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徐長青神色些微暗淡,搖了搖頭,說道:“這類移山倒海的大法都必須要借用天地靈氣才能施展,而如今天地間的各種靈氣已經極為稀薄,根本不足以施展這等大法。”
“看樣子你已經在化身朱厭的時候掌握了移山倒海、掌挪日月的仙法。”常陰這時將身體逐漸恢復正常,臉色顯得有些難看,雖然剛才那一擊他完全接了下來,但是依舊未能完全抵擋這股來自上古的強大力量,身體多少受了一點傷。
徐長青笑了笑,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見到徐長青的自信笑容,常陰心中不由得生起了一絲從未有過的畏懼之情。當月前他憑借靈骨令牌的力量將自己的修為提升到煞骨境界,便認為自己雖然不一定能夠勝過徐長青,但至少自保有余。然而現在他感覺到自己的和徐長青之間的差距變得難以逾越,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不說那移山倒海的神通仙法,單憑朱厭的荒獸力量,就遠遠不是他所能抵擋的。一陣無力感襲上常陰心頭,讓他不由得變得老實很多。
常陰心態的細微變化,站在他身旁的鄭玄很清楚的感覺到了。鄭玄不屑的冷笑了一聲,隨后朝徐長青問道:“你現在的修為到什么地步了?按照剛才朱厭的威能來看,絲毫不會比天地靈物所蘊藏的力量差多少,若是再得我們的幫助,你應該可以憑借這股力量突破屏障,順利結成金丹。”
“不行。”徐長青長嘆了口氣,說道:“雖然我可以憑借朱厭之力。吸納這千百年來天地間累積的龐大殺戮征伐之氣,而且這股力量絲毫不弱于天地靈物所蘊含的混元之氣,足以助我突破修為屏障,但是這樣做地話,只怕我還未結成金丹,心神便會被這股殺戮征伐之氣給沖散,最終落得個魂飛魄散。”
“雖然你沒有金丹大道的境界。卻有超越金丹境界的力量,”常滿語氣微酸,不由自主的握了握拳頭,無不羨慕的說道:“若是能夠讓我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即便陽壽減半也在所不惜。”
“若是真的讓你陽壽減半,你就不會這樣想了。”徐長青滿含深意地看了看向來崇尚一力降十會的常滿,沒有再出言反駁。轉頭朝鄭玄問道:“師兄,今日是什么日子了?南北談判開始了沒有?”
“人是已經都來了,但各方都還在以你不在為借口,比拼各自的耐性。”鄭玄冷笑著將徐長青閉關之后的事情說了一遍,隨后走到義莊外面。將黃家兄妹和陳德尚接了進來。
由于有桃花山的陣力阻攔,就連黃娟的神通也無法穿過桃花王的陣力護罩,窺探到義莊內所發生地事情。只有黃山施展他自創的特異道法。通過留在義莊內的一個紙鶴感覺到義莊內真元道力的激烈波動。當三人走入義莊之內,立刻被眼前的一片狼藉給驚呆了,隨后黃家兄妹見到矗立在眾人之中地徐長青,趕忙飛奔過來,投入徐長青的懷中,關切的詢問著剛才發生地事情。
徐長青拍了怕兩個小家伙的頭,沒有多言,而是抬頭看著剛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陳德尚。說道:“陳翁來義莊是為了南北談判的事情吧!我現在已經出關了,就勞煩陳翁下山通知各方代表一聲,正式談判就在下午開始吧!”
“能夠盡快開始最好,不過老夫上來除了談判一事以外,還有一件事情……”陳德尚雖然對剛才的事情感到好奇,但也清楚什么這些事情與他這個世俗人無關。所以沒有開口詢問。而是將從剛才起便緊抓在手中的報紙遞給徐長青,神色凝重的說道:“你看看昨天連夜從省城送過來的報紙頭版。”
徐長青皺了皺眉頭。接過報紙,仔細地看了看,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隨后他將報紙遞給了鄭玄等人一一閱讀,才沉聲詢問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為什么事先外界都沒有一點消息?”
“正式宣布大概是幾天前的事情,但據老夫得到的情報這個消息應該已經晚了四個多月,這么長的時間清廷不可能不知道。”陳德尚臉色陰沉的說道:“當時革命軍在南北鬧得很大,清廷怕這消息會助長革命軍地氣焰,所以才將消息封鎖地,現在這版消息也是革命軍為了增加談判籌碼而抖落出來的。”
這時報紙交到了常滿手中,當他看到頭版頭條地時候,就連一向不關心世俗政治時事的他都變得大驚失色,忍不住叫出聲道:“怎么會這樣?外蒙獨立?”
只見在常滿手中的報紙上赫然寫著外蒙獨立等字樣,內容則是有關外蒙獨立的一些細則,其字里行間無一不將外蒙獨立一事歸咎在清廷的無能腐化上面。對于字面上的文攻筆伐徐長青毫不理會,他現在心中想的是陳德尚所說的那個時間正好是自己安放四靈鎮璽泄走最后一股華夏龍氣的時間,若說兩者沒有聯系,只怕就連徐長青自己也不能相信。
一國的龍氣關系著國運,而國運的根基就是土地,所謂寸土必爭,爭得不單單是土地,也是在爭奪氣運,而國土的流失也正式華夏龍氣流失的最好證明。
鄭玄見到徐長青難看的臉色,明白他心理在想些什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跟著朝陳德尚問道:“我當年在京城的時候,也曾看過一些卷宗,知道外蒙的王公早就有分裂之意。我記得當時清廷派遣了一支裝備精良的大軍專門駐守在居廷海和阿加蘭圖兩地,首尾呼應,鉗制外蒙各部軍隊。雖然外蒙有俄國人插手,但是以這支軍隊的戰力絕對不會如此輕易的就讓外蒙獨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