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流閑人

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神通化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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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六章神通化龍(中)

大約花了兩天時間,徐長青將從那神魂殘片中得到的知識歸納整理完畢,而他的神魂除了那一些殘片依然無法融合與排斥以外,并沒有其他問題。至于身體也毫無問題,只是為了配合在泰山石碑、鬼王石臺加持下變得無比堅固、強健的身體,他修改了一下五行戰決、鬼魅神行身法以及一些世俗武學,讓其更適合現在的身軀發揮十成力量,最終效果如何還未可知。按照他的估計,至少比起以前的凡人肉身來要強大太多,能夠和昆侖三界金丹之境的體修仙人相比,只要不是直接往那大炮炮彈上去撞,基本上就不會有任何危險。

在徐長青靜修的這兩天,進出御花園的人也不少,除了故宮內的工作人員以外,還有一些憑借關系進到御花園踏春游玩的京城市民。因為大桃樹所創造的幻象封界阻隔,這些來游玩的人并沒有對徐長青造成任何影響,反倒是徐長青從他們交談之中聽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比如他在那洞天福地中已經不知不覺消耗來得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現在已經是四月多了。

另外景山公園已經被關閉,進駐了一些軍隊,原因不為人所知,有傳言是在進行一次軍事演習。

在徐長青看來肯定和那葫蘆局有關,這葫蘆局如此重要,而執政當局以前卻沒有派人來把守,恐怕也是因為這葫蘆局無人能破,當局認為非常安全,派人把守反倒會弄巧成拙。

事實上,執政當局這樣想也并非是錯的,即便是徐長青現在也沒有十成的把握能夠解開這葫蘆局,他僅僅只是借用一件法器。將葫蘆局給遮擋了起來,造成了葫蘆局被破的假象。任何試圖破壞這葫蘆局的人都會受到集中在那一點的地脈亂流沖擊。如此強大的天地之力面前,別說是一般的凡人或者修行者了。就算是昆侖三界的金丹仙人也難以抵擋住這股沖擊。只不過,以當局特殊部門那些人的能力絕對能夠看出葫蘆局是否有事。而現在執政當局卻又派人將那葫蘆局保護起來,很可能是為了以防萬一,更有可能是在守株待兔,等待徐長青自投羅網,畢竟任何一個掌權者都不會放心徐長青這樣的存在游離在掌控之外。

事實上,就在兩個小時之前,執政當局就已經派人來御花園這里查看過大桃樹的情況。只不過,派來的人修為一般。僅僅只是剛剛入道的修為,能夠運用一些法術,很難看穿大桃樹所布置的幻象封界,大桃樹在徐長青的示意下故意放開了外層的幻象,造成了對方破解封界成功的假象,實際上對方由始至終都是在幻象之中。

徐長青并沒有為難這些查看情況的人,但也沒有就這樣放他們離開,他借著大桃樹之力略施小法在這幾人身上做了一些印記。雖然他還不清楚是否能夠用得上這些布置,但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在處理好了各類事情后,徐長青便準備離開。只不過他這時候又問了一下大桃樹是否愿意繼續留在這里,在詢問之前他也將京城龍脈的情況說了一下,特別提到了葫蘆局所制造的那個地脈亂流。因為這個地脈亂流一旦爆發出來。就在附近、且與之同處一條龍脈的大桃樹自然首當其沖,即便最后撐過了沖擊,恐怕也會元氣大傷,靈神蒙昧,再想要恢復過來所需時間難以估計。

只可惜,徐長青這次詢問依然沒有得到結果,大桃樹顯然還在猶豫之中。從陳家沖桃花山的分支地脈到這紫禁城御花園的京城龍脈,看上去它似乎是步步高升,但實際上這種移植對它而言不亞于一次生死大劫。即便是現在它依然沒有完全消除這次大劫的影響。現在徐長青向它提出再次移植的詢問,這讓已經心有余悸的它會想到了移植過程中所受到的各種折磨。靈神生滅之間所產生的大恐懼。就算它很清楚以徐長青的為人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既然提出來了。就一定有十足的把握能夠移植成功,但移植過程中的痛苦依然不可能消除,而它不愿意再受這樣的痛苦,種種原因令它不得不心生猶豫,無法做出決定。

不過,徐長青提到的那個龍脈上的隱患卻也讓大桃樹感覺到了極大的危機。事實上,這個節點上的地脈亂流是如何形成的,大桃樹也很清楚,因為同為一條龍脈之中,龍脈產生的任何異動,大桃樹都能夠感應到。在第一次感受到靈脈靈氣郁結于那個節點上,形成了一股亂流,大桃樹就已經很清楚這會成為一個大麻煩。只可惜當時他剛剛被移植到龍脈上,本身還脆弱不堪,自身難保,根本不可能分力施救,等到了大桃樹恢復了一些力量,并且和京城龍脈真正融合后,他才發現這個地脈亂流已經變得無法收拾,它所能做的就是借著自己現在的能力,盡可能的驅散一些亂流,讓其爆發的時間推后一些。

即便徐長青沒有發現這個龍脈亂流,大桃樹也同樣會提出來,只是現在徐長青提出來后,也表示他沒有十成把握可以解決這件事,給出的最好辦法就是在京城龍脈出事之前,將它移植。一切又回到了原點上,讓它不得不認證考慮徐長青的移植提議。

從御花園出來后,徐長青沒有立刻通過那一絲因果聯系尋找秘廠傳人,而是前往市醫院去見陳攖寧,因為他就在此前從那幾名來御花園查看情況的特殊部門工作人員交談中得知了陳攖寧已經是癌癥晚期,很難估計他還能活多久,或許是一兩年,也或許是一兩天。

雖然京城龍脈的事情對徐長青而言也是一件需要解決的事情,但見陳攖寧一面才是他入京的首要目的,而且聽情況陳攖寧已經快不行了,若是再不去見他一面,到時出現什么不可預料的意外,他就追悔莫及了。

因為石碑、石臺增加的重量之故,徐長青無法坐車,只能一路步行,只是他步行的速度絲毫不比停停靠靠的公交車慢多少。雖然看上去他的步伐不大,似乎走得很悠閑,但只要稍為有心的人留意一下,便會發現他的步伐頻率比普通人要快很多,而且他始終是用腳尖點地前行的,整個人幾乎是腳掌貼著地面向前飛行,速度自然也就不慢。只是他上半身的太具欺騙性,加上用障眼法刻意制造的一些感官錯覺,使得其他人感覺他走路的速度和普通人并沒有太大的區別。

因為本身速度和抄了近路的原故,徐長青僅僅用了十幾分鐘就已經來到了市醫院的門口。

過去了這么多天,當日在醫院內感受到的那股濃厚的人道之力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雖然因為一些養病的當局干部居住在這里,依然給這醫院帶來了一些待著國運大勢的人道之力,但這已經無法給徐長青帶來什么影響了,甚至徐長青可以說,就算是當日那位老人依然還在醫院內,他也同樣不會受到什么影響,因為他現在通過石碑、石臺的鎮壓已經完全不去動用法力,單憑肉身本身的力量已經足以自保,也不會受到天地之力和人道之力的壓制排斥。

雖然醫院門口依然還有門衛,但守衛力度已經沒有那天那樣嚴格了,而且看門的人同樣是看人查證,以徐長青的穿著和氣質,從其面前走過,根本不會引起他任何猜疑。

進入醫院后,徐長青隨便拉了一個護士,詢問了一下住院部以及陳攖寧的病房后,便按照其指示的路線,走過了一條長廊,又過了一個小花園,來到了專門為干部養病劃分出來的一個特殊住院部。

雖然進入這個住院部前,依然還有一道崗衛,但查得并不嚴,徐長青甚至沒有動用任何手段,僅僅只是說了一下要見的人,登記了一下姓名,就被輕而易舉的放進去了。甚至那名站崗的士兵還非常熱情的用他那一口陜北方言告訴陳攖寧的病房該怎么走,而聽其所言,似乎這幾日來見陳攖寧的人有不少,今天他已經是第四波了,而且前面去見陳攖寧的那一波人還沒有離開,所以在慣性思維作用下,他也沒有對徐長青的來歷做過多的盤查。

聽到現在陳攖寧的病房內有人,徐長青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但隨后他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莫名笑容,沒有再多想,邁步朝陳攖寧的病房走去。他的態度會出現變化完全是因為剛才他感應到先他一步來見陳攖寧的人正好就是那個秘廠傳人,既然要見的人已經聚到一起了,那么他正好可以借著這次機會一次解決他入京需要解決的事情。

很快徐長青就來到了一間病房外,這時里面有人交談,似乎在討論一些道家、佛家的經文思想。徐長青在門口駐足了一下,然后伸手推開門,邁步走了進去,也不知道是隨著開門鉆入屋里的冷風讓屋里的人感到了初春的冷意,還是開門時發出的響聲打擾了屋里人討論的話語,所有人的眼睛都不約而同的朝徐長青看了過來,而徐長青也平靜的打量這屋里的人和物。(未完待續。)