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青知道安迪這一入定,會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出定,于是不再管他,起身將倉壁一側的隔水窗打開,讓窗外微微的海風,將屋內混雜干燥的空氣吹散,同時施展五行道法將屋內的灰塵引到船外,令艙室變得整潔清新。****
在收拾好艙室后,徐長青坐回到沙發上,微微閉上眼睛,心神在體內展開,仔細的查看身體在這幾天心神陷入玄妙境地后有什么變化。然而不查還好,一查倒是讓徐長青哭笑不得,痛心不已。
這幾天雖然徐長青的心神修為提升了數個層次,但體內的真元修為并未改變多少,只不過金液真元變得更加凝實,而下腹丹田的金液團還依然是老樣子,真正有變化的其實是徐長青的大道圖。因為黃泉幡的關系,大道圖中的六道輪回圖得以恢復了一幅地獄圖,而此刻一幅憑空出現的天道圖也補充入六道輪回圖之中。同時,在他的細心檢查之下,他發現組成這幅天道圖的力量,正是他收入黃泉幡中準備用來煉制黃泉彼岸圖的夜摩人佛元、靈骨舍利以及大道圖中的三百六十尊愿力干尸。
徐長青自己也很清楚大道圖中的六道輪回圖一定比黃泉幡中的煉獄十圖要強得多,但是在六道輪回圖沒有完全煉制完成之前,它的威力顯然遠遠比不上黃泉幡的煉獄十圖。本可以使黃泉幡提升一個等級的力量現在卻變成了雞肋一般的天道圖,這還不至于讓徐長青痛心,真正令他哭笑不得地是這天道圖竟然還不完全。首發似乎還差一個核
天道圖的事情雖然讓徐長青有些哭笑不得,但還在他的承受范圍之內,可是夜摩人的殘魂卻真正讓他感到痛心不已。在徐長青的心神陷入玄妙境地之后,陰神戰鬼竟然自動的將夜摩人殘魂給煉化了。雖然陰神戰鬼的修為提升到了鬼王巔峰境地,但徐長青最想要的日光菩薩法門和夜摩人的天賦神通也隨著夜摩人地殘魂一同消失,只有一絲神念留在陰神戰鬼的五行鬼丹中,而這一絲神念之中則記載了一套如何偷取西方教會愿力偽裝成天使的雞肋法門。
“時也命也!”徐長青并沒有沮喪多久,很快便恢復了過來,臉上苦澀一笑。搖了搖頭,嘆息道:“看來老天還真的不想讓我投機取巧!”
在嘆了口氣后,笑容又重新回到了徐長青的臉上,雖然這幾天失去了很多,但得到的也不少。現在不但陰神戰鬼隨時都有可能提升到鬼帝境界,就連銅甲尸分身的修為也一舉回到了銅甲尸的境界。雖然銅甲尸的尸氣境界還不穩定,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恢復當年的狀態,而且還會因為尸火淬體,恢復尸氣修為后地分身要比當年更勝一籌。
恢復常色的徐長青將心神沉入陰神戰鬼的五行鬼丹之中,一點點的解開那一絲夜摩人的神念。將那套偷取西方教會愿力的法門融會貫通。雖然這種法門對他的修為提升一點用都沒有,但對他的西方之行卻也有著莫大的好處,而且通過這套法門他或許也可以進一步想出偷取西方教會愿力煉化自身的實用法訣。
在完全掌握了法訣之后,徐長青將陰神戰鬼喚出,讓其懸浮在身邊。只見此刻地陰神戰鬼變得更加威武,身上五行鬼氣凝聚而成的金甲也更加凝實,周身散發出咄咄逼人的金光,原本空出來的手中此刻卻握著一根四尺多長的光刺,其核心正是那根夜摩人的光明凈世杵。
徐長青此刻將脖子上地圣物十字架取下,將它放在陰神戰鬼地胸口。陰神戰鬼的金光閃動著一陣漣漪,十字架慢慢的沉入其體內,懸浮在五行鬼丹的上面。在徐長青的心神控制之下,陰神戰鬼緩慢的按照夜摩人的法門一點點的將圣物十字架中龐大地愿力抽離出來,并且按照后續地法門將愿力分散到周身。隨著一陣刺眼的金光閃過,陰神戰鬼地形象有了一絲改變。在他身后多出了三對白色的翅膀。而且頭頂上還懸浮著一個金色光環,外表變得模糊起來,好似有一層朦朧的光霧將其籠罩一般,只看得清大致輪廓。
“啊!天使?”因為陰神戰鬼身上散發的濃烈鬼氣刺激,安迪的心神被迫脫離了禪定狀態,當他睜開眼睛后,第一眼便看到了那極為醒目的天使狀陰神戰鬼。雖然他是個佛教徒,但他畢竟從小就生活在西方。對西方教會的天使有種本能的敬畏。所以才忍不住驚聲叫出。
“天使!那些西方教會的天使也未嘗不是它這種東西。”聽到安迪的叫聲,徐長青不屑的一笑。意有所指的自言自語說了一句,隨后便將陰神戰鬼重新收入體內。在陰神戰鬼回到體內的時候,十字架自動的脫離了鬼體,落到了徐長青的手中。
看到那天使模樣的陰神戰鬼從頭頂進入徐長青的體內,安迪看向徐長青的眼神也變得更加敬畏,同時臉上也多了一絲迷茫和不解。徐長青顯然沒有解釋的打算,讓安迪起來,然后像是岔開話題一般詢問安迪入定后的感覺以及他對法門的疑難之處。安迪做了這么多年的侍應經理,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處世方法,見徐長青不愿意說,他也沒有問,將心神放回到自己的本身信仰法門上,順著徐長青的話將自己的疑問一一提出。
在這師徒倆的一問一答之下,時間過得很快,當安迪手下的侍應生在門外敲打,并提醒安迪要準備晚上的舞會時,已經是下午的申時一刻了。
“今天就說到這里吧!”徐長青在為安迪解答完一個有關守心之道的問題后,說道:“你回去后多加練習我傳你的法門,另外看看那本佛經的尾頁,上面記載了三個佛家法術,你也可以試著練一練。”
“是,師父!”安迪雖然有點惱怒那個來打擾的侍應生,但也明白今日的緣法已經到了,所以沒有強求,行禮后,便站起身來,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