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家兄妹上前見禮后,江三保也從身上取出兩塊早已備好的金鎖送給兩人。
徐長青這時又主動走到了常家兄弟面前抱拳道:“二位常兄近日可好?”
常陰臉色一陰,冷哼道:“難道以你九流閑人徐長青的眼里都看不出我現在是好是壞嗎?你使計誆我助你殺了玄罡天魔,你現在名震天下,修為大漲,而我呢?我卻成了一個廢人!”
“所謂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徐長青淡然一笑,面無表情道:“若常陰兄不是貪心作祟,又豈會讓我收買,而且如果沒有我,你或許已經和玄罡天魔、邪陽子他們埋尸地下,又豈能有機會和我在這里理論對錯!”
“你……”常陰怒目而視,卻又找不出話來反駁徐長青,嘴唇氣得不停抖動。
“徐長青,你實在太過分了!”常滿伸手扶在其兄長身上,怒視道:“雖然我等暫居你這里,但你也不能如此羞辱我等。”
“這并不是羞辱你們,我只是說出事實罷了。”相比起用那些幼童來修煉邪法的常陰,徐長青反而跟欣賞直來直去的常滿,說話的語氣也好了不少。
“二弟,我們走!”常陰忍不下這口氣,用力一抓常滿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常陰兄可要三思,”徐長青漠然道:“想必你也聽到了一些消息,仙佛正宗已經清剿了天下邪修,而你們兄弟倆的仇家又大多數是那些正道名門,離開了我這桃花山義莊,只怕不出十日你們便會死在那些正道中人的手里。”
聽到徐長青的話,常陰停下了腳步。臉上的表情變得僵硬起來,過了一會兒,才深吸口氣,轉身朝徐長青抱了抱拳,咬牙切齒道:“多謝先生收留。”
說完,便轉身走入了小院一角新搭建的一處小屋中,常滿也瞪了徐長青一眼。跟了過去。
鄭玄走到徐長青身邊,笑道:“你這樣激他,這老小子現在只怕已經恨死你了。”
“只可惜恨意再大也不可能令他恢復修為。”徐長青略帶不屑地一笑,轉身告了個罪,解開拒客竹簾的禁制,然后領著黃家兄妹和江三保。走入了正堂屋內。
徐長青讓三人在正堂等候,轉身步入偏屋,從袖里乾坤中將碧玉葫蘆一一取出,掛在屋內的掛鉤之上,然后點上九根長香,以五行之法將屋內灰塵除盡后,回到了正屋。
“從今日起。這里就是你們的家。你們二人近日起就住在偏屋里。”徐長青微笑著摸了摸黃家兄妹的頭,指著另一邊他曾經住過的房間,雖然這句話很普通,但是對于黃家兄妹來說卻深感激動。他們兄妹兩人還不懂事的時候便被拐賣,受盡苦難,從未嘗過家地滋味,現在聽到了徐長青的話,就連一向冷靜的黃娟也忍不住撲到徐長青的懷里哭了起來。
在兩個小家伙都平靜了之后,徐長青吩咐他們回屋收拾一番。然后轉頭朝江三保說道:“先生的死訊想必你早就已經知道了吧!”
一說道張之洞,江三保臉上露出一絲傷感黯然,眼睛微紅,眼淚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轉,點頭道:“弟子從報紙上知道的。”
“嗯!”徐長青點了點頭。說道:“若是沒有我。或許你能夠在先生去之前一直伴其左右,也能夠在京城為先生守靈。這些對你算是一個不小地遺憾!不過有失必然有得,先生對你有何期望我就不明言了,我也答應了先生要好生教導你,傳授你一身本領,至于先生讓你做的事情能不能成就看你自己了。”
“弟子明白!”江三保用力擦了擦眼睛,神色堅定的說道。
“你過早的服用了上清龍虎丹,一直修煉的龍虎小金丹法門已經有了一定的造詣,現在再轉而修煉上清九轉金丹大法已經不行了。”徐長青直接點出他現在修行的弊端,見其臉色微變,又抬手示意其不必擔心,道:“雖然龍虎小金丹法門并非大道之法,但是它卻是修煉龍虎金丹大法地必修功課,而龍虎金丹大法地功效與九轉金丹大法不相伯仲。我九流一脈收藏的金丹大法典籍中正好有一本,在適當的時候我會傳授給你的。”
“謝師父。”江三保的心隨著徐長青的話大起大落,氣息也亂了起來。
徐長青從袖里乾坤之中取出了在京城時奪自藤岡左助的東瀛妖刀羽切以及煉制的上清氳氣丹,將這兩樣東西放在江三保面前,說道:“這刀是東瀛的一把邪刀,雖然刀身之中蘊含極強戾氣,但是若能用心煉制也算是一件不錯地法器。另外這個瓶子里面裝了一枚丹藥,雖然功效無法更你之前服下的上清龍虎丹想比,但卻也有其獨到功效,可助你行功通關。這兩樣東西算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
江三保連忙接過道謝,隨后他的視線便被手中的妖刀所吸引。這把羽切地年代雖然不可考,但觀其直脊刀身地唐刀造型以及刀身的中國篆體字,應該是唐末東瀛某位遣唐使回了東瀛后所造,一直流傳下來。雖然這刀年代久遠,但刀鋒依然是鋒利無比,江三保地手指只是輕輕碰了一下刀鋒,便被割開了一道口子。
見江三保對這把妖刀愛不釋手的樣子,徐長青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但很快又恢復常色,繼續道:“你這段日子在義莊想必也從燕前輩他們身上學到了不少的東西吧?”
“是的。”江三保知道瞞不住徐長青,見其沒有反感,便直言承認,道:“燕前輩傳授了弟子一些東華派的御劍心法,鄭師伯傳授了弟子一些丹道法門,常家兩位前輩也教了弟子一些邪道法門,”說道這里他停了一下,看著徐長青的臉色,說道:“如果師父不愿弟子練那邪法,弟子以后不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