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一直感覺自己在向斜上行走,就這樣走了大約兩感覺到有風從地道前面吹了過來,看情形應該離地表已經不遠了。雖然徐長青并不害怕寂寞,但老是在這樣一個陰冷潮濕且黑暗的地下待著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之后,他又走了大約半個時辰,打通了兩條通道,方才見到陽光,從地道里走了出來。地道出口在一個數十丈高的朝天洞里面,洞里長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植物和一些肥大的毒蟲,而且陰氣很重。如果徐長青是個魔修者的話,這個洞穴倒是個建造洞府的好地方,只可惜這里的景色無法引起徐長青絲毫的興趣。
“該死,這里是哪里呀?”徐長青從一個巨大的朝天洞中飛躍出來,站在了樹冠之上,皺眉的看著四周的環境。
從朝天洞離開后,徐長青發現自己已經深陷群山之中,周圍的樹林并不是特別茂密,空氣有點干燥,當風刮過來的時候,可以嗅到風中所蘊含的濃郁泥草氣息。雖然現在是正午時分,艷陽高照,但這并不妨礙徐長青打開神目,觀看天象,確定方位。
隨著九流大道的提升,神目之力也似乎提升了不少,重新集結的雷勁變得比以前更強了,時不時的自行竄出一股雷勁逆行進入心識識海,融入三昧真火之中,形成三昧雷火,加速了對蕩魂鐘的錘煉。當他將神目睜開,頂對這太陽向上望去。神目的視線穿透了云層直達天際蒼穹,而這時神目也自動地吸收著周圍的天地陽氣。導入神目中地雷團之中。
從天象觀察,徐長青確定自己現在在京師的西北方向,而從周圍的環境來看,似乎到了已經到了內蒙、山西和直隸三地的分界處。徐長青緩緩閉上神目,收回視線,然后將銅甲尸對生氣的超常感官放開。沒多久就感覺到了離此地西南有很濃的生氣。確認方位之后,徐長青運轉真元,施展鬼魅神行,化作一陣清風,快速地從樹冠掠過,朝生氣傳來的地方飛馳而去。
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徐長青便來到了一個并不是太大的鎮子,鎮子的外形是北方典型的軍堡構造。從山頂向鎮子里看過去,依稀可以看到鎮中間旗桿上的旗子寫有柴溝堡的字樣。徐長青在鎮子外的樹林停下了腳步,然后取出一根假辮子戴上。并罩上一頂西洋禮帽,便邁步朝鎮子里走去。
鎮子雖然有清兵把守。但對外人的查驗并不是很嚴,即便是徐長青這樣身份不明地人,交上一點費用也就可以通行了。這個小鎮的還算繁榮,一條非常寬敞地馬道將鎮子分成兩半,絕大多數南北的商客都聚集于此,其中以蒙藏商人為主。大量的商人將手中的皮貨和草藥攤在地上。沿街叫賣著,而也有不少南方跑單幫的商人,結成商隊,來此低價收購皮貨和草藥,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徐長青一路前行,中間也掏了一些看上去不起眼但卻非常珍貴的藥材,雖然他并不擅長煉丹,但是煉制一些益氣養神、增進修為地丹藥還是不在話下。當他到了鎮子的中心后,便轉身走入了一間當地最大的酒樓。酒樓伙計上前將他引到了一處座位,他點了一些食物。然后抽出一張一兩銀子的徽商莊票,交給伙計。詢問這里是何地界以及現在是什么日子呢?雖然對于這兩個的問題,那伙計覺得很傻,但看在錢的面子上,還是滿臉笑容的回答了一遍。
原來這個柴溝堡鎮地處京師西北,靠近山西和內蒙的邊界,從這里往東南走一天左右的路程,便到了宣化,而若是往西走半天的路便到了山西境內。現在離五月初五已經過去快二十天了,似乎經過五月初五之前地亂事一鬧后,到現在京師都顯得異常平靜,而北洋軍各部軍官的一些不滿也似乎平息下來,一切看上去像是又走入了正規。只不過這些在徐長青看來都只不過是個表相,所有一切動亂都隱藏起來,并且逐漸積累,當到了最后時刻會一起爆發出來,他地天羅斗數可以推算出滿清國運最多只能維持兩年,兩年之后將是劫起之年。
徐長青在用天羅斗數推算滿清國運之后,又順便推算自己那兩個小徒弟現在的位置,由于沒有人遮掩天機,使得他很輕易的就推算出了兩人現在的具體位置和情況。
“你們兩個小家伙過得倒是很舒服,不尊師命,到處亂跑,等我找到你們,有你們好受的!”算清黃家兄妹的所在后,徐長青臉上略帶冷笑,惱怒的自言自語道。
那兩個小家伙現在正在徐長青西南方的四十余里處,看樣子應該在直隸和山西的邊境,現在他們都被人善待好吃好住,樂不思蜀。徐長青決定暫時不回天津,先去把兩個小家伙找到在一起去天津坐船,到上海,再順江而上,入湘江回陳家沖,至于江三保,鄭玄會代為照顧。
伙計端上來飯菜之后,又被徐長青叫住,并問道:“敢問此地西南四十余里是什么地方呀?”
“西南四十余里?”伙計愣了一愣,隨后恍然道:“喔!客官也是去周家寨見小神仙求卦的吧?”
“小神仙?求卦?”徐長青微微一愣,很快就想通了其中關節,有點哭笑不得,又問道:“這個我并不清楚,還望告知詳情!”
“這……”那伙計故作為難的樣子。
這等伎倆徐長青又豈會不明白,于是又從袖子里取出一張一兩徽商莊票遞給了伙計,說道:“還望如實相告!”
伙計立刻轉變臉色,趕忙接過莊票,非常熱情的說道:“這話還要從一個多月前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