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在沒有心神的控制下,蕩魂鐘自動的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鐘聲,像是宣告蕩魂鐘已經完全屬于徐長青似的。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時候,鐘聲所蘊含的力量并未立刻消散,反而在徐長青的體內擴散,被殺念引出來的心魔還沒來得及逃回道心深處,便被這股直指心神的力量給震得粉碎,充滿身心的殺念也隨著異蕩的真元被這股力量排出了體外。
只見徐長青身上沖出一股暴亂的力量,對周圍一切物體形成了一股強大的沖擊,最靠近他的桌椅瞬間被碾成了粉末,房屋的結構地基也全都震散,周圍的竹林被壓得趴在了地上,天空的陰云也被這股無形的力量沖開了一個洞。最終房屋無法再支撐下去,轟然倒塌,將徐長青埋在了下面。
并未離開有多遠的黃家兄妹和那名老人聽到異響,都跑了過來,當回到院子時,眼前的情景將他們驚呆了。黃家兄妹很快就清醒了過來,立刻跑到中間那片破瓦殘窯前,大聲的叫著師父,神色焦急無比,而從未見過這等奇事的老人還未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口中反復在喃喃自語“這是怎么回事”。
“穩重點,師父沒事。”就在黃家兄妹焦急不已的時候,從一片瓦礫下傳出來徐長青的聲音,隨后便看到瓦礫拱了起來,隨一塊殘墻倒在了一旁,一身灰塵的徐長青從下面走了出來。
這次徐長青突發奇想,借用對沈陽明的怨恨將道心中的心魔本體引出,并且一舉鏟除了這個隱患。其過程實在有些僥幸,若非三昧真火突然變強,將蕩魂鐘煉制完成,而蕩魂鐘又擁有定心神除心魔之力。想要如此輕松的鏟除心魔,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徐長青一定會受很重的傷,而道心修為也會后退幾級。
自從道心修為越級似地飛速提升到了他難以想象的高度。與之相對的心魔也應運而生。之前徐長青對此并不在意。認為只要精心穩固道心就能逐步滅掉心魔。然而在天津和上海他因心魔而受傷之事,令他感到心魔在不知不覺中逐漸強大,已經成了一個干系性命地大問題,所以他才會想要趁著心魔還未強大到不能收拾之前,將其除掉。
所幸徐長青地運氣好到了極點,能夠讓他毫發無傷的除此隱患,這也說明他的本命氣運已經旺盛到了頂峰。所為盛極必衰,依照氣運衰亡起伏來推測。距離徐長青氣運衰落的日子已經不遠,他回桃花山后的當務之急就是在氣運衰落到極至之前,將四靈鎮璽的魔禁解開,然后以此來鎮壓氣運。
“師父!”兩人跑了過去,一把抱住徐長青,七嘴八舌的詢問他是否受傷。
看著兩個真情流露的小家伙,徐長青暫且將煩心事放到一邊,笑了笑。摸了摸兩個小家伙地頭,安慰了兩人幾句。在施法將身上的灰塵驅走后,又朝依然一臉目瞪口呆的老人走了過去,冷言說道:“老丈,看來這個院子很多東西都要好好的修修了。”
老人這時才清醒過來。干咽了一下,顫聲詢問道:“先生,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怎么一轉眼就變成這樣了?”
徐長青故作不滿道:“這可要問你們了,畢竟這里一直都是你們一家在居住。”
“呃!”徐長青一句話把老人接下來的疑問給全堵住了,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想了想干脆不再追問這件怪事的原由改為詢問徐長青是否受傷。在得知徐長青沒有受傷后。他又不無擔心的說道:“這間房子肯定是個意外,園子里其他的房子都十分完好。我想先生不會因為這間房子而放棄……”
“不會!我既然決定要買下這個府邸就不會改變注意,你可以放心。”徐長青淡然一笑打消了老人地顧慮,令其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隨后又問道:“我對沈陽明的事情十分好奇,不知道老丈是否有沈家現在的聯絡地址?”
“沒有,我們已經十幾年沒有聯系了,即便是沈家在南京的親戚也都不知道沈家現在地下落。”老人搖了搖頭,但很快又想起了什么,說道:“不過當年我的一個兄弟和沈家一起去了西洋,半年后他寄回來了一封信,向我道平安。”
徐長青心中一喜,急聲道:“不知道老丈可否將這封信送給我?”
“這……”老人似乎有點為難。
徐長青又道:“將它賣給我也可以。”
老人連連搖頭,道:“老朽并非這個意思,只是因為年代太過久遠了,不知道現在這封信是否還能找到?先生若實在想要,老朽盡力尋找便是。”
徐長青抱了抱拳,謝道:“那就勞煩老丈了。”
老人點點頭,轉身回房,離開時表情略帶疑惑。在他回房尋找那封信件時,老人的后輩已經將陳家在南京的總管找了過來。那名總管見到徐長青的身影,連忙上前行禮問安,當聽到徐長青想要買下這座府邸后,便二話沒說,立刻讓這家人拿房屋地契來出錢買下。
這一家人看著手上寫有三千兩數額地徽商莊票,全都呆住了,他們覺得自己可能還在夢里,一直無人問津地府邸沒想到片刻之間就變成了一堆巨額財富。細心的人自然也注意到了萬盛商行地南京總管對徐長青那種敬畏舉止,心中猜測徐長青的身份時,也不禁錯將徐長青看作了陳府的某位公子。
這時,老人從其他院子里走了過來,見到兒女們的表情舉止,自然也猜到生意已經做成了。于是一臉的喜色,拿著一封信走到徐長青跟前,遞給他,說道:“先生實在是個幸運的人,剛才老朽家人清理行李的時候,正好將一堆舊信找了出來,而這封信剛剛好落在最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