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這事一時半會難做決定,反正鎮魂釘還能作用大半個月,你慢慢考慮吧!”徐長青也不多言,轉身吩咐商戰事先準備好施法用具,便拿著兩個盒子,和黃家兄妹離開了小院,回到他們的居所。
“小娟,你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要對師父說?”回到房間,徐長青便見到黃娟臉上露出了一絲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禁問道。
“徒兒、徒兒。”黃娟似乎不知道如何開口,過了半天才跪在徐長青面前,低著頭,吞吞吐吐的說道:“徒兒想請師父將剛才那個金剛智的三身佛賜予徒
“什么?”徐長青聽后一愣,臉上露出了不解之色。
“小妹,你在胡說些什么?”黃山顯然也為自己妹妹的大膽而感到心急,極為少見的斥責道:“師父對我們恩重如山,你怎么可以這么大膽向師父索要東西呢?你……”
“小山,不要多嘴!”徐長青打斷黃山的話,轉頭看了看快要急哭的黃娟,心中也的確對黃娟的大膽而感到驚訝,但也并沒有生氣,反而有些好奇,以黃娟的性格絕對不應該做出這等事情才是。于是他便將黃娟扶起來,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塵,擦了擦她臉上已經流出來的淚水,微微一笑,輕聲問道:“小娟,你且說說為什么要這三身佛,如果真的事出有因,師父將這寶物給你也無妨。”
黃娟擤了擤鼻子,聲音略帶哭腔的說道:“師父,其實不是小娟要那東西,是那東西想要小娟拿著它。師父不要生小娟氣,小娟不要那東西就是了。”
“不要哭,師父不生氣,”聽到黃娟的話,徐長青愣了愣,不解的問道:“你慢慢的把事情告訴給師父聽。”
雖然徐長青再三表示自己不生氣。但黃娟還是有些擔心,眼淚止不住的流,邊哭邊將事情的經過告訴給徐長青。原來當徐長青將金剛智的三身佛拿出來的時候,黃娟就感覺自己地天眼通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同時腦子里便有一個聲音,要她求徐長青將三身佛給她。同時她心里也的確對這個三身佛有種莫名的親切感。所以才會大膽向徐長青求賜這尊三身佛。
聽完黃娟的解釋,徐長青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靈寶法器自行認主地事情在修行界并不少見,但是像這樣影響到人心神的事還是少見。為此,徐長青將裝有三身佛的盒子放在黃娟面前,再三表示自己不會生氣后,讓黃娟將那尊三身佛取出來。
當黃娟小心翼翼的將三身佛取出來的時候,異變突然發生。只見三身佛忽然散發出一道刺眼的金光,徐長青雖然有所準備,還是不由得閉上了眼睛。當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三身佛已經從黃娟的手上消失不見。黃娟瞪大了灰白的雙眼,不知所措的看著空蕩蕩地手,黃山也驚慌的看著妹妹,而徐長青則如有所思的打量著黃娟。
“師父,我不知道……”黃娟又哭了出來,急忙想要解釋。
“沒事。師父不會怪你!你們兄妹倆先不要說話。”然而徐長青卻打斷黃娟的話,伸手一點她的額頭,只見在其指尖散發出點溫和的金光,令黃娟覺得渾身暖洋洋的,舒服萬分,混亂地心也逐漸安靜了下來。聽到徐長青的話,一旁擔心妹妹受罰的黃山也安靜了下來,可他轉頭看向徐長青的時候,立刻變得目瞪口呆,滿臉的敬畏之色。
只見徐長青此刻前額微微外鼓。眉心的神目完全打開,從神目中散發出一陣紫色光芒將黃娟罩住,同時一道道雷勁纏繞在神目周圍,端是駭人。
“二郎神?”黃山雖然也從徐長青口中知道自己師父有這么一個神目,但是卻從來沒有見到徐長青將神目打開過,像是這樣完全打開就更不要提了,此刻徐長青的樣子不禁讓他將廟宇里的神像重合起來,心中更是崇敬非常。
此刻徐長青無心理睬黃山的狀況,他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黃娟身上。自從自己莫明其妙地多了一個五氣朝元金輪之后,自己的神目也似乎提升了一個層次。并且產生了其他的能力。隨著自己的大道修為修為日漸穩固,這種新的神目能力逐漸成型,直到最近徐長青才完全掌握這種能力,并且用它來觀察血海大陣的陣力運轉方式。說起這種能力,其實和佛家的天眼通有點類似。他能夠通過神目觀天下而知萬物本源。只不過和天眼通唯一不同的是天眼通只可觀世俗界,而他的神目卻可觀遍三界。而且無需任何道力佛元。
此刻徐長青雖然修為未夠,不能讓神目遍觀三界,甚至連世俗界也無法觀全,但觀黃娟本源卻還是綽綽有余的。在神目紫光地照射下,黃娟體內的一切變化盡收徐長青眼底。此刻消失在黃娟手中的三身佛已經與黃娟的心識融合在一起,其中蘊含精純佛力緩緩的融入黃娟體內,同時黃娟這些日子積累起來地道家真元也在一點點地消失,逐漸被佛元所取代。最讓徐長青感到驚訝的是三身佛地法身相竟然逐漸變成黃娟的臉,而黃娟的前額也多出了一個淡紅色的太陽烙印,看樣子就快要即成佛門的法身成就一般。
在佛門的顯密二宗里都有即身成佛、頓悟成佛以及漸悟成佛等修行法門和論說,成佛乃是佛門最高成就,然而無論那種成佛方法,其根基都離不開三身成就。所為三身乃是法身、應身以及報身,證得法身成就可明心性、去我執,證得應身成就可度生死苦海,明色相不二,只要能夠成就法身和應身就有了成佛的基礎。只是如此成就佛果并不能超脫業力,還要受涅輪回之苦,藏傳密宗的法王活佛皆是如此,只有成就報身才有資格證徹空性,即身成就五明霓虹佛身,證得大乘佛果,超脫業力,無災無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