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這書生是如何出現在地宮房間之中一事,徐長青感解,自己一路過來除了十變魔君以外并沒有其他人,地宮也沒有暗道,而且這個房間更加無法藏人,所以這個書生出現得頗為蹊蹺。此外書生的服飾顯然早已絕跡數百年,最早也要追溯到南明那會兒,撇開故意裝扮不談,這書生最少也是十變魔君那樣活了數百年的老怪物。若是如此的話,從他那依然保持年青的樣貌來估計,此人的修為只怕比起十變魔君也不遑多讓。
聽到那書生的問話,徐長青沒有多想,冷淡的回答道:“不是!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那書生聽后微微一愣,露出了一絲了然的微笑,隨后說道:“你的修為很高,看樣子已經快要結成金丹了!那個銅甲尸應該是你的分身吧!擅長這種煉尸之法的門派天下間只有一個,”說著,頗有深意的看了看他,說道:“想來你應該就是當代的九流閑人吧?”
徐長青臉色一怔,對書生竟然是從煉尸法推斷出自己的身份這一點而感到驚訝,心中不禁也對這書生的身份生出些許的好奇。雖然九流閑人一脈精通煉尸法在修行界不算是什么秘密,但是這套古煉尸法,歷代九流閑人卻從未有人修練過。照常理來推斷應該不為人所知才是,可現在卻被人一眼認出來了,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人和前代的九流閑人關系相當密切,如此才能了解九流一脈地秘法。
“敢問前輩是如何知道在下所用煉尸之法的?”雖然徐長青猜測了一個大概。但還是出言詢問,確認道。
那書生沒有明確回答徐長青,而是轉頭目光溫柔的看著水晶棺中的女人,說道:“如果我不是割舍不了這段情的話,或許在九流閑人歷代傳人的牌位中間也有我的一個位置。”
“原來是師門前輩。”徐長青明白過來,眼前之人應該是前代某位九流閑人的記名弟子,于是抱拳行禮,道:“九流閑人徐長青見過前輩。”
聽到徐長青的話,書生似乎陷入了回憶。臉上表情喜怒變幻,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嘆了口氣,臉色逐漸回復平靜。說道:“徐長青,你闖入這地宮干什么?”
徐長青沒有隱瞞地意思,指了指頭頂上的四靈鎮璽,說道:“想必前輩也應該知道天地大劫將至。晚輩急需要一件能夠鎮住氣運的寶物,還望前輩可以成全。”
“呵呵!成全了你,誰來成全我!”書生臉色一寒,眼神中沒有半點同門之情。冷笑著說道:“你知不知道這個四靈鎮璽乃是整個地宮大陣的陣心所在,如果給了你,整個地宮大陣便不能融為一體。所能發揮地效應也將會減半。就連地面上的周家。也會因此氣運減弱。”
“那又如何?”徐長青臉上也沒有半點表情,語氣極為冷淡的說道:“周家沒有這個四靈鎮璽。氣運雖然會減弱,可依靠陰陽宅的風水之力,他們地血脈族群還能延續下去,而在下沒有這個四靈鎮璽,在大劫劫起之后,極有可能因為氣運衰竭而喪命。為了保住性命,在下不得不取這一方寶物!”
“說得實在冠冕堂皇!在地下呆了幾百年,差點忘了九流一脈的人全都是自私自利之輩。”書生冷眼看著徐長青,手負身后,傲然說道:“你的修為或許是九流一脈中最厲害的,但是卻還不夠格讓我束手無策,”說著,從水晶棺前走開,站在了一旁地空地上,指了指腳下的圓圈說道:“念在同門之誼,只要你能夠把我逼出這個圓圈,四靈鎮璽任由你取走,不過你若是出了這個圓圈的話,你就立刻離開地宮。”
徐長青皺了皺眉頭,眼睛看了看房間入口處,顯然感覺自己在這里浪費地時間太多了。而那書生似乎也猜到了徐長青地顧慮,淡然說道:“如果你是擔心寇均地話,大可不必,八方煉獄陣還能夠困住他一些時間,加上戰奴已經回到地宮了,他再想要過了六十甲子神將大陣,只怕不可能做到和你一樣容易了!”
“寇均?”徐長青直到現在才知道十變魔君的名字,見書生胸有成繡地樣子也不再多慮,走上前,抱拳道:“既然前輩想要一試在下身手,那在下就多有得罪了!”
說完,徐長青將鍘斧收入袖里乾坤中,驟然出手,全力一拳朝書生打了過去。這一拳毫無花俏,完全是硬攻,而書生卻沒有與其硬拼之意,雙袖如風,卷起徐長青的拳頭,一邊卸力,一邊將其拉扯著向外甩去,想要憑此將其甩出圓圈。
徐長青似乎早已料到書生如此應對,拳勢一變,改擊為抓,一把扣住了書生的衣袖,同時使出了南方詠春、洪拳的短打功夫,朝書生近身靠了上去。徐長青的變招非常奏效,一連串快準狠的短打招式令到書生手忙腳亂,逼得他不斷后退,最后退到了圓圈的邊緣,才不再留手,全力與徐長青對攻,這才緩過勁來。
隨著徐長青的招式用老,書生逐漸適應了過來,加上他的修為本身要比徐長青高出數籌,徐長青似乎再也沒有占到便宜。
“開!”書生忽然沉聲一喝,雙掌飛旋推出,震開了徐長青的雙手,正好打在了徐長青的胸口上。
這一記太極雙撞掌書生沒有留力,打得徐長青前胸的衣服瞬間化為灰燼,胸口附近的金丹真元被震得散亂不已,即便徐長青修為大進也被這一記掌擊打得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雖然如此,書生也低估了徐長青混元金身的抗打之力,再加上徐長青的刻意隱藏五行戰決,令到書生對他的實力把握不足。當書生一擊得手之后,想要抽手再打,卻發現手掌貼在徐長青的胸口無法動彈,一股如同大地一般渾厚的力量鎖住了他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