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血海大陣會越來越強,原來所有死去的修行者都會被大陣吸收,大陣也可以此逐漸增強,”徐長青見此情景臉色略顯意外,忍不住贊嘆道:“乾元帝君果然不凡。”
比起徐長青的意外,周圍的十幾名邪修臉上露出的就是極度的驚訝。這些天一來,他們一直是順風順水,即便是面對那些仙佛正宗的高手,身處大陣之內的他們也應付得游刃有余,若非有幾名修行者臨死之前拼死相抗,或許他們還不會有任何傷亡。然而眼前這名蒙面人卻在一招之下將一名修為與他們在伯仲之間的同道,打得魂不附體,死在了陣中,這實在讓他們有點難以接受。
“這位道友既然蒙面前來,想必是不愿意淌這趟混水,”一名看上去像是首領的邪修上前一步顯露身形,手中一桿七煞旗護住周身,一邊小心提防,一邊說道:“既然我們都心有顧忌,閣下何不說出你的條件來,我們商量一下,以免造成無謂的傷亡。”
徐長青上下大量了這名邪修,見其手中所握七煞旗,便對其身份知道了個大概,試著問道:“你是湖南武陵山的七煞邪君?”
那邪修點點頭,說道:“真是在下,不知閣下是……”
“你還不夠資格。”徐長青傲然說道:“要是你師父七煞魔幾年前沒有死在九流閑人徐長青的手里,或許他還有資格跟我說兩句話。林雷”
所為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徐長青的話令到七煞邪君惱羞成怒。也不再顧忌徐長青所展現出來的強橫實力,怒道:“可惡,你找死!動手!”
就在七煞邪君話音剛落,四周血霧立刻發出了一股強大地力量,從四面八方鉗制徐長青的身體。同時耳邊的尖嘯聲也變得更為尖厲擾亂他的心神。周圍早就準備好的邪修們紛紛揮出自己地法器,朝徐長青身上招呼過來,在他們看來此刻的徐長青已經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然而事與愿違的是,這股從四周血霧發出地力量雖然能夠鉗制絕大多數修行者。但是對于徐長青的混元金身這種強悍肉身卻起不了什么作用。在周圍的邪修全都被引出來之后,他便以極快的速度揮出手中地陰神棍,施展出少林外家絕學瘋魔杖法,身形隱沒在滿天棍影之中。朝四周的邪修打了過去。雖然有不少邪修都及時收招,舉起法器回擋,又得血海大陣相助卸去徐長青大部分的力量,但即便如此,也仍然無法承受徐長青全力揮棍。大多數邪修都被這一擊打得飛跌入血霧之中,生死不明,而其他直接被陰神棍打在身上的邪修則沒有他們同道那樣好運了,不但肉身被打得粉碎。就連魂魄也被陰神棍之力攪散,一點也沒給血海大陣吸收的機會。
就當徐長青準備稱勝追擊的時候,四周圍的血霧瞬間變得濃稠了數十倍,仿佛化作了粘稠的年糕一般,附著在徐長青地表面,同時血霧中的力量也不斷加強,逐漸給徐長青帶來了一絲壓力。這時,從血海大陣的內陣閃過一道紅光,光芒如同箭矢,直奔徐長青而來。雖看上去相隔很遠,但轉眼之間,便沖到了他面前。
徐長青只見紅光之中似乎有一個模糊的人影,人影雙手呈爪,直奔徐長青的要害而來。徐長青雙眉微鎖。心中卻驚喜不已。因為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尸毒,這尸毒正是羅士軒所中的那種尸毒。他沒想到自己原本只不過想要探察一下血海大陣的威力。沒想到竟然會讓他有如此意外所得。于是他變得謹慎起來。
從內陣出來之人所展示的氣勢和修為來看,此人絕對不是血尸連濤,只可能是連濤的弟子之一。由于機會難得,徐長青很快便決定要抓活地。為了避免他被陰神棍誤殺,在出手之前,徐長青將陰神棍收入體內,空手對付眼前似乎已經修煉到血尸境界的尸神宗弟子。
當這名尸神宗弟子的雙爪快要抓在徐長青身上的時候,徐長青施展五行金靈戰決,將四周血霧震開,毫不在意對方的攻擊,一手抓向對方肩膀,另外一手則揮拳朝對方頭部打出。雖然這種尸毒厲害無比,但是對于徐長青卻沒有半點用處,而且施展金靈戰決地混元金身其堅固程度堪比金剛,別說是一雙瘦爪,就算是一般地靈寶法器也很難傷到他。
當那名尸神宗弟子的雙爪碰到徐長青地身體時,馬上感覺到不對勁,還沒等他收手回去,雙手十指便立刻被護體金靈罡氣給震斷。而此刻徐長青的手已經將此人的身體牢牢抓住,另一只手則打在了此人頭部的位置。然而此人周身紅光既是一種邪罡,又似乎是一種法器,而且和周圍的血海大陣相輔相成。當徐長青的拳勁打在此人身上的時候,周圍的血海大陣便立刻將大量的力量灌入紅光之中,堪堪抵擋住徐長青的拳勁。
“散!”金靈戰決本身就是遇強則強,徐長青自然沒有退縮的道理,他一聲暴吼,拳頭上的金靈拳勁增加了數倍,瞬間將來不及調動血海大陣力量的紅光震開,一拳很有分寸的打在了紅光內那人的頭上,將其打昏過去。
見到想要抓的人已經到手,徐長青不再戀戰,將人扛在肩上,施展鬼魅神行,按照血海大陣外陣的運轉方式,找到了陣中景門所在,朝那個方向急沖而去。就當徐長青沖入景門,快要離開血海大陣的時候,從血霧中傳出一股莫大的力量將徐長青給死死壓住,仿佛整個血海大陣中所蘊含的陣力全都施加在徐長青身上似的。這股力量大到徐長青的混元金身也有些吃不消,使得徐長青此刻舉步為艱,不得不停下來全力運轉真元,抵擋這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