大魔氣。
徐長青退出四五丈遠,方才定下了身形。這時魔黑身上的魔氣大半從體內涌出,環繞周身,治療被陰神棍砸傷的地方,這使得他看上去像是被一層濃密的黑霧重重包圍似的,只有一對變得有些清明地眼睛死死的盯著徐長青。
“徐長青!”魔黑忽然發出了略帶沙啞地聲音,仿佛他認出了面前敵人的身份。跟著他又像是想起了一些事,周身的魔氣立刻化作了魔焰,露出的臉變得更加猙獰,布滿尖牙的嘴里發出怒吼聲,道:“徐長青,我要殺了你!”
說完,只見魔黑的身子一震,他身后那條粗長的尾巴便化作一根長槍,從魔焰中穿過,直刺徐長青的肋下死角。
當見到魔黑的眼睛沒有了那種瘋狂的色彩,同時聽到魔黑對自己的稱呼,徐長青便感覺到了不妙。顯然剛才那上百記棍擊非但沒有給魔黑帶來傷害,反而將魔靈的魔性壓制了下去,變相的令魔黑恢復了一些記憶,記起了之前發生的一些事情,心中也涌起了對徐長青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