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陳震山的介紹,陳濤和紙人張才知道這些人的身份也很不簡單,甚至還有一個傳說中的異域神靈,即便是見多識廣的紙人張也著實吃驚不小。
這時,陳濤見到圍在遠處的民眾,覺得這里不是一個說話的地方,于是就讓陳震山等人就分別坐上汽車。朝他在城內的住宅駛去。
在車上,陳震山了解了一下陳濤的近況,而陳濤也從陳震山口中知道他們根本就沒有遇到派去接他們的車子,反而被一些身懷異術的當地印加人偷襲刺殺。雖然那些印加人所擁有的力量在陳震山等人眼中不值一提,但是當這些人逃入叢林之中后,卻可以完全與叢林的力量融為一體,就像是隱身一般。幾人一時不查,最終竟然讓這些印加人給逃走了,之后又花了很長時間才從叢林里找到出路,來到了佛羅倫西亞。由于在路上凱瑟琳和沈睛雯等人聽陳震山說紙人張一個人就滅掉了十幾個比他們遇到的當地人還要強大的印加巫師,感到有些不服氣,這才上演了剛才的那一幕。
就在車子駛入城中不久,坐在最后一輛車子中的龍進寶從車窗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城中西弱方的一處西洋鐘樓,跟著也不多說什么,飛快的打開車門,縱身躍出,消失在對面黑暗的小巷中。就在龍進寶沖出去沒多久,第一輛車子上的凱瑟琳和沈睛雯也分別跳下了車子,沿著龍進寶離開的路線追了上去。
“龍大人他們這是去哪?”在后面一輛車的陳濤見此情形,不解的問道。
“他們去抓魚了,不用管他們,等會兒就會回來的。”陳震山笑了笑,沒有再多做解釋,隨后目光放在了坐在后排的幾個小家伙,從腰間口袋中取出了一個白玉小瓶,遞給陳濤說道:“這幾枚丹藥是我們幾個先生的記名弟子試著自己煉制的先天丹,功效雖然比不上先生和黃師弟煉制的丹藥,但是比起一般的藥物要好上不少。我這三個侄兒侄女先天不足,用這藥正好合適。可惜當年先生和黃師弟給我們的丹藥全都用完了,黃師弟又不能出來,先生也音信皆無,否則……”
陳濤也沒客氣,道了聲謝后,就將手中的瓶子遞給妻子謝翎,讓她分別給幾個小家伙服用。他也清楚雖然陳震山嘴里說得非常隨意,但實際上這丹藥很可能花費了不少心血,單憑剛才打開瓶子時泄漏出來的藥香,就看得出這丹藥只怕用了不少珍貴的藥材。
因為其母親出身不好的關系。陳震山在陳家的地位并不高,從而使得他除了與陳靖國、陳暉藍相親近以外,與開春孤兄弟姐妹都談不上什么好關系。陳輝知道這次陳震山會來南美也是因為陳靖國的原因,而現在見他竟然能夠盡棄過往怨氣,為幾個小家伙專門煉制丹藥,自然讓其心中感動萬分。無形中讓陳輝也與這個關系普通的三哥親近了不少。并且開始主詢問起他這些年的經歷。
就在陳家兄弟在前面的車子中重新建立兄弟之情的,在后面的車子中,安迪則在紙人張好奇的目光中,顯得極為尷尬。紙人張之所以如此好奇除了因為安迪的身份以外,更主要的是他精湛的凈土宗修為。
“你懂華語嗎?”紙人張詢問了一句,見安迪點了點頭,于是繼續問道:“老夫知道長青有一個洋人記名弟子,好像是靖國的結拜兄弟,修煉的是道門的三元丹法,所說如今已經修到了天元丹法的境界了。沒想到除了那個洋人弟子以外,長青這小子還收了你,看你的樣子應該修煉的是凈土宗的觀念法門,可以告訴老夫你已經修到了第幾觀、第幾念了嗎?”
安迪沒有隱瞞的打算,直接用他那略帶江南韻味的口音,說道:“小僧已經修到第七觀華座想觀,雖然已能化生蓮花,但光色還未圓滿。至于念法,已經修到一念十萬,心生般若了。”
“什么?已經修到第七觀了。”紙人張愣了愣,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后,嘆了口氣,羨慕的說道:“九流一脈果然得天獨厚,沒想到連天生佛骨的佛子都能找到。你如果能夠將第七觀修到大圓滿,成就金剛不壞之體也并非難事,在進一步就是證阿羅漢道果了。”
“張老過獎了!”安迪的神色顯得非常淡然,似乎并沒有將這樣的成就放在心上。
徐長青的這幾個記名弟子中,除去已經另投他人的江三保以外,其余的弟子可以說是個個修為高深,就連已經被俗事牽掛、放棄修道的肖恩都已經開始修練煉氣化神境界的天元丹法,而眼前的洋和尚安迪更是快要成道了。看看這些實力高強的后輩很難不讓紙人張心生羨慕,在羨慕之余,他有想想自己現在依然是孤家寡人一個,不由得感到莫名寂寞,而車廂中這時也陷入了更為讓人尷尬的寂靜之中。
車隊一直行到了陳濤的府邸后。紙人張從車里下來,朝陳家兄弟打了一聲招呼,就徑直走回了房間。見到紙人張臉上突然多出了從未有過的落寞表情,陳震山和陳濤都感到有些詫異和不解,詢問了安迪后,仍然不明所以,最終還是歷經數千年人世的貝絲一語道破紙人張此刻的心態。陳震山倒是沒什么,陳濤卻聽者有意,開始尋思著是否該讓自己的子女中的一個,拜在紙人張的門下。學會紙人張一身詭秘道法。
回府邸后,陳濤和陳震山就回到了書房,商量該如何對付那些在南美的敵對力量,而貝絲則隨陳濤的妻兒一起回房。表面上看貝絲像是為了保護陳濤的妻兒,可實際上她的注意力大多數時候都放在了紙人張之前送給三個小家伙的桃木人偶上。
“愛倫夫人,能告訴我這個人偶是哪里得到的嗎?”在謝翎去為幾個小家伙拿玩具和故事書的時候,貝絲就朝心機并沒有謝翎那樣深沉的愛倫問道。
“這東西是張老先生送的。”愛倫愣了一愣,略顯奇怪的看著貝絲。說道:“貝絲小姐,這人偶很貴重嗎?剛才我丈夫和翎都像是得到了什么了不起的東西似的,雖然聽不太懂他們說的話,不過我猜得到張老先生是在這個人偶里面施加了東方的巫術。雖然我信仰圣母、主,但為了我的娜塔麗亞,我也不反感這些東方巫術!不過這東西的確有效,娜塔麗亞、桑托斯和加爾維絲戴上這個人偶后,臉色就都好多了。”
“張老先生嗎?”貝絲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的嘀咕了幾句后,轉身坐到窗戶旁邊,低頭沉思,沒有再繼續交談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