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并非是黃家兄妹兩人想要違背師命,而是因為他們師命,黃山雖然從小就被拐賣,隨著人販子到處走,但他是個徹頭徹尾的路癡,而黃娟是個明白人,可是卻雙目失明起不了作用。因為以前的經歷,使得他們很難輕易的相信別人,也沒有問路,所以在黃山這個路癡的帶領下,兄妹倆圍著石家莊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之后的事情的發展也就大致如茶樓伙計所說的那樣,只不過黃家兄妹一直都想去天津,可是因為答應了周家老太太,在她的曾曾孫子臨盆之后再離開,也就只能暫時住下來。不過他們也都寫了信給天津,將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讓徐長青過來接他們,然而可能那時徐長青已經離開了天津,沒有看到那些信。
“是師父錯怪了你們,師父沒有了解清楚情況,事情也安排得不合理,”徐長青神色緩和下來,伸手摸了摸兩人磕得有點紅腫的額頭,說道:“師父向你們道歉,希望你們不要怨恨師父。”
“師父!”黃家兄妹全都不約而同的撲在了徐長青的懷里,痛哭流涕,剛才的擔驚受怕和委屈一股腦的宣泄了出來。
對于哄孩子,徐長青可一點都不擅長,只能輕輕的拍打著他們的后背,以示安慰,在兄妹兩人停止哭泣的時候,徐長青胸口的衣襟早已經濕透了。之后,徐長青又考校了一下兄妹兩人的修為在這段日子精進了多少,結果令徐長青深感安慰。以兄妹倆的資質,加上現在袖里乾坤中的上清龍虎丹相助,最多只需要兩年,兄妹倆就有能力獨當一面,出師繼承義莊主人的名號。
這時,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周清嵐親自將飯菜端了上來,讓師徒三人用餐。同時也一臉為難的告訴徐長青。在周家的老祖宗一再追問下,她最終還是將徐長青的身份透漏給她老人家聽,周家這位年紀最大的老人很希望能夠見上徐長青一面。
對于消息泄漏這件事,徐長青早已猜測到了,在他看來世上最不嚴實的就是人地嘴巴,這點無論放在什么時候,都很實用。雖然徐長青沒有生氣,但這并不表示他就想見周家老祖宗,若算輩份的話這位周家老祖宗應該就是徐長青的外婆。當年他母親被趕出家門,必然也和她有關。從這兩天的情況來看,自己和母親長得的確很像,如果見面的話,那場景就可想而知了,徐長青暫時不想因為其它事情,而影響到他尋找四靈鎮璽一事。所以還是不見為好。
在拒絕去見周家老祖宗之后,徐長青并沒有讓周清嵐離開。反而讓她把一直待在樓下的陳元善一同叫上來,坐在門外。然后讓黃家兄妹將他們修煉過程中遇到的一些難解之處全都說出來,自己一一為其解答。黃山老實一些,聽從徐長青的話,只問一些自己沒有弄明白地修煉癥結。而黃娟曉得周陳二人盤膝坐在門外,便猜到了徐長青的意思,將整個金丹大道由淺入深的問了一遍。
徐長青也沒有吝嗇,將整個金丹大道都詳細的說了一遍。然后還在中間參雜了龍虎山的小金丹法門,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門外的兩人卻聽得很清楚。黃家兄妹由于腦子里早已有了整個九流一脈地金丹大道,徐長青再講一遍也只是加深他們的印象和理解,而周清嵐和陳元善卻不同。
周清嵐本身雖然也算半個修行之人,但是她地修行法門卻不入大道,所以徐長青的講道對于她來說無疑是一扇微微開啟地大門,讓她從縫隙里看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比起周清嵐來,陳元善更加不堪,他一直都是一個人在道家典籍中尋找縹緲的仙道,就有如在黑夜里摸索一根細針似的,所以徐長青的金丹大道就像是一盞明燈讓他有了一個修行地方向和路線。兩人都集中心神記住徐長青所說的每一句話,一些難記的內容也會用朱砂寫在衣服上,特別是龍虎小金丹法門,更是一字不差的記了下來。
“還有什么不理解地嗎?”不知不覺中,徐長青已經講了一晚上的金丹大道,而在門外的兩人竟然也絲毫沒有察覺已經過了一晚上。在他們的印象中,時間只不過過去了一會兒,而且周圍仿佛始終都是大白天,他們寫字也不需要掌燈,眼睛似乎在這個時間都變得視黑夜如白晝。
周陳二人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定是徐長青施了什么法術,才令兩人變成這樣的,剛剛準備起身詢問。這時,黃山則老實的回答道:“弟子沒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了!”
當黃山的話音落下,周陳二人的眼睛便立刻恢復了正常,雖然太陽已經出來了,但是天色依然有點黑,兩人此刻都很難看清自己之前寫在衣服上的字。當他們適應了眼睛視線的變化之后,便看到坐在房間里的徐長青隨手一拂,一股勁風將門“啪”的一聲關上,隨后就聽到他在屋里說道:“二位,聽我講道的緣分已盡,請離開。”
周清嵐愣了一愣,沒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而陳元善已經明白了徐長青的意思,嘆了口氣,朝門口抱了抱拳,便小心的將寫滿字跡的衣服疊好,拉著周清嵐走下樓去。
在周陳二人下樓之后,徐長青從袖里乾坤中取出第一代義莊主人當年讓安定樓老板轉交給自己的兩枚上清龍虎丹,遞給黃家兄妹,說道:“把它服下。”
黃家兄妹接過金丹,沒有絲毫猶豫便吞服下去,想來金丹味道不怎么樣,兩個人的五官都皺到了一起。隨后他們都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務須徐長青吩咐,連忙盤膝坐好,一點點的煉化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