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岔長青窺探杜家祖廟的秘密同時,放在杜啟天身卜的”著他來到了位于主宅西側的一個普通小院內。這小院外表和其他的院落并無二致,但是當杜啟天進到里屋,打開屋中一處暗門,進入地道之中時。地道里的情況就和外面截然不同了。布設在這里的陣法令整個地道好似一方天地般充滿了無窮的威勢,就連徐長青的大羅金仙神念也有些被束縛的感覺。若非徐長青及時找到了一條陣力軌跡,將大羅金仙神念轉而附著在這股陣力之中,順力而行,或許他的大羅金仙神念已經被人察覺,并被這個。陣法給擋在了外面。
隨著陣勢向下潛行,徐長青大羅金仙神念和杜啟天一同來到了一間簡陋的靜修密室內。這里擺放著一些靈草編織的蒲團。墻上還有幾盞添加了蛟油的長明琉璃燈,看上去和一般的靜修密室沒什么兩樣,唯一能夠引人注意的就只有靜室正端擺放的一個供桌,供桌上供奉著一盞宮燈和一個牌位。
這盞宮燈似木似鐵,紫金遍體,內含木紋,底座為萬神托天相。燈體則是八方鬼神拱日臺,在燈臺內以靈氣為油,內含一點靈火。此火呈現青綠色,好似冥火,但是卻并無冥火陰寒,焰光純正浩大無垢。又與佛光相似,給徐長青的感覺絲毫不弱于自己的金烏神火和兜率天火,而整盞宮燈也乃是整個靜室的陣樞所在。至于宮燈后面的那塊牌位只是一塊普通靈木雕刻而成的牌位,上面所書之文既然在徐長青的預料之內。也在徐長青的預料之外,只見這個牌位上刻著先祖太上清靜天王朝西方鎮國王杜公諱無憂。
在仙史的記載中,這西方鎮國王杜無憂被稱為六王戰力之首,曾以一己之力坐鎮無妄山,抵擋仙宮和內門靈山的襲擊一月之余,其本命法寶乃是上古靈寶。名為無垢凈世燈。對于這個杜無憂。徐長青了解得不多,但是對于無垢凈世燈,徐長青卻知道不少。此等乃是上古仙人靈燈老祖運用鳳棲梧桐木制作而成,那一點靈火乃是天地初開時先天形成的一朵無垢之火,可焚盡天地濁物,和兜率天火一樣此火也是凈化身心、驅出魔障的無上至寶。
其實當杜啟天提及自家傳宗密法乃是昊天帝君親授之時,徐長青便已經猜到杜家也是太上清靜天王朝的遺脈。只不過他卻沒有想到的是杜家竟然也是六王血脈之意,因為他絲毫無法從杜家前家主杜啟天身上感覺到有任何一絲因六王血脈而引起的因緣果報,似乎這六王血脈并不是代表一族,而是代表一人。同樣古怪的情況,也在李永豐那一脈六王血脈中出現過,在李永豐身上徐長青即便沒有掌握天地因果之道也能夠感受到一絲絲因果氣運,而同為血親的宮老卻并未受到因果之力加身。
就在徐長青對六王血脈感到有些疑惑的時候,密室中其他通道又陸續進來了不少杜家子弟,并且各自站在不同的蒲團前,其中一名外貌與杜啟天相似,但卻更顯老態的老人和杜啟天并排站在最前列,顯然這人就是現任杜家家主杜君武。雖然不太明顯,但是徐長青已經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天人五衰之相,只不過其體內卻生出了一種與天人五衰截然相反的昂昂生機。顯然他在依靠某種至寶來延氣續命。
在密室中,杜君武施法祭起桌上的無垢凈世燈,然后按照古禮,率領杜家核心的眾子弟一同祭拜祖先。
在拜過三拜后,杜君武將無垢凈世燈重新放回到桌上,然后轉身看了看眾弟子,肅然說道:“諸位可曾挑選好這次前往太上清靜天寶庫之人?”
“已經挑選好了!”眾杜家子弟紛紛點頭道。只有最為靠近杜君武父子的一名杜家旁支家主模樣的老人朝杜君武行禮過后。說道:“此次或許是進入太上清靜天王朝寶庫的最后一次。雖然兇險倍增,但也是個歷練的好機會,老夫想向家主多討要幾個。名額,讓族中子弟多幾個。人進去歷練,等回來后,也能為族里多添幾個小任事之人。”
聽到這人的話,杜君武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說道:“東府家主,你應該知道名額早已分完。家中已經沒有兩百年以上的破法錐了。如果你還想增加一些人的話,我這里還有一些不到百年的破法錐,可以交給你。”
“如果沒有兩百年以上的破法錐就不能進入寶庫的內庫之中。在停留在外庫,對于家中子弟而言可起不到太多的鍛煉。”東府家主微微搖了搖頭,轉頭看向一旁始終一臉平靜的杜啟天,道:“老家主那里不是還有幾個名額嗎?何不讓出來,交給族中子弟
“東府家主,你不要太過分了!”還沒等杜家東府家主說完,在其身旁另外一個身材矮胖之人便出言打斷,頗顯怒氣的斥責道。
“我過分?我還沒有你們過分,明明知道這次寶庫之行的重要性,卻不相信家里人,寧愿將好處全部讓給外人,這種吃里扒外的事情又如何對得起杜家的列祖列宗!”示品汞飛冷”妻聲。明向身旁同族!人,暗中卻劍指杜啟天洲刊!“原本老家主邀請那極為合道巔峰的散仙供奉,老夫也表示贊同畢竟他們與我杜家早已血脈相連,不分彼此,讓他們得利也對我杜家有利。可是老家主前些天卻將最后兩個名額讓給了十八島和玄龜島的那兩個叛逆,老夫等人便有些看不下去了。不久前老家主更是領著一個不知根腳的陌生人回來,要讓他和我杜家同行,這等事情,”
“夠了!老夫此次寶庫之行不會和杜家同行,而且老夫邀請的人也不會更改。”杜啟天身上的至強仙人氣息微微散開,對密室內所有杜家人形成強大的威壓,跟著冷眼注視著額頭微微冒汗的那東府家主,說道:“東府的小子。你如果想要老夫手中的那幾根破法錐,可以直接來拿,只要你能夠勝過老夫。那些破法錐老夫拱手相讓。”
“老家主,如此以力壓人,只怕不能服眾!”見東府家主被壓制得說不出話來,其身后的家中盟友替他說道。
“老夫不需要你們信服,只需要你們服從便可。”杜啟天霸氣年足的目光掃視之下,所有人都不由得低下了頭,跟著他冷哼一聲,說道:“如果沒什么事,你們就離開自己找地方商量寶庫之行一事吧!”
見杜啟天下逐客令,所有杜家子弟都不敢再停留與此,就和來時一樣紛紛從不同通道離開了密室,最后只留下了杜啟天、杜君武和那矮胖老人。
“君道,你這次進入寶庫最好也和東府那小子分開走好些。”杜啟天這時轉頭朝矮胖老人吩咐了一聲,然后從袖中取出一塊玉簡,遞給他。說道:“這塊玉簡中記載了老夫前幾次對太上清靜天寶庫探察的經歷,可能對你們有些用處,你拿回去好好看看。”
“是老家主!”矮胖老人連忙將玉簡接過,好生放入衣服中。然后見杜啟天示意他離開,這才行禮退出了靜室。
“父親,你不該那么強硬的對待他們。”杜君武雖然是現任家主,但是在杜啟天面前也沒有半點威勢,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和藹的老頭。
“不該那么強硬?”杜啟天似乎對杜君武的話感到非常不悅,聲音也高了稍許,目光變得凌厲了不少,說道:“你就是太過寬厚,才讓那些旁支如此目無主上。讓十八島和玄龜島分裂出去,弄得我杜家主家如今只能和東西兩府鼎足而立。你竟然還敢說老夫太過強硬了?”
“孩兒不敢!”杜君武不敢還口,默默認錯道。
“也罷!這也不怪你。當年我快一千歲時才得你一子,也實在太溺愛你了,任你去讀那些佛儒之言,才令你成了現在這般模樣!”杜啟天搖了搖頭,似乎不愿意說下去小轉移話題。指著供桌上的無垢凈世燈。說道:“你現在能夠發揮此燈幾層威力?”
杜君武想了想,說道:“最多三層,若是動用萬物長生燈的話。或許能夠運用四層左右,只不過事后兒子無法再壓住體內天人五衰之氣。”
杜啟天聽后微微點了點頭。又嘆了口氣。道:“你如果沒有成就至強之境的話,只怕天人五衰之氣始終無法消退,只可惜為父如今也只是懵懂之中,不能給予你任何指點。”說著,他又露出極為嚴肅的神色。說道:“你應該多讀讀苦藥經和天道經。其中蘊含之奧妙,能夠引動你對天道的領悟,只有掌握了屬于自己的天道,方能成就至強之境。”
“孩兒明白!”杜君武似乎對自己的生死,困境并無太大擔憂,神色始終平靜如常。隨后說道:“這次命國也會前往王朝寶庫,我擔心他的安慰。父親你可不可以,”
“你不必擔心!命國乃是承襲我杜家完整六王血脈的劫命中人。天機門既然將其收入門中,必然是想要借其命氣,在這昆侖創立不朽宗門。又豈會讓他遇到危險!”杜啟天寬慰其子,然后輕撫胡須,若有所思的說道:“這次王朝寶庫內庫開啟必然和我等六王血脈有關,只可惜我杜家的邵門宗學早已失傳,否則必能知其奧秘。不過為父如今已經上感天道,依稀能夠感覺到這時我等六王血脈的大機緣,命國不但不會有事。反而可能會有不錯的機遇。”見其父如此說,杜君武也放下心來,跟著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對了。父親今天下午宮家曾派人前來。說想要與我杜家聯合起來。一同進入王朝寶庫,不過我并沒有答應。
“你做得很對!在六王血脈中,宮家有完整的邵門宗學,他們肯定對王朝寶庫內的情況知之甚詳。若是與之合作,很可能為他人做嫁衣。”杜啟天眼睛微微一瞇,露出一絲凌厲眼神,道:“如今老夫已經邀請了一些實力高深之人,相信一定能夠在這次寶庫之行有所得。徹底的解決我杜家主家困擾萬年的厄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