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竹道人的頭眼看就要被陰神棍敲碎的時候,他的頭一團本命紫曇仙氣將陰神棍給擋了一下。這是太乙金丹南宗的保命之術通常只有到了生死一刻,方才自動施展出來。然而這一團紫曇仙氣顯然無法抵擋徐長青重達萬斤的全力攻擊,很快就被棍中所蘊含的力量給沖散了。雖然只是稍微阻擋了一下,但是卻已經讓竹道人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抽身退開,只不過他的臉色卻非常難看,顯然這一擊讓他受傷不輕。
“徐長青!”見徐長青還想繼續追擊竹道人,常陰常滿兩兄弟立刻出手攔截,分別施展各自絕學,朝徐長青的身體打了過去。
然而徐長青面對攻擊,卻絲毫沒有回擋的意思,任由常陰的遮天手和常滿的雷霆拳打在自己的混元金身上。在悶哼一聲后,他以借力之法,將兩人打在自己身上的力量全部集中在了陰神棍上,并且連同自己的力量一起打向竹道人。
繡道人此刻一臉驚懼,連忙使出自己最強的七星旗門陣,將旗桿祭在周身,形成了如大道圖般充滿星辰之力的護罩,想要以此來阻擋徐長青的攻擊。若只是單憑徐長青一人之力,或者七星旗沒有被廢五的天香桶傷到,七星旗門護罩只怕很難被打破。但是現在七星旗的力量不到完好時的一半,加上陰神棍中還蘊含了常陰和常滿兩人之力,結果就變得截然不同了。
“蓬”的一聲悶響。這個小七星旗門陣地力量不足以抵擋陰神棍的攻擊,應聲而散。七桿小旗被震得掉落在地上,陰神棍地棍身毫無阻礙的打在了竹道人的頭上,令其身死當場。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從徐長青躍起攻擊,到竹道人血濺當場,不過是數個呼吸的時間。當燕風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徐長青已經撤身后退,運轉真元,治療剛才所受之傷,而常陰等人則無心戀戰,轉身朝那個大坑跑去,鄭玄也乘機將竹道人地尸骨連同七星旗一起收走。
“魔頭,不要走!”見到如此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廢五、胡月娘和唐心等人紛紛沖出,追擊上去。
“長青,你的傷勢怎么樣呢?”燕風看到徐長青的硬受常滿和常陰的攻擊。心中不禁擔憂,連忙從懷中取出一瓶東華派的參丹。倒出幾枚,遞給徐長青,而唐婉、關正和正霄道人也都非常關切的看著他。
徐長青也不客氣,接過參丹一口服下,然后朝燕風等擔心他的人說道:“燕大俠,你們快去支援廢龍頭他們。我過會兒就趕過去。”
說完,他便不再多言,閉上眼睛,以真元快速的醞化丹藥,修復傷勢。
燕風等人眼見待在這里也沒有什么用處,便聽從徐長青的建議,朝地陣所在地跑了過去,而唐婉則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
在燕風等人全都離開之后,徐長青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在他的頭頂一股附著在穹頂地魔氣正在逐漸消失。當魔氣徹底的消失后,他立刻睜開了眼睛。身形面貌也逐漸的變化,換成了銅甲尸分身,令混元金身可以趁機安心養傷。
這時,魔黑已經從上面追了下來,從入口處可以清晰的聽到他的咆哮聲,徐長青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站起來靠在旁邊的石壁上,施展銅甲尸地地遁本能和土靈道法,逐漸的將自己的身形全都埋入了石壁之中,氣息也隨之消失。
魔黑在沖入了地穴之后,見到地穴內空無一人,不禁愣了一愣,隨后他用同樣一招發現了洞穴內靈氣的異動,順著星辰之力和紫微帝氣的流動,朝那個坑洞撲了過去。
在魔黑走了之后,地穴內變得平靜異常,只有周圍的火把因為入口處氣流的鼓動,不斷的搖晃,發出了啪啪的聲響。這時,徐長青緩緩的從石壁中浮了出來,他摘下背在身后地兩柄鍘斧,以阿修羅王魔功的運氣法門施展尸氣,灌入鍘斧之內,將鍘斧內地魔靈暫時壓制隔離。然后利用手臂珠子中恢復過來的些許力量,將其強行收入袖里乾坤中,等有機會在進一步煉制。跟著他又取出黃泉幡,將大道圖從穹頂上收回,施展身法,縱身朝大坑處飛身而去。
之前的地陣因為無法承擔突入其來的龐大天陣龍氣,而隨之崩潰,同時整個祭壇在龍氣化身的沖擊下,早已碎裂開來,從而露出了地陣下面的一條暗道。徐長青來到暗道邊緣時,便感覺到了一股涼氣從暗道中噴出,同時聽到暗道里隱隱傳來了湍急的水流聲。
“龍脈!”徐長青心中一驚,連忙躍下暗道。隨著身形不斷的下落,水流的聲音越來越響,而且越是往下落,暗道越寬。大約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徐長青感到身下涼氣逐漸變得有如陰氣般寒冷,而且上涌速度也越來越快,明白這是應該快要見底了。于是他趕忙施展身法,足尖輕點旁邊的石壁,令身體有如落羽一般,緩緩向下飛落。
受到了靠近出口最大一股陰氣上涌之助,徐長青從暗道出口鉆出之時,身形有如浮云一般漂浮在了半空中,令他有時間將鋼爪般堅硬的手指插入頭頂的石壁之內,懸空停留在半空中。
腳下地下河湍急的水流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響聲,濺起的水花高高躍起打在了徐長青的鞋子上。徐長青在穩住身形,定眼看了看四周。只見他現在身處一條地下河的河道之上,整個地下河非常巨大足足二十丈寬,高也有十丈左右,從河道旁邊巖石的沖刷痕跡來看,以前這條地下河的水量非常大,幾乎快要接近頂端了。
然而現在這條地下河已經下落到只有三分之一了,地下河乃是龍脈的表相,地下河的衰竭便表示龍脈正在減弱。此外在河道兩旁還長滿了和一些不知名的植物,所謂木既可克土,又能分水之力,水土則是龍脈的主體,在龍脈衰竭之時,旁邊又有東西克制它,難怪滿清這些年來都是多事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