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稍微想了想,又看了看面色焦急的周正麟,微微說道:“我這里共有十枚青玉果,大概可以煉制七枚上清氳氣丹,你夫人最多用兩枚就足夠了。我可以給你青玉果,也不要你的錢和禮,只要等丹成之日,分我四枚就可以了!”
“這……”周正麟遲疑了一下,感覺這樣自己實在吃虧,但是隨后又一想,自己煉制丹藥是為了給妻子補先天不足,只要有妻子的那份就足夠了,至于其他的要不要也就無所謂了。想通了之后,他朝徐長青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就這樣說定了!只不過煉制丹藥需要花費一點時日,可能需要徐先生在我家里暫住幾天。”
“無所謂,我正好要去周家寨辦點事!”徐長青從袖里取出那十枚青玉果,遞給周正麟,然后又仔細的看了看周正麟的面相,發現他的面相乃是福祿壽三全之相,加上他本人的氣量和辦事手法,想來以后必然能夠有所做為。
周正麟連忙接過青玉果,從護院手里取過一個玉匣子,放入其中,然后小心的收入懷中,深怕遺失。一切收好以后,他這才好奇的向徐長青問道:“徐先生,去我周家寨不知所為何事?如果在下能夠幫上忙的必然全力相助。”
徐長青笑了笑,說道:“如果我要見住在你們周家的那兩位小神仙,不知周少爺可否引見呢?”
周正麟聽后,略帶尷尬的笑了笑。一臉歉意地說道:“這實在抱歉!兩位小神仙的事我無法做主!在下祖父和曾祖奶奶都發下了話,不準任何人壞了規矩。即便是我家地親戚,想要見那兩位小神仙,求卦問卜,也只能按照規矩排隊等候!在下實在愛莫能助。”
徐長青稍微有點意外,語氣略帶贊賞的說道:“看來你們周家的門風倒是很規正!現在這樣的世家大族已經很少了!”
周正麟謙虛的說道:“先生過獎了!這算不得什么?”
之后,徐長青又和周正麟交談了一個多時辰。雙方交流了一下煉丹制藥之學。雖然徐長青并不擅長煉丹,但是以他修行界的醫藥常識和一些以前學到地西洋醫術,也足以讓周正麟驚為天人,大有相見恨晚之意。而徐長青也從周正麟口中知曉了不少傳統世俗醫學的方子,其中不少的方子只需要改一兩味藥,就是一個不錯的修行界丹藥。
雖然周家寨離柴溝堡只不過四十余里,但是大部分都是需要繞行的山路,林林總總加起來有一百多里。下午動身的話,肯定無法在天黑前趕回去,于是周正麟就在酒樓住了下來。等明日清早再回周家寨。徐長青也被安置在了周正麟的房間旁邊,用過晚飯之后。周正麟又到了徐長青房間促膝長談,從地理奇聞聊到了中國實政。或許是由于他在周家的身份太過尊貴,沒有什么朋友,學識淵博的徐長青很快便被他看做了知交良師。
到了第二天清早,因為昨晚和徐長青交談了一夜,周正麟剛剛坐上馬車。人便倒在車里沉沉睡去。睡眠對于徐長青來說是可有可無,在周正麟睡著之后,徐長青掀開車簾看著窗外的風景。這時他看到馬車車篷地四角分別掛著四面八卦銅鏡,再看看后面的馬車也是同樣,而且每個護院家丁都穿著黑衣服、系上了用公雞血泡過地紅腰帶,而且每過一個岔道口就有人撒一把冥錢。
徐長青見到這種情況,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感到有點詭異的氣氛,于是掀開車簾,來到車外。坐在車轅旁,朝趕車的仆人抱了抱拳頭。道:“你好!敢問貴姓。”
這仆人顯然沒有想到徐長青會和他打招呼,連忙回禮道:“回爺的話,免貴姓張!”
徐長青從懷里取出一張徽商莊票,放在那仆人面前,說道:“我有件事想要請教一下,還望張兄告之!”
“瞧您說的,爺您有話盡管問,小的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趕車地仆人眼球立刻被錢吸引,睜得大大的,連忙趁著周圍騎在馬上的護院還沒注意過來,將錢收入懷中。
徐長青笑了笑,先解除他的戒心,問道:“張兄是周家的長工?”
“我倒是想,可別人不要!”仆人一臉羨慕的看了看,騎在馬上幾個裝束有所不同的下人,說道:“周家的工錢是這一帶最高的,但聘長工的要求也很高,我這樣地別人看不上,只能在莊外趕趕馬車,做做短工,混口飯吃!這次要不是周家的馬車都讓客人給占了,哪還輪得到我這樣地人給周家小小少爺趕車啊?要是這次趕車順利的話,指不定就被小小少爺看中了,招為長工也不一定!”
徐長青已經了解到這仆人是個健談之人,于是又問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后,步入正題,指了指掛在車子上的八卦鏡和那些灑冥錢的護院,問道:“這是你們這里人的習俗嗎?”
“爺您說笑了!”那仆人笑著說道:“世上哪有這樣的習俗啊?”
“既然不是習俗,”徐長青故作思考,然后問道:“莫非你們是遇上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您老是怎么知道的?”那名仆人驚訝的看著徐長青,問道。
徐長青笑了笑,指著八卦銅鏡等驅邪物品,說道:“如果不是遇上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又何必掛這些辟邪之物?”
“呵呵!看來爺您也懂得不少呀!”那名護院笑了笑,又看了看周圍,見沒有其他護院在旁邊,便小聲的說道:“看您是小少爺的朋友,我也不瞞你,其實這是周家的七少爺惹的禍!前些日子他始亂終棄了一個良家女子,那個良家女子后來在五月初五端午節的晚上就自殺了,可沒想到她陰魂不散,鬧得周家寨不得安寧,幸好有小神仙在才把那兇鬼鎮住,并且逼出了周家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