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爾附近的一座小山這幾天出現了一個怪現象,一股T山坡圍住,聚而不散。
白天還好一些,看上去就是一團白霧,但是到了晚上這白霧里面散射出一些光芒,看上去就像是星光似的。所幸這一帶地處偏僻,附近沒有村莊,而且周圍被群山密林包圍,方才沒有引起世俗的注意。
就在這白霧出現的第六天,一直慢慢向外擴張的白霧突然停止了擴張的腳步,開始向中心回縮,而且回縮得越來越快,最終變得像是狂風云卷一般。頃刻間整個山坡的白霧全都消失不見,全都被一個散發著淡淡光芒的道字陣圖給吸了進去,而在道字陣圖下坐著的人正是前幾日入定的徐長青。
雖然此刻徐長青的外表并沒有什么變化,但是他的氣質卻和幾天前截然不同,如果幾天前他的氣質算是超凡的話,那么現在他整個人看上去就顯得格外出塵,仿佛濁世的蓮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就在大道圖將所有的陣力收回之后,陰神戰鬼忽然從徐長青的天靈沖出,穿過頭頂的大道圖。不過奇怪的是陰神戰鬼穿過大道圖的時候,似乎非常艱難,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后面拖拽它似的,逼得它施展全部修為向上掙扎。
當陰神戰鬼最終穿越而過之時,他像是經歷了一次艱苦大戰一般顯得極為疲憊,但是臉上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眼睛看著已經被大道圖陣力隔離斬斷聯系的西方教會圣物受難十字架。此刻,十字架已經被完全被大道圖的陣力所包裹,同外界徹底隔絕開來,掉落在徐長青身旁的草地上。
在將大道圖和陰神戰鬼收回后,徐長青才緩緩張開眼睛,低頭看著掉落一旁的十字架,長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好險,差點就被算計入劫了!”
徐長青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因為他在維也納的時候,無意中發現自己竟然已經陷入歐洲大劫之中,身上沾染了大劫劫氣。當日遇見那叫阿道夫的掌劫之人后,他便感覺有些不對勁,只不過并沒有太過在意,直到他詢問莉莉絲他們地下議會的計劃時,才心有所感。
雖然徐長青問得不是很多,但是聽到的內容卻已經足夠讓他推測出一個大概全貌。這些惡魔天使們的計劃所涉及的人數可能上億,幾乎涵蓋了整個西方世俗界,這還只是一些外圍邊緣,具體或許還有一些西方上古流傳下來的血祭、攝魂之類的邪術。在徐長青看來,涉及如此之廣的邪惡計劃絕對是個大因果,其后會產生的沖天怨氣不可能沒有人來承受,所以才會在心有所感后,借用陰神通天之力加強神目觀氣之力,查看莉莉絲氣運。
然而,事情如他所料,大劫劫氣已經完全滲透到了莉莉絲的骨髓血脈之中,無法擺脫。當大劫開始之時,所有涉劫之人無論有多強的力量全都會化為灰灰。而當他想進一步以莉莉絲為引,推演整個歐洲大劫的脈絡時,天道便給了他一個警告,同時也讓本就心生懷疑的他發現了自己的情況。
為此徐長青借莉莉絲之口,斬斷了剛剛被他引起的劫氣,然后逃出了已經陷入劫數的維也納。在逃到荒外后,他立刻借著替身應劫之法,將一身的氣運全都轉移到桃木人上,暫時以法術之道斬斷俗緣,然后又用大道圖的陣力隔絕與世俗的聯系,最后借周天星辰圖引動星辰之力洗刷周身。
徐長青花了整整六天的時間,將身上的劫氣洗刷干凈,同時也了解到了自己入劫的源頭。這個源頭不是他物,正是數年前獲得的那枚圣物十字架,也就是說他數年前就已經被牽扯到歐洲大劫之中。為此他不惜損耗陰神戰鬼的修為,將已經與之祭煉在一起的十字架剝離開來,然后以大道圖的陣力將其隔離。
在平復下心中激蕩地情緒后。徐長青將地上地十字架撿起來。表情嚴肅地看了看后。隨手放入袖里乾坤中。立刻施展身法。躍上樹頂。朝西方飛騰而去。
現在徐長青已經清除了身上地劫氣。可這并不代表他就已經超脫了劫數。雖然他不清楚這十字架在歐洲大劫中代表什么。但是他卻可以感覺到這十字架是歐洲大劫地關鍵之一。只要十字架還在他地手上。他就依然身在劫數之中。為此他必須尋找一個命數不在歐洲大劫之中地人。將十字架交付給那人。才能真正完全超脫歐洲大劫。至于這個人選他也已經想到了。不是別人正是西方教會隱修會地信仰天使拉斐爾。
在清除了劫氣之后。徐長青地道心變得格外清明。對過往之事也多了一層明悟。他發現自己西行以來。所遇到地人皆在劫中。區別只在于東西和大小。如偶遇同行地顧維鈞便身在東方大劫之中。但入劫較淺。應無性命之憂。其他又如陳靖國也因為家產陷入西方大劫之中。但他也入劫很淺。其他凱瑟琳、沈晴雯、安迪等人也或多或少地沾了一點劫氣。
但是在徐長青記憶中地這么多人中。唯一讓他感覺到有可能不在劫數地人只有西方教會地光輝天使拉斐爾。這主要是因為拉斐爾地表現顯得非常怪異。明明人人都想得到地圣物十字架。在他眼中仿佛就像是洪水猛獸一般。唯恐避之不急。似乎他心中很清楚這十字架代表地是什么。至于拉斐爾地下落。也不難尋找。只要找到了隱修會就一定能夠找到他。因為根據徐長青了解。只要拉斐爾還想在被人間同化地同時。擁有自己原來地力量。那么他就必須要擁有一個穩定地信仰之源。給他提供信仰之力。而隱修會就是他最主要地信仰之源。
心中有了目標之后。徐長青地心情反而沒有數天前地驚慌和緊張。放松下來。按照他最先預計好地計劃趕往瑞士。解決他那段出生便存在地宿怨。
以徐長青全力趕路地速度。從維也納到瑞士只不過花了三天時間。在進入了瑞士境內。徐長青心中立刻生起了一股強烈地感覺。這是一種血脈地聯系。他甚至不需要詢問道路。就憑著這股感覺向前走著。最終來到了位于瑞士瓦倫湖畔地一個小城約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